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外交与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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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如渊似海，还从不向信徒索求！”斯诺里重复着，这哪里是神明啊，分明是个大慈善家。有着前面对话的铺垫，他对眼前的博学者感觉不错。

“那么，祂是哪位呢？”鬼使神差之下，斯诺里问出了这句话，虽然人人都知道他是先祖女神的神选，但打心底里他知道自己依靠的是系统，还没有真正把信仰交给哪一位。

“哈哈哈，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下次见面再聊吧！”普特尔克竟然不往下说了。他站起身来，带上兜帽直接推开房门下楼去了，只留下斯诺里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意犹未尽。

“祂到底是谁呢？”未知总是让人好奇，矮人也不例外。“这人也真是的，到了关键部分藏着掖着！”斯诺里看了看初升的太阳嘟囔着爬回了床上。

醒来后他前往公爵城堡告知了康斯坦丁刚刚得到的消息，这位年轻人还没从湖神显灵的震撼里缓过劲来马上又被震撼了一次。

考虑到目前矮人族在巴托尼亚影响不大，斯诺里没有插手后面的权力斗争，康斯坦丁自有帮手和班底来帮他排除潜在的竞争者。

作为仅剩的嫡子他本来就是继承人之位的头号人选，又提前得到了消息。要是还把握不住那也只能怪自己能力不够。

按照约定斯诺里在波尔德罗城协助防御直到公爵回返。当那位人到中年的公爵迈步下船时，据周围的知情者说他看上去比出发时老了十岁。

痛失长子但又无能为力的公爵顺理成章地立康斯坦丁为继承人，寄希望以此平息海神的怒火。宫廷中还传出消息，等到权力顺利交接之后公爵便会发下远征誓言去寻找圣杯，无论成功与否都不再理会俗务。

斯诺里深居简出，坐视着这一切的发生。在临走前他和康斯坦丁达成了之前在巴斯托涅公爵那边的同款协议-在未来出兵恶地收复卡拉克-八峰山，随后共同开发恶地。

除此之外，斯特林格还代表卡拉克-兹福林和康斯坦丁签署了一些更深入些的贸易协定，好让微风堡的高端商品通过波尔德罗港流出。

托米表哥在守城期间也不闲着，作为公爵船队具体回返时间的有限几个知情人之一，虽然手头上没有货物，但他靠着信息差还是通过做空的手段为他和斯诺里挣了一笔不小的款子。

矮人们满载而归踏上了回微风堡的路途，罗雷克领主那边在黑石据点也进展顺利。他击溃了吸血鬼，像先祖们一样谋求进一步占据金特矿山。这次带回来的战利品也正好为他补充了军费。

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斯诺里没有完全闲着，虽然再没有动刀兵，但他亲自走访了最近的吉索奥莱和蒙特福特两个公国，在了解风物之外达成同样的口头协议。

蒙特福特公国领地沿着灰色山脉，土地贫瘠。吉索奥莱公国除了小片平原之外大部分是难以利用的森林和山地。

他们的领主都有强烈的开拓意愿，和以遵守承诺著称的矮人达成目前什么都不需要付出的协议并不是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

斯诺里驰援波尔德罗城，有勇有谋地击溃敌人的事迹和他被有意传播的，经过了夸张描写的“骑士史诗”也让他的外交之行更加顺利。

“女神之选、战神传谕者、至高王子、符文大师、风暴之锤、慷慨者”这些是斯诺里目前获得的价值较高的称号，什么赫姆加特拯救者，利维坦杀手之类的由事件获得的小称号不提也罢。

转眼之间到了车队回返的时候，一架架马车准备就绪，除了矮人商人之外，还有些人类也意欲同行。他们为了躲过赫姆加特要塞的税收不惜翻山越岭也要赶上免税的商队。

微风堡和周围聚居区有三个小氏族也要随商队一起去往世界边缘山脉发展，斯诺里的人口迁移策略在他本人的威望加持下获得了不错的效果。

斯诺里坐在末日铁砧上检阅着自己的部队，回程他身上的担子没有减轻，帕米拉大嫂除了自己搭乘的马车之外还携带了她的陪嫁和相当数目的私房钱。

斯特林格王子不知怎么的说服了父母，也要随队出发去永恒之峰的符文铁匠行会。他要完成自己的职称认定，顺便寻找学习更多知识的机会。

罗雷克领主为自己的一双儿女除了侍女和顾问之外还安排了二十名铁锤守卫贴身保护。这也是常情，矮人大贵族的子弟出门在外总还是需要有干练之士差遣。

一位正式符文铁匠和二十个矮人中的强者无疑又增强了车队的实力，三个氏族五百名族人中也有不少比例的合格战士。

斯诺里顺利通过了斧咬隘口，几个月后再次进入了赫姆加特要塞。这里已经从鼠人入侵中恢复，前猎巫人蒙克爵士警惕性很强。他在击退了一次鼠人偷袭后躲过了艾辛氏族的刺杀，努力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在停驻几天，吸纳了人类商人后，斯诺里接着前往无畏堡。这里也是一幅全新的气象，城墙正在紧张重建，年轻的萨瓦克领主开展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他的做法有些激进，但长远来看或许是有效的，这座小型要塞已经到了需要全盘革新的地步了。不少在改革中失势的氏族加入了斯诺里的车队，他们也想去永恒之峰寻找机会。

知道萨瓦克曾经追求过大嫂，再行见面难免尴尬。斯诺里也不久留，短暂休整后催动车队前进。这一次他的队伍膨胀了许多，加进来的老弱妇孺大大拖慢了进军速度。

“也不知道号角堡那位卢弗森领主的复仇行动怎么样了！”斯诺里坐在岩羊背上，看着眼前的风景抚着胡子陷入了思考。这一段路刚刚解除封冻，之前一直没有消息传来。

“斯诺里大师，有个族人想要见您！”到了晚上扎营时，一个探路的游侠忽然进来报告。“他，他看上去不那么体面，您要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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