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血性

“无耻啊！”

“不要脸！”

“不仅打女人，还朝着那里踢！”

“见鬼了这家伙，那地方能随便乱踢吗？”

“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乱踢？那地方根本就不能踢！”

……

场面惨烈，本应该是一片肃穆的气氛，但众人心中还是难以抑制的生出这样的念头，人群当中窃窃私语。

……

“可以，这德行和方平一模一样！”

“嘘，你不要命了！方平这家伙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

……

这是两名老生的对话。

……

“你们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情急之下，哪管得了这些？这小姑娘不也是下了狠手？”

好在还是有明事理的人，站出来替晏舒说了一句。

只是，明白这个理儿是一回事，但……

这一脚，绝了！

……

“小子，你没死吧？”

见晏舒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李长生弯腰伸手便想要探探他的鼻息。

“啪！”

却见晏舒左手一挥，拨开了李长生的手掌。身子微侧，张口吐出一滩血液。

“死不了！”

说出这一句，他挣扎着站起身子，右臂无力的耷拉在身侧，左肩塌陷，整个人已经近乎残了。

“嘶……”

扭了扭脖子，努力将头偏向张雪，但却又牵动了身上的伤势，晏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双腿微微有些颤抖，模样甚是凄惨。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控制住！”

望着晏舒的样子，张雪双手环抱在胸前，犹豫了片刻，但还是开口解释。

虽然胸前仿佛要爆炸的疼痛感让她气愤，但终究只是一场切磋，而不是生死搏杀，她并不想要晏舒的命。

“最后那一脚，我控制住了，我没用力！”

“啊？”

愣了一下，张雪的脸色瞬息变红，而后变成绛紫色，再然后，被怒容所布满。

“王八蛋！”

张安站在一旁，原本还在庆幸晏舒没死，但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恨不得再上去来两拳。

这个该死的王八蛋！

到底会不会讲话，不会讲就闭嘴行么？

“李老，张雪的胸肿了！”

宋盈吉还在发懵。

李长生此刻同样懵逼，咬牙切齿道：“我知道！”

随后他又忍不住补了一句：“这个王八蛋！”

强压下心头的火气，李长生望了一眼欲哭无泪的张雪，见她没有再动手的欲望，随后转身看向晏舒道：“自己能走吗？要不要担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