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再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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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曾经以为一切就都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自己的一辈子，不了解的谜题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可，变故却发生了。

那是他的女儿三岁的时候，赵髦还记得那天他从外面给女儿带了他心心念念的礼物，可是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而且还有打斗的痕迹。

最开始赵髦完全没有把眼前的情况跟已经多年没有联系的大燕想在一起，只以为是在西疆做镖队惹得仇家过来的恶意报复。

当时也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都准备呼朋唤友把近些日子的仇家一个个拉出来问候了，大燕的人却在这个时候登场了。

“赵大人，许久不见！如今你在西域过的看起来很不错吗？是不是已经忘了你流的血是哪里的了？我真是为赵家满门忠烈感到羞耻。”

赵髦看着面前这个怎么想也对不上号的陌生人在那阴阳怪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谁？有什么事直接说！能不能爽快点？不对？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家人的消失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陌生人对赵髦的反应显然是意料之中，冷哼了一声后揭开了自己的人皮面具。

居然是赵髦十年前在大燕宫廷侍卫的老上司！

他一时心情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磕磕绊绊的问道：“师傅？怎么是你？你怎么来这了？你不是死了吗？”

“我死了？赵髦，你以为当年我为什么要当成死了。你以为陛下从比武大会里选武状元是为了什么？就是缺个御前侍卫？我还以为你能体会陛下深意，在西域的这些年是潜心埋伏。可在京城久久没有等到你的回复，如今一看这也不是江南温柔乡，居然把你迷成这样？你说说你跟乐不思蜀的刘阿斗有什么区别？”

叶梨跟傅铭轩从京兆尹府骑马去西市那一路上，傅铭轩也跟说了不少故事。比如皇上这些年的处事政策，比如大燕年年的宫廷秘事，也比如这武状元。

所以在赵髦说到他的师傅时，叶梨就猜出来恐怕当年那人是假死去做了皇帝的暗卫。

叶梨能想到，赵髦当时也只是多年未见过于震惊，也自然一经提醒就能想明白。可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让他有些不愿相信。

“我不懂师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案子是单纯的寻仇，比较特殊的地方只有发生在京城万国来朝的时候，死者涉嫌是外邦人。我当时已经找到线索，可是陛下明明是震怒不已，所以才是现在这个结果哪！”

叶梨跟傅铭轩当时因着夜色极好，月亮罕见地不在八月却又圆又大还亮！让一向理智的傅铭轩也不免受情绪感染，跟叶梨说起来他父皇登基那几年的故事。

当今圣上登基那是纯粹接受了一个烂摊子，将将及冠却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登上了这个位子。

那个时候的大燕四周都是虎视眈眈，等着从这块肥沃丰硕的土地恶狠狠地撕下一口。新帝刚即位，除了要面临着这种情况以外，还有国内政局的不安定。

前一位的贪婪腐败，大肆揽财，卖官卖爵。同时还调高赋税，肆意强征，导致除了朝廷以外各地形式也极其不好。

并且更糟糕的事情又来了，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傅铭轩父皇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着手整治朝堂，可当时除了叶家几乎没有支持的。

也就是意味着新帝要从既得利益者那里把权利拿回来没人愿意，而两个月后又发生了自然灾害。当时都纷纷指责是因为随意搞新政触怒天意，唯一庆幸的还有叶梨的父母。

叶梨如今细细想来也能明白皇帝的做法，为了已经走到绝路的必须逢生没有失败机会的国家，下一些狠手也没什么错。

而暗卫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出于这个目的诞生的。“所以为了最快获得成效，为了更容易的将阻力削去，就直接秘密暗杀了？”

叶梨在听到傅铭轩一半的时候就猜到了，她理解这种为难，可以接受，却依旧有些伤痛。

对叶梨来说，这个世界应该跟她格格不入。她人人平等，女子也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而且生命珍贵。

傅铭轩点了点头。最后事实证明，新帝的这些举措虽然过于狠辣，可见效极快。先前被扔过来的烂摊子，很快就见到了好转。

叶梨感慨到，“皇上虽然当时年纪轻轻，可手段居然这么娴熟，真是好样的。只是可惜了那些人，也许本来不用直接走到尸体这个地步。”

傅铭轩笑了笑，第一次发现叶梨的话居然也存在着天真。不过这次他倒没有直接这个，决定等以后有机会让叶梨亲自认清楚这些。

而回到赵髦的故事，即使了解了自家师傅出现在这，可还是不了解这一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要动手牵连到自己的家人？

叶梨也是有些迷惑，本来跟着叶梨进来的灼华早就关门出去了。看到背手站在外面等着的傅铭轩，本打算行礼告退，却被傅铭轩给拦住了。

“叶小姐平日喜欢吃什么？我一会要进宫汇报父皇关于梨儿的情况，还要去太医院那里取一些药。到时候正巧要路过西市，一会也到该用晚膳的点了，梨儿有什么喜欢吃的我可以顺便给她带一点回来。”

灼华是叶府的家生丫鬟，虽然来叶梨院子里的时间不长。可是因着身份，一向自由度也蛮高。

由于叶府的身份特殊，对于这宫中的各位皇子，她到也有所耳闻。只是从未想到，这外界传闻冷冰冰的太子殿下居然对自己家的小姐这么关心。

灼华自然为叶梨感到高兴，尤其在过来跟着叶梨的这段时间和她关系更加密切了。于是，忙不叠的将叶梨的爱好一一告诉了傅铭轩。

看着傅铭轩离去的背影，灼华觉得很是高兴，可再转头看向这刚刚紧闭的房门又不免觉得有些为难，尤其是想到那凌王傅杍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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