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首纸球

寂静的娱乐室内，只有歌声、琴声、嬉笑声以及顾白自己的脚步声。

这些声音交织融合在一起，让顾白后脊发凉，渗出了冷汗。

顾白看见了，在哈哈镜中不仅有自己，还照出了木琴。

一个没有脑袋的女人站在木琴旁边，颈部不断流淌出鲜血，被折断了手指的双手握着木槌，敲击着木琴。

一个身着白色公主裙的孩子站在女人的身后，怀中抱着一颗面容模糊的头颅，露出了纯洁的微笑，长大了自己的嘴，伴随着乐声歌唱着。

那个孩子，顾白有记忆。虽然哈哈镜中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顾白还是认出来了。

那正是将毛绒熊送给自己的雪瑶！

当他意识到这点时，自己已经走到了哈哈镜面前，正对着镜中的自己。

即使是走到了镜子前，镜中的自己身材仍然没有被扭曲。顾白距离哈哈镜只有数步之遥，却在这个距离停了下来。

镜子中的他，与现实中的顾白露出了一样的表情。

困惑。

“Twinkle，twinkle，littlestar~HowIwonderwhatyouare~”

纯真的歌声与无邪的歌词相互衬托，在这黑暗的环境之中显得无比诡异。

顾白眼角的余光瞥见雪瑶转过了自己的脑袋，泛红的双眼看着自己，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咔嚓——

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在了小星星的音乐之中，雪瑶的颈部从边缘开始撕裂，光整平滑的肌体组织分离开来，朝着侧面倒去。

然后……她的头也掉了下来，摔在地上。

歌声没有停止，雪瑶还在唱，即便是尸首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