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与昊天决战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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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

听到浥尘提起不久后的大战，莫山山不禁有些担心起，远在墨池苑的弟子来，毕竟大河国也是世间诸国之一，而且还是无法做出选择的世间诸国之一。

不同于南晋，有剑圣柳白；月轮国有佛宗撑腰，大河国只有她那位境界在神符师的老师，虽被誉为书圣，可在世间像王书圣那样的神符师不在少数，可像柳白那样的剑圣，却仅此一人而已。

莫山山皱眉问道：“敢问浥尘道长，大河国也参战了吗？”

浥尘看着这位书痴，回答道：“大河国身为世间诸国之一，你的老师王书圣亦是西陵客卿自然需要参战，不过我想大概联军中的修行者，不会让清新少女，去那般惨绝人寰的战场上待着。”

大河国的王书圣，不过是个神符师而已，自然得不到如此优待，可莫山山不同，身为苏玄的未婚妻，自然能够让大河国墨池苑的清新少女远离战场一些。

莫山山听后眉头舒展开来，苏玄平静说道：“放心，反正再过几天咱们也会前往前线，到时候你在跟酌师姐她们好好叙叙旧。”

在他看来，他家山山的担忧完全都是多余，不看僧面看佛面，试问世间诸国谁敢，打一位六境修行者的颜面，就算是神殿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何况世间诸国的那些白痴。

白痴再怎么白痴，也会怕死，恰好他手中的道剑，能够斩杀白痴，能够杀很多的白痴。

这时浥尘突然皱眉道：“忘了告诉你了，昨晚神殿传来消息，有修行者看到昊天从天坠落于荒原，现在神殿护教骑兵，已经前去寻找，你得有个准备。”

他是信仰昊天不假，可苏玄毕竟是当年，救了他一命的那位已故师兄的弟子，凭心自问他自然会站在苏玄这边。

湖畔清风拂过，果树枝条摇曳，平静的湖面上，倒映出了苏玄与莫山山两人的身影。

苏玄看着湖中倒影，问道：“师叔您认为，夫子会战胜昊天吗？”

浥尘望向了最近不怎么正常的青天，他说道：“夫子确实很强，若是昊天回归神国，那昊天自然是能够战胜夫子，可现在夫子入神国，昊天落人间，这应该是一场胜负难料的战斗。”

他那日看着夫子登天，看着昊天降临人间，看着知守观内的青山化作废墟，看着那些被柯浩然斩废，被夫子斩废后，性情大变的道门前辈死去，可为了人间，他宁愿夫子战胜昊天。

毕竟他也是个人，但凡是个人，就不愿意死在永夜之下，这只是人最强烈的意愿而已。

“嗯！”

苏玄嗯了一声后，说道：“师叔所言不错，人们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所以哪怕夫子在天上与昊天相战，那么知守观也要在人间与昊天相战。”

他敬重夫子，也相信夫子，可生死大事，岂可假手于人呢？夫子做夫子的选择，他做自己的选择，选择不同但目的相同。

莫山山听后，感到十分不解，她问道：“神殿召集联军举世伐唐，咱们也要前往参战，神殿修行者必定会听信昊天的神谕，咱们又该如何与昊天相战呢？”

西陵神殿依照昊天降下的神谕，发动了数量难以想象的联军，从唐国边疆发动了大规模的攻击，可她清楚唐国的铁骑，随时可以横扫世间诸国，一旦联军战事受阻，她与苏玄也自然会前去战场的最前线，她实在想不通，该如何与昊天相战。

而在不远处站着的浥尘，更是万分疑惑，好像从一开始，他就想不通苏玄，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苏玄取下了腰间那赤红色的葫芦，解释道：“举世伐唐，真的是为昊天而伐唐吗？我看未必，恐怕就连掌教大人，也忘记了自己究竟是为了昊天伐唐，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作祟，既然神殿的掌教都是如此，那伐唐与让昊天变为普通人，自然也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件事。”

浥尘叹息道：“虽然夫子关闭了神国大门，柳白的那一剑拦住了昊天，可是昊天毕竟是昊天，哪怕七卷天书在手，你与师兄真的能让昊天变成普通人吗？你真的要让莫山主与你一同冒险吗？”

作为长辈，他其实并不想让这对神仙眷侣，前去对付昊天，他很清楚在这人世间，除去明面上的六境修行者外，尚有两位从上个永夜活下来的修行者。

那两位极为恐惧昊天，因为恐惧，所以便会虔诚的相信，苏玄虽已六境，可要对付数位六境，他还是有些担忧。

这时湖畔果树枝条突然断裂，一道光门出现在湖畔，正是从南海归来的陈某。

回到知守观的陈某，先是看了眼宛若神仙眷侣的苏玄与莫山山，而后看向了浥尘，他说道：“柯疯子死了，夫子走了，我知守观，自然只好天下无敌了。”

“夫子登天入神国与昊天一战，那么在人间的这位昊天，自然会去斩断尘缘，可事实上夫子的那些徒弟，并不会让昊天斩断尘缘，所以昊天必然会失败。”

浥尘问道：“那我们该做些什么？”

苏玄抬头望向了头顶那片青天，他说道：“在原本的算计中若昊天能够斩断尘缘，重归于混沌，知守可以重新唤醒昊天守护人类，可现在看来，这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既然昊天斩不断尘缘，那我们只好斩断昊天的神性，让她成为普通人。”

话音落下，湖畔陷入了沉寂，无论是莫山山，还是浥尘都为这两人的对话，感到无比的震惊。

苏玄与观主，仿佛是在决定，一个蝼蚁的生死，而不是在决斗昊天的生死。

陈某听后，微微笑道：“可若斩不断昊天的神性，那么我们只好，将昊天斩去，享受了人类无数年的供奉，吃了无数年的人，到了最后死在人的手中，也算是一件善事。”

他不仅要让昊天成为普通人，还要破掉惊神阵，还要让联军兵临长安城下，让天上的夫子好好看一下，何为知守。

不久后天色渐暗，不曾出现在这方世界的明月，出现在青天之下，苏玄抬头，说道：“大道至简，就是在告诉我们，无论怎样的困难，只要一剑斩去就好，那就在青峡与昊天摊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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