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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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世界时，天道会帮助天眷者完成心愿，当天眷者寿终正寝时他们体内的玄梦本源就能归他们的天道所有。

普通人类的寿命只有几十年，天道还是陪的起的，天道没有一人长得难看，拉谁站出来都是一幅画，让人一眼忘不了。

天眷者是人类，有七情六欲，即使不能触碰不能交流，在朝夕相处、无条件的帮助与信任中，也滋生了很多感情。有天道打破了天道与天道互相契约情缘的隐性规则，试图给天眷者契约情缘结为伴侣，以此延长天眷者的寿命，可惜完全没用。

直到后来有天道起了歪心思，象征美好的情缘结契变成了捆绑天眷者的手段。

玄梦存在多久天道就存在多久，可以说天道不死不灭，时间久了还挺无聊的，于是天眷者来了后，天道基本都契约了天眷者，所以从一开始就不是天道陪着天眷者，而是天眷者陪着天道，或者说是互相汲取温暖互相陪伴着。

天眷者最初来玄梦时，玄梦世界制度未完善，好多事情都需要天道去做，而这大部分都需要布之去处理，那时候忙的不可开交，即使出现了雷系天眷者也没时间去培养，所以布之都没去看过。

后来他有时间去关注时，天眷者和天道的关系已经畸形了，这让他不是很适应，后来他还是瞧过几批天眷者的，不过雷系的很少，而且他们给布之的感觉不舒服，虽然是携带世界本源的优质灵魂，然而灵魂不纯粹，他洁癖，接受不了。

既不想和他们契约道心，也不想看见他们，于是后来就不去了，自始至终都没有契约过一个天眷者，导致其他天道认为布之对天眷者不感兴趣。

不是不感兴趣，只是没发现适合的而已，星河曾经问过他原因，布之如实回答了，结果星河笑他要求高，“纯粹的灵魂很难得的。”

是很难得，一等就等了数不清的天眷者。不过，他觉得很值得。

因为等到了。

一旦契约道心，天道与天眷者可以称之为相依为命，心连着心，位置能感知到，情绪能感知到，受伤能感知到，天眷者意外死亡，天道还要承担责任，虽然代价能够接受，但难以忍受对方简直是在折磨自己。

所以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要将就？

因此，并不是所有的天眷者都能被天道契约，天道的数量有限，而有些天道没找到合适的天眷者后会选择暂时放弃契约。

他们不愿意将就，不契约也没什么损失，反而胡乱契约对双方都不好。

不过，如果是之前那个和平的人类社会，没有天道帮助至少还能活着，若是天眷者聪明一点还可以凭借自己的头脑过上富足的生活。

然而，可以说风泠这一批天眷者是倒霉的，以如今浊气爆发的玄梦情况来看，那些被放弃的天眷者必死无疑。

因为没有道心便没法修炼升级，就像风泠最初一样会卡在零点一级，他们或许能凭借勇气打败零级兽类，但以后呢？动物不可能不进化，到时候出现的高级兽类只会越来越多，而被放弃的天眷者永远只能停留在零级。

从某个方面来说，这也是玄梦世界的淘汰。

给予重生的希望，却又无情的打碎，无比残忍的以生命为代价。

天道从天眷者身上获得世界本源的模式也第一次发生了变化，从帮助他们完成心愿，陪伴他们自然死去后获得全部世界本源变成了帮助他们晋升，从升级中获得逸散的世界本源。

因为灵气来袭后，人类的寿命大幅度提高，天道不能陪伴那么久，他们也需要做其他的事，于是改成了这种分段获得，不过之后天眷者和天道的契约道心怎么解除还不知道。

除了天眷者死亡会对天道造成伤害外，天眷者要是作死去破坏玄梦规则，作为他们的道会受到更严重的处罚。

之前和平年代天眷者想拥有能够破坏规则的能力可能性为0，现在天眷者能修炼了，虽然有了可能，但也只是可能罢了。

再说好端端的天眷者干嘛去破坏玄梦规则？

破坏玄梦规则，就是和所有天道为敌，就是站在整个世界生灵的对面。

布之身边的天道是十九号，不过因为上一批他契约的天眷者有点不省心，这一批他就不想契约了，时间闲下来于是一直守着玄梦中心。

“你守在这里时有发现玄梦意识异常吗？”布之语气认真，清冷的脸上带着严肃的神色，零一的地位所有天道都是认可的，于是十九立刻收敛了脸上轻松的神色，“没有异常，你是检查出问题了吗？”

布之的目光投向经过反复检查但完全正常的玄梦意识，心里一沉，“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

面对十九投来疑惑的目光，布之微微抿唇，一缕电光从他的指尖跳出，一团灰色的浊气出现在了一个小巧的阵法里，他将浊气引到十九的面前，十九顺势感应了一番，周围的灵气因为他情绪的波动差点发生动乱，不过好在十九立刻将它们压下去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不可能！”

布之静静地看着他，没再说什么。

浊气在阵法中冲撞，想要离开这里，然而不管它用尽浑身解数都没办法破开阵法，最终只能颓然的一动不动。

这团浊气和普通浊气不同，它的身上有着一缕特殊的气息，导致它没有生灵当载体都具有了一点智慧和生命特征。

而这缕气息是天道的，气息反应了它主人的情况，生机盎然却又驳杂不纯。

这是一位陌生的、新生的天道！

然而他不是由玄梦意识诞生，而让布之觉得荒诞的是，监控整个世界运转的玄梦意识居然对他的出生没有一点察觉。

一个野生的天道，虽然血脉不纯，但他也是天道，脱离玄梦意识的掌控，不用遵守天道的规则，能强行干扰世界运行，能肆意的屠杀生灵，危害有多大不用动脑子都知道。

天道不可能野生，这个天道更像一个强行拼凑的混血体。身上有着十分杂乱的光明神和黑暗神的气息，细细感知，甚至还能发现其中隐藏着人类的血脉。

十九震惊过后就是暴怒，“不知死活！竟然妄想人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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