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窃取心音,魔术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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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口打破了红毛徒劳的努力后，白泽对于此刻所获得的情报颇感满意，虽然看起来这能力需要有一定的天生资质，不过就算是从来没有同魔术师混血过的普通人，体内最少也存在着三四条可以形成魔术回路的特殊神经结构，差别只在于有没有被堵塞而妨碍魔力流动，以及本身的强度和控制精度是否满足支撑魔术所需的魔力供给罢了，因此就算再差，白泽也是拥有掌握最基础的魔术使用的可能性的而面前这个红毛不良所使用的魔术，便是基础中的基础，丝毫没有学习和掌握上的难度可言。

    被这种强制读心的霸道能力弄得没脾气的名为卫宫士郎的红毛不良也没了反抗的心思，知道自己就算想要藏一手也瞒不过人，尤其在见到白泽身边的“魔宠”在一旁拿他家里放着的一块半人高的大铁锭磨爪子，竟然磨得一地铁屑后也断了喊人的念头，相当的识时务，乖乖将开启和锻炼魔术回路、以及自己懂得的魔术术式告知了白泽，毫无丝毫的隐瞒。

    不过一般来说，想要使用魔术，光有魔术回路这种魔力传输/储存神经构造是不够的，因为用以施展魔术的术式是被构建在地脉之上的“魔术基盘”上的，这东西就仿佛dnd世界观中储存了所有法术模板的魔网一般，脱离了它就无法激活施展魔术，也因此使用不同的“基盘”也会导致自身所能够掌握的魔术类别出现差异。

    “基盘”这东西说白了是人类为了约束和控制魔法的力量所制造的“信号过滤器”和“中央处理器”，原本的施法程序是法师用自身的魔力引动根源中隐藏的神秘，并以此构成术式进行施法，但是随着法师数量的增加，同一地区的法师在施法的时候，他们探入根源的魔力会相互影响，从而导致原本稳定而清晰的“信号”因为相互干扰而变得暧昧不明，这样一来引动的力量也会发生相应的削弱和变异，而且构成的术式相互见也会互相干涉，人数越多这一影响越明显，以至于因此出现了“知道的人越多、那么其力量也减弱”这种在普通魔术师中广为流传的愚昧论调。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魔术基盘”就被创建了出来，它在通往根源的路径上设置障碍，将被允许使用的术式按照仿佛电台频段一般的方式进行分类规整，并且直接将可供形成的术式固定化，从而减少了因为使用不同术式激发同一魔术所导致的干涉影响，而在限制了法术使用的条件下，又将不同法术的魔力讯号进行二次分流，从而保证不同法术在触及根源时不与其他法术发生干扰，而同样的法术也会从原本的串联传输变为并联传输，从而保证了法术的威力不会因此而大幅削弱。

    可以说，这是在魔法使用上跨时代的发明和进步，让原本法师必须相互远离以避免干扰施法的问题得以从根本上解决，只不过也因为被允许的术式是固定的，而且为了便于控制也限定了法术威力的上限，这就使得现代魔术师的法术再也难以同古代魔法师相比较了，同样也因为术式的威力与人类的工程魔法构筑学等等学术理论的水平挂钩，因此导致魔术出现了无法实现人类无法达成的事这样的制约。

    因为基盘有着不同的型号和类别，而此地的基盘是在英国时钟塔这个组织的指导下建立的，因此可供使用的术式全都是西洋法术，若是其他派系的魔术师来到这里甚至会无法正常施法，而卫宫士郎所掌握的魔术同样受到这一限制。

    换句话说，在这里学到的魔术，再回到白泽所在的世界后，多半是无法使用的，除非少年掌握到构建基盘的知识和技巧，然后还要在自己城市的地脉节点上打下封印，这才能够凭借基盘来对魔术回路刻录术式从而施展法术，不过考虑到这种基盘一旦建造就会直接影响当地所有人与名为“根源”的世界根基、魔法之源的沟通，多半是一件很容易吸引仇恨的事情，那样的话就未免有点过于得不偿失了。

    说起来，也因为魔术基盘存在的缘故，本地最强大的魔术家族往往都是当地灵脉的管理者，本地基盘的维护与调控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中，而外来魔术师需要在到来后去管理者家族，那里露个面挂个号才能在此地停留和使用法术。

    一是因为魔术基盘置于这些家族手中，使得基盘所对应的派系自然是能够最大限度发挥他们家族所掌握的法术的那一类，甚至还会有许多的微调和修改，因此若不去拜会一下，了解此地魔术使用的禁忌和须知的话，若是施法的过程中因此出了问题，那就很容易导致自身的魔术回路发生永久性的损坏，二则是灵脉和基盘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使得若是有人使用魔术的话他们可以在第一时间知道，甚至还能够定位使用者的位置乃至于法术派系，再加上他们有着地利因素，往往在实力发挥上可以视作比自身等级还要更高一级，就算是与外地来的大魔法师也能够正面硬刚，因此过来拜会一下也能胜却贸然开战的危险。

    这就使得白泽就算是在这个世界学习魔法也会变得很麻烦了，若是私自学习和使用法术，一旦牵动魔力使用术式就会引来那些家族的注意，而若是去拜访当地的管理者家族寻求魔法使用许可，如今他这黑户身份就成了大问题，不论是声称自己是外国游客，还是称自己偷渡来的，都很难混过身份证明那一关。

    作为管理者家族，往往最起码也能混个当地的黑社会扛把子，稍微有追求些的很容易就能成为当地商业的领军人物、或是在政界有着不俗的地位，这样一来，只用一个电话就能够搞清楚他在此之前根本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任何存在的痕迹，若是被联想到第三次圣杯战争时的英灵的话，很可能就会引来更大的问题。

    但是这也不是没有漏洞可钻，要知道卫宫士郎就是一个魔术师，虽然是个半吊子，但是也属于在管理者家族那里“注册过”的，他在使用魔术时是不会受到太多关注的，因此若是在他家学习和练习魔术的话，或许就不需要担心这一问题了，不过如今身为户主的卫宫士郎的配合实在是成问题，需要想个办法让他不是那么敌视自己，最起码保证不会随手就把他给卖了。

    “咦？难道有了魔术回路后，抵抗催眠、咒缚之类干涉效果的能力确实会大幅提升？明明是个只有三条回路在工作的半吊子，却让我想要使用伪写记载之万象的力量，强行扭转他的记忆却需要消耗如此多的能量，就算能转化大圣杯中的海量魔力进行补充，但是这效率也未免太低了看来一开始想要把自己直接编成他的外国表弟的计划落空了，那么只能够做一些不触及他心理底线的小幅度修改了，那么就改成是因地税太贵难以负担、从而上网发帖招揽租户，而我则是碰巧接到了消息，同他打电话联系相应事项，并在这段时间达成了初步共识的准房客好了……”

    这么小声嘀咕着的少年，在卫宫士郎一脸惊恐的注视下大笔一挥，随即激发了手中宝具的特殊能力，一道扭曲的黑暗魔力随之袭向依旧被绑在那里的红发少年，被书写在笔记上的文字替换了他被绑住醒来之后的记忆。

    当白泽将他解绑并离开后，当第二天一早从库房冰冷的地面上醒来的卫宫士郎，揉着僵硬的肩膀暗自苦恼于自己竟然又因为忙得忘了时间而昏倒，同时考虑着马上就要入住的新房客的问题，想着是不是应该立即开始准备客房，并思索着今天给自己准备什么早餐的人生命题，边推门走出库房，迎向了新一天的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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