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狠戾小巫见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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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满腹担忧的退了下去，提着灌铅一样的腿脚，一步步往东苑走去，相府分为两部分，东苑和西苑，锦阑心他们住的是比较荒凉的西苑，但也是景致较多的一部分，小湖花园等都在西苑，司马湘和李氏他们住在一边，往后锦天心也要和他们住在东苑。

路过花园的时候，小玉不小心被脚下的一块小石头绊了一跤，整个身子摔进了花丛中，她立马就起身，查看衣服鞋子有没有沾到泥土，全然没有察觉手上因为求生反应用手撑地而摩擦破皮的血迹，待拍了泥土，小玉才放心的跑到小湖边上把手上的泥土洗干净了，拿出绣帕擦了擦才发现自己手掌已经破皮流血。

但是她好似并不在乎这轻微的疼痛，又皱着眉苦着脸往东苑走。

其实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小玉却希望永远不要到达目的地才好。但想了想自己家里的情况，终究还是硬着头皮进了司马湘的房间。

司马湘盯着小玉，还没等小玉开口告诉她想知道的结果，司马湘就一支竹竿子挥了过去，“叫你去使绊子，你倒是沾了一身的泥土回来，瞧瞧你的头发，花瓣枯叶很好看吗？赶紧给我出去弹了！”

小玉的发髻被司马湘一棒子给打歪了些，见司马湘暴露本性，小玉知道自己接下来没什么好受的了，连忙卑微的认错，站在院子中央拍打头上的泥土和不小心沾上的花瓣枯叶。

等迅速搞完这些，小玉又畏畏缩缩的进了司马湘的房间。

司马湘仔细打量一下，放在一旁桌子上的小竹竿才没再拿起来，自顾自的端起了茶杯，小心吹了几口，然后慢悠悠的问道，“让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婢子已经照小姐的吩咐下了药了，但是您也看到了，大小姐似乎昏睡了过去，后来婢子就想了个法子，故意支开她身边的丫鬟，想用小湖的凉水把她泼醒，却不想失手让她栽进了小湖。”小玉低声细语的回答，声音竟然带着颤抖。

“什么？你没用的贱蹄子，让你干这么点事都干不成，你不是说那个曼陀罗花会导致她发疯发癫吗？怎么还会昏睡不醒？”司马湘猛地把正拿着手中的杯盖猛地扔在杯子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但是这都抵不过司马湘尖的言语那般尖锐刺耳。

小玉连忙屈膝跪下，膝盖撞击地面发出一声闷响，“小姐，我知错了，可是婢子确实听人这么讲的，而且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找了大夫问过，他也说会出现这种中毒的反应。”

“还敢狡辩！”司马湘拿起小竹竿使出大力使劲往小玉身上抽打，嘴里还愤愤骂着，小玉还不敢被打趴下，只得任由她抽打，司马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了手，走到自己的刺绣盒边，拿出两只最细的针，一手一根，走到小玉面前就是一顿乱扎，小玉似乎受过这样的虐待，上齿紧咬住下嘴唇，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也不敢再说半句辩白的话，任由司马湘拿针扎她的臀部和腿部。

见小玉的嘴唇都快咬出血了，司马湘也终于是消了怒火，气喘吁吁的坐下，粗鲁的喝了一口茶，又似乎是不满意，满口就吐在了小玉身上。

茶水顺着小玉的发丝慢慢滴落下来，小玉只是在茶水快要流进眼睛的时候，眨一下眼睛，连手都不敢动一下去擦拭脸上身上的茶水。

“后来如何了？”司马湘恶狠狠的问道。

“我怕事情惹大了，就忙呼救，大小姐的丫鬟小草这时候正好回来了，她识水性，就救了大小姐，后来我就听吩咐帮忙找了大夫。”小玉松开牙齿，继续卑微的答话。

“算你还懂得收敛，对了，他们没发现是你做的吧？”司马湘瞪圆了眼珠子，急切寻求答案。

小玉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司马湘，但是就算自己不告诉她，这件事情早晚也会败露，大小姐一醒来也肯定能知道是自己害得她掉进了水里，三小姐更是会告诉她就是自己下的毒，反正是瞒不住，还是说出来吧。

“三小姐似乎是看出来了，但是她和小草姐姐都封了下人的口，似乎是不想这件事情张扬出去，也没有惩治婢子。”

“封口？还没惩治你？”司马湘略微思索了一下，眉头不禁舒展开来，嘴角带着笑，“哈哈，看来他们也不过如此，我倒是高看他们了，以为他们会和我来硬的，却没想这么胆小怕事。”

“嗯，婢子也是这么觉得的，虽然我们没有成功让大小姐在众人面前出洋相，但总算是杀了他们的威风。”直到搭上这句话，小玉才觉得自己说话有了底气。

“你也别太乐观，这事就是你没办好的缘故，肯定是药的剂量没下好，要是他们哪天再拿这事找你麻烦，你就得自己兜着，我可帮不了你。”司马湘语气平和了些，似乎又恢复了众人面前温和的模样。

“是，这一切都是奴才自作主张，小姐你半点都不知情。”小玉心里总算是放下了，听司马湘的语气，只要不连累到她，那就万事大吉。

“行了，我也不亏待你，梳妆台上有一盒膏药，去把你的伤口擦擦，免得别人看见了还说我虐待下人。”司马湘慵懒的用手一指，吩咐小玉自己去拿药膏涂抹。

“这全是我不小心摔伤的，是小姐关爱我们下人才给了我药膏，谢小姐恩赐。”小玉谢了恩，又拜了拜，才忍着伤痛去拿药膏，随后就退了下去。

话说两头，锦阑心和了一碗祛风寒的汤药，之后又喝了一碗解毒的汤药，也不知道是她本身的体质和别人有差异，还是异能原因，汤药喝下去不久，锦阑心就苏醒了过来。

一看趴在自己床头等着自己醒来的锦云心，锦阑心就知道是她带着丫鬟照顾自己了，于是露出欣慰的笑容，用手去抚摸锦云心的额头。

“姐姐，你醒了？感觉如何？”锦云心被锦阑心的抚摸也弄醒了，醒来的第一句就是问锦阑心的感受。

锦阑心掀开被子，双腿换了方向，准备要下床，“已经无碍了。现在什么时辰了？我怎么睡着了？”

“已经快到申时了，爹爹快要回府了。”锦云心一边伺候着锦阑心穿戴一边回答锦阑心的话，“你是中了小玉下在酒杯里的曼陀罗花的毒，我们已经给你喂了解毒的汤药了。”

“中毒？可我这衣裳怎么换了？”锦阑心一点都不惊讶，她喝酒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晕乎乎的，当时就猜想自己肯定是被人下了什么，说是曼陀罗花的毒，锦阑心是知晓一些的，对身体没有多大的损害，反而瞧着自己这身浅紫菊花刺绣镶边粉色对襟褙子觉得惊讶，一般自己不会一天换两套衣服的，而且早上那身草绿色茶花蒂纹刻丝褙子是自己刻意挑选的，没理由会换了衣裳的。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你落水了，是小草姐姐救你上来的。”锦云心确实不清楚，但锦阑心一听落水就大致记起来了。

“呵呵。”冷笑两声，锦阑心道，“看来我们有场硬仗要打了，司马湘不是个容易对付的。”

“姐姐着实聪明，我也没说什么，你就全部清楚了。”锦云心边点头边赞叹锦阑心的心思缜密头脑聪慧。

“这件事情宣扬出去了么？你们有没有处置小玉那丫头？”锦阑心穿好最后一只绣花鞋，站起身来问道。

“没有，小草姐姐和我都帮着把事情大事化小了，最后的决定还是留给姐姐，毕竟姐姐才是受伤害的那个，虽然我早就想把那丫头碎尸万段了。”锦云心说这话的时候，前半段还算平静，后半段就咬牙切齿了。

锦阑心见她如此护着自己，又懂得考虑大局，会心一笑，伸出手指勾勾锦云心的鼻子，“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将人碎尸万段了？呵呵，放心，万事有姐姐我，我倒是希望你纤尘不染的过好以后的日子，不要像你姐姐这般和人勾心斗角。”

“姐姐的愿望是好事，但有些东西我还是要懂的，总不能让姐姐替我操心不是。”锦云心走到梳妆台前，拿了锦阑心常用的梳子，准备给锦阑心把头发好好理一下。

“好好好，但是要记得，万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锦阑心叮嘱完，似乎还觉得不够，“你逼不得已犯人的时候，也要记得给自己留后路，万一实在下不去狠心就不要下狠心，给别人留后路也就是给自己留后路。”

“知道了，姐姐，你这几年对我的耳濡目染还不够吗，我都懂的。”锦云心佯装嫌弃锦阑心的啰嗦，锦阑心笑着上前又是一顿嬉笑。

“呀，大小姐已经醒了，小草姐姐，小花姐姐，熏儿，你们赶紧过来，大小姐醒了。”韵儿手中正端着下一碗锦阑心要喝的汤药，一进门就看到锦阑心和锦云心在欢快的说笑，就忙放开声叫其他丫鬟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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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狠戾小巫见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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