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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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对着他笑,用所有的肢体语言高声宣告“她很幸福”。
可在他看来,这幸福不过是战栗与痉挛,不过是一种面对难以翻越的绝望的应激反应。
缓解终究不是痊愈。
母亲的世界已然有了无数难以逆转也难以修复的窟窿,于是窟窿后那一双双不带善恶的眼睛的注视也都成了逼问和刑讯。
在他转学到和县小学的一个学期后,母亲的病复发了。
她觉得那些深深伤害了她的人不会放过她,他们在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揪她的错处,欲将她谋杀。
她甚至觉得,自己年幼的儿子也不怀好意,心怀毒杀她的念头。
一个平凡的阴雨天,当他的母亲捧起餐桌上的搪瓷杯抿了一口后,倏而笃定地认为杯里的水被下了毒。
她变了脸色,当即冲到厨房,对着水槽,将刚才喝下去的东西全都催吐了出来。厨房里顷刻充满浑浊而辛辣的胃酸的气味。
良久,她走出厨房,抓过一只鸡毛掸子走到他的面前,凄厉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质问他为什么要给她下毒。
她荏弱的双手将鸡毛掸子高高举起,用尽通身的力气,一下一下地抽打在他的背上,艳红的嘴唇却惊惶地打着哆嗦。
他弓起背向前踉跄,一遍遍地近乎是哀求地告诉她,他没有做过,这只是她的幻觉。
他的母亲神情空洞,没有回答。她麻木地抡着手里的鸡毛掸子,苍白的面容和通红的眼眶是那样的绝望。
像空中不住扇动翅膀的濒死蝴蝶。
作者有话要说:“封胭”也许病了,可病的更深的是“梁绍威”。
一个不幸的消息,我存稿要无了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