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贵族唏嘘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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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是为了帮我，可若是让那些大臣知道太子也参与其中，必然会趁机打击太子。昨日救走的二十名女子里有一名是奸细，想必现在巫师已经知道此事，必然要大做文章，只等着祭祀典礼逼皇上废太子。”

“这，这可如何是好！”皇后紧皱着眉头，脸上满是担忧，“奕儿这孩子真是鲁莽！”

“皇上，眼下只有把所有的罪责推到我身上，才不会挑起争端。”莫凝香眼神坚定，看着楚帝脸上的无奈转而变为震惊，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此事本就是因我而起，安荣愿意一力承担。”

楚后面色惊讶，心疼地看着莫凝香，“孩子，你可知道若是那样你会面临什么？”

莫凝香面色平静从容，“无论面临什么，安荣不怕。”

“这……”楚后别过脸去眼里含泪看着楚帝，楚帝沉眸片刻，灼热的目光游走在莫凝香脸上，“奕儿现在身在何处？”

“安荣大胆，将太子殿下锁在安宁宫了。太子殿下看重情义，定不会让安荣一力承担，若祀大典上定然会跟贵族们闹起来。这绝不是皇上和皇后愿意看到的场景。”

楚帝面色严肃，眼底隐藏着沉重的哀伤。“你当真要一力承担？”

“安荣绝不反悔。”莫凝香凝眸看着楚帝，她从这位皇帝眼底看到寻常人看不到的哀伤，也看到寻常人感受不到的痛苦。她突然心疼起这位皇帝，他与萧皇不同，他的心里背负着情谊，十七年前的反叛，让他内心不停地受到良心的鞭挞。

他是仁君，却不是霸主。楚国贵族控制朝政，巫师越俎代庖，他却始终未能痛下杀手。对于一个君王来说，心善，是难得的，却也是致命的。

楚帝眼底流露出欣赏，脸上的怒意被一股莫名的哀伤掩盖，他弯下腰，扶起莫凝香，仔细端详着她。

“真是个好姑娘，若你不是萧国公主，朕一定要收你为义女。”楚帝长声叹息，望着自己这大好江山，却要被巫师和那群贵族操控在手里。

他早就觉得楚国理当废除活人祭祀的风俗，却碍于巫师和贵族的反对，在人前装出一副支持的模样，这样想来，自己倒是没有一个丫头有勇气了。

楚国的祭祀典礼场面比萧国还要宏大，文武百官全都穿着素装，巫师站在祭台中央，手里拿着拿着鸡毛一样的神灵法器。

巫师见楚帝楚后入座，看了身后的贵族一眼，眼底的狡猾掩藏的完美。

“启禀皇上，老臣的祭品消失不见了。”

楚帝面色平复杂“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劫持我楚国的祭品？”

“据昨日城门侍卫的话，昨日太子和安荣公主出过城。”

贵族唏嘘一片。

“皇上，还是宣太子过来问一问吧。祭祀之事可是涉及到楚国的大事，太子私自将祭品劫走，这是欺师灭祖，玷污神灵的事情。”

巫师脸上满无表情，嘴角却暗藏着一丝邪笑。

楚帝背后沁出冷汗，不动声色看着巫师，“太子昨夜遇到刺客，现在正在休息。”

“哦？”巫师满脸狐疑，背后的火把烧的正是旺盛，火热的光映在他的脸上，将他那一双漆黑如漩涡的眼睛照得明亮，他滚动着眼珠看着楚帝，如同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魔鬼一般。

“皇上，此事关系重大，不如招来城门守卫对峙便可。”

莫凝香看到贵族唏嘘一片，准备配合巫师演好这一出戏。骤然起身，笑盈盈走到满脸笑意的楚离芫身边，俯在她的耳边，“敢不敢跟我打个赌，你杀不了我的。”

楚离芫嘴角的笑意骤然停住，猛地抬起头看着莫凝香。却见莫凝香的笑意甚是挑衅，“你父亲，那些贵族们，他们要对付的只是太子殿下，我是萧国公主，他们自然不会杀了我得罪萧国。”

“你太嚣张了！”楚离芫将心头的怒意压下，眼底满是狠绝。“安荣，我父亲他们所为何事我不管，我只想要你死。太子死不死与我何干，我只要杀了你。”

她斜眸看着莫凝香，用力地将脚下的落梅撵成碎片，眼里的恨意要把莫凝香撕碎一般，“安荣，我只要你死！”

莫凝香却是对她的阴狠全然不见，只当是疯狗乱叫几声，她莞尔一笑，“好啊，我们试试。”

莫凝香背过身子，朝着祭坛中央的方向走去，满脸笑容地看着巫师，“巫师不必询问太子了，昨夜劫走那些姑娘的事情，都是我一人干的。”

巫师一怔，眼底闪过不快，嘴角旋即勾起一抹嘲讽。“此事当然少不了公主的参与。不过若说此事是公主一人做的，老臣不信。公主是在掩饰什么吗？老臣早就通晓天意，窥得天机，公主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莫凝香听着巫师这一套神乎的话心里就烦躁，从怀里掏出楚帝赐给她的令牌，擎过肩膀转了一圈，“大家看到没有，这就是皇上赐给我的令牌，我昨夜就是利用这块令牌，把那些可怜的女子救出去的。”

她笑盈盈看着巫师，含笑的眼眸中却藏着比利剑还要锐利的锋芒。“巫师啊，你想说我是在掩护太子便直说就是，何必欲言又止的？想谋害我们直说便是，拿天意做借口未免就有些荒唐了。”

她向前探着身子，一双眸子如剑般射到满脸怒意的巫师脸上，“本公主最不喜欢你这种表里不一，心肠恶毒的人了。巫师满口胡说的功夫倒真是一流，在我眼里，你简直连街头的算命先生都不如！”

“你！”巫师大怒，拿着手里鸡毛掸子一样的祭祀神器指着莫凝香，“简直满口胡言乱语，你真是有失一个公主的身份，竟然在此妖言惑众。”

莫凝香勾唇一笑，“怎么，说中巫师大人的痛处了？好啊，我最起码敢作敢当，巫师你呢，我看真正妖言惑众的人是你吧！”

她猛地伸出手指着巫师，转过身子看着那些面面相觑的楚国贵族们，“你们也身为人父，若是今日祭坛上摆着的是你们的子女，你们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活生生被烧死，去祭奠神灵吗？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心，那些姑娘的父母难道就愿意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活生生烧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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