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计划赶不上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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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做岂不太亏待了我的女儿？”司马傲一贯能忍耐，但此时也已经忍耐到了极限，说话都有些颤音。

“我自知如此做对令千金声名有碍，但只要她自个愿意，那也未尝不可，如若不是和她有深交，到如今才清楚她的想法，我也不会让她委屈做我侧王妃。”凤凌暝似有情，言辞恳切，一个堂堂身负声名的小王爷，如此和自己低声下气的商议，司马傲心头的怒火再次被压制了下去。

“这事我得亲自弄清楚了才成。”司马傲低头思索一番之后，服了软。

凤凌冽赶紧起身作揖言谢，司马傲受不起小王爷的礼，也忙推辞。一番客气之后，凤凌冽才出了相府的大门，上了马车，锦阑心的周总管已经开口询问。

“如我所料，你这事办得不错，回去自有你的赏。”凤凌暝秀眼一弯，笑着打赏。

西苑锦阑心屋内。

小草已经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在锦阑心的要求下，喝了口凉茶，略微休息了会，就开口了，“已经打听清楚了，相爷正往这来，大小姐还是准备些说辞才成。”

看来小王爷还真是说了些和自己有关的事情，脑子转了几圈，定了定神色，吩咐大家都去做自己的事情，锦云心也被锦阑心要求回了她的房间去刺绣。

良久，司马傲并着李氏一同前来，锦阑心对于李氏前来还是有些意料之外，但事情无外乎就是关于小王爷的婚事。

锦阑心恭敬有加，又是搬椅子，又是吩咐沏茶的，李氏看了心里头痒痒的，真想狠着心挠到锦阑心所处的痒处，但司马傲在场，自己碍着慈母的样子，终究是压制了自己心里头的想法。

“快别忙乎了，坐下来，老爷有事情要问你。”李氏平静的阻止锦阑心的动作，然后把屋里的两个丫鬟给遣退了。

锦阑心斟茶的手放了下来，围着圆桌和司马傲和李氏面对面坐下，微笑着等他们的问话。

司马傲看了锦阑心一眼，这才开口，“今日上朝，皇上似乎有意让刑部尽快判决天心的案子，恐怕是凶多吉少。”

没有首先说小王爷的事情，锦阑心有些意外，立马露出惊讶担忧的神情，“爹爹，那这事该怎么办？”

“旨意明日估计就会下达了，我也已经找了李员外郎，他也无能为力，刑部已经录了口供，他也签字了，这要是再改了口供恐怕要被人怀疑是我在从中周旋，于法无据，即使这次保了天心无碍，他的仕途也就到头了。”司马傲眼神有些暗淡，心有忧虑，四十来岁的模样，比起第一次想见的情景，锦阑心发现他瞬间苍老了。

心头一暖，锦阑心对他的不满又少了些，“还有其他法子吗？”

司马傲看了锦阑心一眼，没说话，李氏见状，急切道，“老爷这几日都没睡个安稳觉，深夜都还在想着哪里有路子可以商议，可奔波了几日，能见的能说上话的都已经见了说了，但这事好似幕后有人操控，尽然每条路子都行不通，你哥哥和表姨夫那也是如此情况。”

锦阑心早就料到了，如此问就是想看下司马傲的反应，他没说话，这证明他却是干了实事，只是没有收到他预想的效果。

李氏话音落下，三人就陷入沉寂，都各自思索着该如何往下进行。

“今日太后娘娘下了懿旨，说是要丰腴后宫，要从各大臣的家眷中找一些年纪合适又没有婚约在身的女子为皇上选妃，后来太后还亲自召见了我和右丞相，提到了你和右丞相的庶女欧阳晴，说了几句夸赞的话。”司马傲冷不丁来了这么一段，就是韵儿那个直肠子也能听得出来这话中的意思，太后这是看中了欧阳晴和她锦阑心。

锦阑心心中一惊，原以为自己可以逃脱那个皇宫找凤凌暝这个不上不下的小王爷做个悠闲王妃就成，没想到太后居然看中了自己，锦阑心没了对策，刚刚思虑了一肚子的对策在此刻被毫无征兆的打得七零八落了。

“这倒是好事，入了宫如若有幸，最次你也能封个裕妃，只是小王爷今日急急找了我，说是已经和你心中有了商量，要同日迎娶你和湘儿，你为侧王妃，湘儿依旧做她的正室。”司马傲说这话的时候，尽量用不损人名声的语气，但有李氏在，如何能掩盖过去。

“小王爷平日也是个懂得礼数的，为何这次如此坏你名声，还心里打了商量，这到底是什么话？阑心丫头，你倒是说说，你和小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王爷平日只是如哥哥一般的照顾我们姐弟，没想他会如此想。”锦阑心脱口而出，现如今，名声比较重要，要是自己如此嫁了小王爷，那不仅没有名头去救锦天心，更没办法洗脱自己和他有私情的事情，而且还要求和司马湘一日成婚，这要是外人开来，那就是要和二妹抢妹夫了。

凤凌国传统礼教森严，虽然背地里也有些荒唐事闹出来，但明面上是严令禁止的，锦阑心也搞不清楚这凤凌暝是哪根筋抽了，这个时候来说亲，还亲自来，更说自己和他有商量，哪有女子会如此不顾脸面和当事人谈自个婚事的。

只能撇清关系，这中间还夹杂着太后，要是被她知道了去，不仅自己当不成这个侧王妃，连入宫这个最后能救锦天心的法子也没有了。当初的想法是劝司马湘救锦天心，如若不成就自己取代了她王妃的位置，自己去救，但现在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计划远不如变化快。

锦阑心毫无选择，只能口是心非，更不敢多说，多说多错。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回头我会和小王爷解释清楚，你也和他保持些距离，别让他再误会了。”司马傲相信锦阑心，而且只能相信她，不然这事就没办法收拾了。

“可是吓了我一身冷汗，阑心丫头，你定是做了什么才让小王爷误会你的心思了，以后还是少出些门，到相府住了两三日，几乎日日都要出门，这哪是大家小姐的作风。”李氏厉声道，“给你请来的教习嬷嬷明日就到了，既然太后有意选你入宫，那就不能在基本的礼数上丢了我们相府的脸面，更不能让人给比了下去。”

言辞中好似有一争高下的意头，锦阑心记下，保证道，“母亲教训的极是，我也早就交代了店里的掌柜和管家，回禀事情会到相府来的，如若不是有人相邀又实在没法推辞，女儿定不会私自出门的。”

司马傲略微点点头，似乎对锦阑心的保证很满意，李氏见了，也没话说，转而道，“午饭过后给你选的丫鬟婆子也会过来，你自己挑选就是。”

既然都是你选给我的，那怎么挑都是你选定的，还多此一举干嘛，锦阑心不由腹诽，突然想到小玉，自己本来早上就要和李氏说这事的，不知怎么被岔开了话题，就再也没机会说出自己想要小玉的想法。

“母亲，妹妹从小就礼数周全，看她身边的得力丫鬟小玉就清楚了，我也老是心中感叹，若是我身边有个如此懂得礼数的丫鬟提醒着，日后也一定能学好礼数的。”

李氏一听，就想起司马湘刚刚和自己抱怨小玉最近办事不得力的事情，也有了些想换了她的想法，还告知自己已经把她贬为二等丫鬟，既然如此，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而且小玉这丫头，自己也是知根知底，能掌控的，把她给锦阑心，可能还要省事些，于是道，“倒是好眼力，小玉那丫头确实能干，这样吧，就委屈你二妹，让她重新培养些丫鬟，小玉就给你做了一等丫鬟吧。”

一等？李氏还真是能安排，一个小姐身边一等丫鬟就只有两个，本想让她做个二等丫鬟的，现在却占了锦阑心身边韵儿的位置，但李氏已经如此说了，司马傲又在旁边，锦阑心只得开心道谢。

之后，李氏和司马傲又和锦阑心说了会闲话，之后又叫了锦云心过来，说了几句就一起去了东苑用午饭。

午饭毕，曾嬷嬷就带了四个婆子，十六个丫鬟过来任锦阑心和锦云心挑，屋外暑热，锦阑心就叫人把屋子收拾空了些，齐齐让他们站了一屋子，小草他们则在一旁看着眼前那些可能要共事的丫鬟婆子。

“大小姐，三小姐，这都是夫人为你们精挑细选的，个个聪明能干，请大小姐和三小姐挑选。”曾嬷嬷站在最前面，和锦阑心锦云心说话。

“府中惯例是怎样的？”锦阑心问道。

“和其他大户人家差不多，小姐身边一般是两个一等丫鬟，两个二等丫鬟，三个三等丫鬟，一个粗使丫鬟和一个粗使婆子。”

锦阑心无心细心选择，反正自己过不了多久就要进宫选妃了，只是要帮着锦云心仔细选定才是。

“我这就不用如此多了，三等丫鬟就省了，用不着如此多的丫鬟，相府一向廉洁，少几个也减少些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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