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疯魔？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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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衡和周鑫紧紧皱起眉头，五官不自觉抽动，耳孔丝丝缕缕流血，不由得双双痛苦地抱头蹲下。
刺透灵魂的、饱含怨恨的尖叫像是能将天灵盖狠狠撬开，尖锐的带毒利刃一般，插入他们的脑子里翻滚搅动，末了连着浆体生生抽出！
大口喘气之余，周鑫勉强睁开一道眼缝。
他的心脏停跳一瞬。
两头怪物无五官的脸上一团团粉色肉瘤凸起涌动，抽搐着组成额头、脸颊。
肉色之中一对干瘪的眼球在人类眼眶中荒唐挤出，逐渐充气、圆润，变得充满血丝。
接下来是嘴巴、鼻子……从起初血肉翻滚的狰狞可怖，到最后端正、带着格式化笑脸的男性外貌。
身高变矮，背部的隆起渐渐低下去，等他们站直，竟然像正常人了。
超出……常人的想象。
那，那个人呢？
周鑫擦掉鼻尖的冷汗，一点一点地移动自己的眼珠。
窗边逆光的人影居高临下，表情淡淡，看不出情绪。
他竟然，完全不受影响……
动静终于停止了。
陈衡喘着气，擦干净耳朵的血，扶墙壁站起来。
“客人，请，回到自己的、房间。”
很久没有开嗓一样，刺耳且沙哑，两名男服务生僵硬地转过头，对他们说。
戚向晚甩了甩手，距离他们有几米，也笑：“好，记得送餐。”
然后目送他们鞠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