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番外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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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言意让酿酒师在发酵的酒桶加一层有细小空隙的隔板，隔板上方放置一个水碗，再把酒桶封严实，这样酿酒时产生的二氧化碳就会融入水碗里，形成碳酸水。3

加入碳酸水和冰块的乐，喝起来口感上更像那么一回事，比起真正的乐，却还是差点味道。

姜言意没百分百还原乐的口味，兴冲冲拿着实验出来的乐给封朔尝，封朔喝了一口，眉头拧得紧紧的。

入口舌尖就有灼烧感，跟烈酒入喉的那种灼烧感不同，像是细小的气泡在舌尖破裂带起的痛感，味道有点酸，但仔细一回味，像是甜的，说不出的奇怪。

姜言意兴冲冲问：“如何？”

封朔抿嘴回味了一下口感，道：“还是比较喜欢喝酒。”

这个结果让姜言意很是沮丧，她找了沉鱼和其小宫女试喝，是这东西瞧着就黑乎乎的，倒在杯里气泡滚滚，很像宫廷里传闻的鸠酒，毕竟据说那鸠酒打翻在地，是“滋”地一声，直冒泡沫。

其中一个小宫女战战兢兢喝完，当场就哭了，弄得姜言意一头雾水，问那小宫女哭什么。

小宫女泣不成声道：“娘娘，奴婢不想死，奴婢家中还有老父老母……”

原来她们是把乐当毒酒了么……

姜言意满脸黑线，仰头把一杯冰镇乐喝了个干净，道：“这是本宫研发的肥宅水，叫你们试试口感罢了。”

小宫女们虽不她们皇后娘娘为何要取“肥崽水”这个名，但得『性』命无虞，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姜言意自己喝乐，觉着饮料有点浊，不太清澈，她反复试验了多次，最后发现去除豆避免浑浊，乐里那一丝微妙的苦味跟着没有了。

她有些纳闷，想着是自己记错了不成，兴许乐配料里本就没有豆。

乐还在不断改进，承德殿的小宫女们经常帮姜言意试喝，慢慢地竟然『迷』上了这类奇奇怪怪的饮料。

姜言意制作乐太勤，酿酒师那边渐渐供不上碳酸水，姜言意凭借着当年高中化学老师猛塞强灌的那点化学识，记得硫酸跟石灰石反应产生大量二氧化碳。硫酸在古代叫绿矾，乃一味治疗伤寒的『药』材，姜言意让人去太医院取来绿矾，命人寻来不少石灰石，成功收集二氧化碳制成了碳酸水。4

熬制乐原汤的次数多了，姜言意觉着，自己做出来的乐味道始终不对，会不会是因为她用的不是那些原料萃取出来的精油。

得益于西州成了大宣朝和周边列贸易往来的枢纽，一队从沙漠深处而来的商队把香水带到了大宣。杨岫现在主要负责跑商队，邴绍名义上御前侍卫，但实则是方便同杨岫对接信息，再转述给姜言意。

姜言意一根筋做一件事的时，脑袋就不太灵光，听说西州有商队卖香水时，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尽快拉拢那支外邦商队，垄断香水市场，而是让杨岫去同那支商队接触，让们用全新的仪器设备萃取柠檬油、肉桂油和桂皮油这些制乐的香精调料。5

在姜言意原来生活的世界里，香水最早诞生于十五世纪的埃及，她来到这里，以瓷器出口打开了对外贸易的先河，才有商队把沙漠之的香水带回了大宣朝。

算是无心『插』柳，杨岫去同那支香水商队的人接触，却不是为了们手中的香水，而是求们帮忙研制萃取姜言意需要的东西，借此机会有了交情。

后面各方商贾都看到了香水带来的红利，抢着要和那支商队合作时，杨岫再前去竞标，那支商队直接选了杨岫这个老熟人合作。

姜言意喝着用萃取出来的各类香精调兑成的乐，看着杨岫交上来的厚厚一挪银票时，还有些傻眼。

她这是无形之中垄断一个领域狠赚了一笔。

香水货源有限，商队得长途跋涉从关外大漠运送来，导致大宣朝内的官『妇』人们都得靠人脉竞价才买到一小瓶。

姜言意成了供货的中间商，掌握着整个大宣朝有的香水，在楚承茂和杨筝大婚时，财大气粗把各种不同气味的香水都给杨筝送了一瓶。

她作为皇后，随的礼是放在红布托盘里，宫里的太监带去楚府的，满城百姓都围观。

参婚宴的女客们看到那么多香水，瞧得眼都直了，少不得酸溜溜说几句杨筝有福气之类的。

都说福祸相依，姜言意终于做出了口味九成相像的乐，靠着香水赚足了小金库，正高兴着，当头一棒就来了。

她从太医院拿大量绿矾，命人去寻石灰石，一些不情的宫人说她每天捣鼓一些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屡次三番想让封朔选秀被封朔堵回去的大臣们乐开了花，算是叫们抓到姜言意的把柄了。

谣言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最后竟变成了姜言意会妖术，蛊『惑』了封朔，这才让对自己专宠。

封朔把那封弹劾姜言意炼丹的奏疏摆在她跟前时，姜言意整个人都愣住了。

“炼丹？”她一脸茫然。

封朔『揉』着她的脑袋道：“你在民间素有贤名，那群老东西先前一直找不着污点来抹黑你罢了，现在有了这个机会，自然不会放。”

姜言意没料到自己只是想喝个乐，竟然摊上了这么个大麻烦。

被人诬陷的滋味怪恶心的，她原先想着宫里就她一人，宫里不存在勾心斗角，对宫人们就没严加管教，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自是少不得一通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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