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见或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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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儿，我不再是龙祯，不再是你的……弟弟，叫我默……”默默为你，默默念你，默默爱你。

他的声音在苦涩中多了些快乐，至少舞儿还是记得他的，即便已经过去了一年半地时间，至少他武功大长之后能够排的上用场，至少他及时地救出了舞儿……不，没有救出，若不是他来晚了，舞儿也不会……

默公子的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流了出来，有愧疚、有心疼、也有不舍，另一只手气恼地伸出，用内力吸过桌上的书本，一气之下，便将它变成了纷纷扬扬地纸屑。

“默，不要这样。”映雪的手抚上默公子的眼睛，替他拭去眼角的泪水，对于这个男人，一直以来她都不忍去伤害，现在更加不忍心看到他为自己受伤，他可是自己的弟弟呀，“我没事……这么久不见，你去了哪里？呵，我来找过你的。”

映雪故意发出一点笑声，为的仅仅是让默公子安心，只是在绷带之下的面孔已经见不出半点情绪了，她不再是叱咤风云的飞影组织火护法，也不再是无忧无虑的映雪，更加不是21世纪的女大学生林夷如，她是谁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我知道，曦韵告诉我了，对不起……”顿了一顿他继续说道，“要是我早去一步，要是我早一点查出你在那里，要是我速度再快一点……要是那本臭医书有作用的话，你就不用受苦了。”

映雪摇了摇头，用自己泪光点点的眼睛看着默公子，淡淡地说道，“能够在活着的时候再见你一次，我已经很知足了，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或者本就没有谁对谁错。默，你真的不必挂怀……”对我而言，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还能够见到你已是幸事了。

默公子紧紧地握着映雪的双手定定地看着她，“舞儿，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默，我不怪谁，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只想好好地活着，既来之，则安之。”不想把你也拖进仇恨的漩涡，你的一生已经充满坎坷和不公正了，要我如何能够再次伤害你，“我也要你好好的活着……在这有凤来仪。”

默公子将映雪搂进怀里，下巴抵着映雪的头顶，那里曾有丝丝发香，那里曾经有桃花漫天飞扬，“舞儿，这一年多时间里，除了勤学武艺就是将你深深牵挂了，这样拥着你，好温暖。”

映雪抬眼看了看这个已经不再弱小的龙祯，到底是对还是错，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玩世不恭的招牌笑容了，现在更多的是忧愁、无奈、伤感，“默，你真的长大了……”长大了，强大了，沉稳了，肩膀也宽厚了，我感觉到了温暖，只是为何好像少了点什么？

“默，为我如此，值吗？”映雪轻轻地问着，总觉得在一年的时间里，龙祯真的已经不再是龙祯了，那个像小孩一样笑着的男孩也早已消失在残酷的岁月中，这个新生的默该是因她而诞生的吧，她到底是个罪人还是个好人呢？

“没有值不值，只有愿不愿，为了舞儿，死也甘愿。”说着，招牌笑容再次出现，“呵，别忘了，我可是你的猎物哦，已经是你收获到的猎物了。”

映雪将脸埋入默公子的怀中，静静地静静地沉思，让霜雾挂满眉梢，涂上药的伤口疼痛难忍，她再次想起了自己那个一生深爱的男人：清扬，你还好吗？有没有想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就算你想清楚了，我也无法回到你的身边了，我们之间总像是隔着万丈深渊，稍稍往前一步，就会跌得粉身碎骨；以前我毫不畏惧，即便玉石俱焚，我仍然无悔；现在我真的好怕空一大师的语言，若我们真的要遭天谴呢？我不想再连累你了，不想你如伯父深爱着祖奶奶一样深爱着我，我只愿你早些将我忘却……我也会在悠悠长夜中将你深埋于心底的，就如十几年前一样，让记忆尘封，不再……爱你。

满天的乌云黑沉沉压下来，树上的叶子乱哄哄的摇摆，地上的花草却笑得浑身抖动。突然哗哗下起了倾盆大雨，雷越打越响，雨越下越大，地上的积水越来越多。天边呈现出像条长龙似的亮晶晶的闪电。随后便是“隆”的一个雷声。闪电越闪越亮，雷声越打越响。不一会儿，黑云滚滚，遮住了半边天，下雨了。

一个闪电，白亮亮的雨点紧跟着落来，砸在黑瓦上，嘀嘀哒哒地响，滂沱大雨像开了闸门似的泻下来，地上射起无数箭头，房屋上落下千万条瀑布，不一会儿，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紧接着打了下来。

这时，雷声、雨声、风声搅和在一起，真是太可怕了，好像天就要塌下来似的。

风越刮越猛，雨越下越大，一道道闪电划过天空，像金蛇狂舞。“轰”一声霹雳，震得地动山摇，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种惩罚，震得映雪的脸生疼。

没想到还是那样的疼，那样的痛，那样的历历在目……

“……”本以为修养两个月就会好了，然而将绷带拆下，这个夏季，面对着这样的雷雨季节，早已消失的疼痛总是在映雪睡觉的时候缠绕着她，她痛苦地翻转着。

“崩……”无意中滚下了床榻，即便背部和肩膀被坚硬的地板磕的疼痛，只是却无法抵过脸部的痛苦，她好想好想将自己的脸撕开啊。

“舞儿，舞儿……”宿于对面的默公子连忙闯进房间，抱起地上的映雪。

“舞儿，若是想喊就喊出来，若是想哭就哭出来吧。”他几乎是哀求地喊出这样一句话的，只是他怀里的映雪仍然不发一言。

“舞儿，你到底是怎么了，自从那日以后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了，我答应你，一定一定会为你找到最好的大夫，一定不会让你这么痛苦……”默公子紧紧搂着映雪，希望能够减轻她的痛苦，“如果可以真希望受苦的是我。”

“……”映雪只是咬着嘴唇，仍旧不说一句话，哪怕疼痛的叫声也没有，她想要去扯下自己那张脸的手已经被默公子握住了，她疯狂地撕咬着，无意中竟咬到了默公子的肩膀，淡淡的血腥味溢满她的嘴角。

她惊讶，曾几何时，她也如这般咬得清扬生疼，清扬，清扬……

映雪只有在心底呼喊，却发不出声音了，或者她已经不想再说一句话了，她深埋了情感，深埋了记忆，深埋了疼痛，只是，却如梦如幻，虽不真实却如影随形。

她松开嘴巴，带着抱歉的眼神看着默公子，那双眼仿佛一直在说着对不起，然而映雪始终没有开口。

“隆……”雷声越来越大，映雪的脸还是那样的痛，下雨的天，总是特别能牵动伤口的痛楚吧，比当初被划伤的时候还要痛。

后来默公子想起了一个办法，他总是会坐在映雪的房间里，每到下雨的时候他都会紧紧地抱着映雪，给予她对抗痛苦的力量，给予她一点点温暖，让她不至于在这样的雨季感到孤单。

每到这种痛苦让映雪失去理智的时候，她都会紧紧地抓住默公子的手，紧紧地紧紧地，指甲陷进肉里，好像有血液溢出，都没有放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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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见或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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