第二十二章：柳瑜儿居榜首李红弗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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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旻翔正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中，那白秀仙虽然对他还是冷言冷语，但身体已大有好转，且态度也在软化。

柳瑜儿正在为学末考试而冲刺，中秋过后的两个月，就是考试日期，考试5天后，便会放榜。

而王旻诚也在偷偷执行他的计划，他将他的学业抛诸脑后，也不担心书院的考试，直到王老爷知道了他成绩。

王家私塾放榜的那天，柳瑜儿一早就去观榜，只见自己大名排在第一，弟弟排在第二，满心欢喜。王旻诚偷偷地从书房里面跑出来，恭喜她说道：“姐姐，这下子可蟾宫折桂了。”

柳瑜儿哈哈大笑，但见他面有喜色，心里纳闷，因为王老爷才刚刚训了他，让他背诵四书五经，背不完不让出门。

王旻诚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说道：“我的大姨妈要来了！”

柳瑜儿感到奇怪，王旻诚平日里谁都不稀罕，便问这个大姨妈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大姨，李红弗，江湖排名第一的女侠！”

柳瑜儿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那王旻诚便讲起了他大姨的故事。原来这李红弗是王夫人的亲姐姐，虽为大家闺秀，但她从小不喜欢弄针穿线，只喜欢舞刀弄枪，一晃到了嫁人的年龄，却怎么都不肯嫁人，她厌烦了家人的催婚，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偷偷跑了出来，从此闯荡江湖。

“我感觉，这样的故事应该发生在我的身上”，王旻诚说道：“总有一天，我也要走出这王家，到江湖上闯荡。”

柳瑜儿感慨：“想不到王夫人竟然有一位如此洒脱的姐姐。”

王旻诚拉着柳瑜儿去到校场，其实是西厢的一处破院子。她看见一位年约40岁，身穿一身藏青色武装的女子，她的面容与王夫人有几分相似，透着一股沉稳的气质，然而她身姿挺拔，眉目之间更具有英气，柳瑜儿想，这便是李红弗女侠了。

李红弗在比划一套剑法，在她旁边，站着一个与柳瑜儿差不多年龄的少女，那少女正在一招一式地学习。

她的剑，招招带风，柳瑜儿看着眼花缭乱，但觉得李红弗气质利落，这种气质是她母亲和王夫人所没有的，就好像是一阵自由的风一样，“要是我到了40岁，也能像她这样多好。”那柳瑜儿心想。

“好剑法！”王旻诚拍手称赞，柳瑜儿忍不住也拍起来。

王旻诚拿起一个长枪来比划，李红弗教他一个回马枪，王旻诚做了几次都不成功。他的动作像个毛猴，让柳瑜儿在边上看着哈哈大笑。

“姐姐，你也来试一下吧，我看看你怎么做。”那旻诚不服气了。

“我可以吗？”柳瑜儿问，她接过王旻诚的长枪，她刚刚已经看李红弗演示了几次，王旻诚也练了几次，动作的要领倒是记住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脑中想了一下动作，携着长枪开始施展，没想到第一次就做得比王旻诚好。

“姐姐好厉害，不仅读书好，练功也好，你刚刚真的像个女侠。”王旻诚拍马屁。

“还不错”，李红弗说道，“你重心可以再低一些。”

柳瑜儿再耍了一次，李红弗点头称赞，“不错，这个姑娘可是比你有天赋多了，我教你，真是对牛弹琴呢。”

那李红弗接着又耍了一套枪法，这一套枪法与刚刚的不同，这一套出招比较保守，没有强力的攻击性，柳瑜儿在一旁跟着学，她动作灵活，头脑敏捷，倒也一会学会了，看得王旻诚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动作是对了，但是灵活度和力度还不够。”李红弗点评，还需要练习

“我刚刚教你，都是基本的枪法，可以用于防守，也可以用于防身。”她对柳瑜儿说。柳瑜儿不知不觉练了一个时辰，她内衣湿透，感到通畅淋漓，

她想着：这可比读书好多了，她读书是为了向王夫人和旻翔证明自己，而练武感觉更适合她自己。

眼下学堂已经放假了，柳瑜儿无心功课了，她迷上了武术，每天和旻诚两人在校场学武，柳明天也没有闲着，也跟去练习，李红弗带着的弟子叫做秋月，柳瑜儿和王旻诚在练武的时候，秋月时不时过来指点一下。

在休息的时候，围城内的三人缠着秋月说她师父的故事，她是怎么从东海到西边的荒漠，从南面的炎热蛮荒到北边的苦寒之地，这些故事让柳瑜儿浮想联翩。

“总有一天，我会像我大姨那样，闯荡江湖。”这四人躺在校场上，看着头顶的星空时，王旻诚突然说。

柳瑜儿也想说：“我也想去”。但是话到嘴边，却退回来了。

“我还是想快点长大，然后回到桃源镇，找一份谋生的工作，娶妻生子，赡养爹娘，过安稳的日子。”柳明天说。

“明天呢，真是胸无大志，亏你是我的弟弟呢！”柳瑜儿笑笑说，“你呢，也就想想算了，明年你哥哥要去上京赶考了，你要留在家里打理生意，你爹爹肯定不同意的。”柳瑜儿点了点王旻诚的头，她觉得王旻诚年纪小，还没被生活磨砺过，想法自然天真幼稚。

柳瑜儿的指尖划过旻诚的额头时，旻诚感到一阵目眩，他坐起来，用手摸了摸柳瑜儿划过的地方，那感觉到很奇妙。

他反驳道：“不是还有旻慧呢，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是他比我更适合跟那帮掌柜打交道。”

柳瑜儿倒是想起来，这王旻慧自从上次被打之后，王老爷看他似乎改邪归正，就吩咐他跟着大掌柜出门历练，距今也有三个月没有回来。

“王旻诚，你是有心无胆。”秋月嘻嘻笑道：“我师父不是也从家里出来了吗？我师父闯荡江湖的时候，年龄就跟我们差不多。”

“再说，想过的安稳的日子怎么啦。我就觉得明天的心愿最切合实际。”秋月看了一眼柳明天说道。

秋月虽然是各少女，但说话有时却老气横秋，估计是从李红弗处学来的，“我师傅说，有舍才能有得，什么都不肯舍弃的人，最终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有舍才能有得，柳瑜儿想着，这句话倒是明白了，要做学士夫人，就是舍弃自己的心性，要闯荡江湖，就要放弃王家的舒适生活，究竟是如何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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