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是谁泄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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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个月的疗养后，董超然和吴岳眉夫妻二人的身体机能完全恢复到地球人的正常水平。经过最后一轮体检，夫妇二人离开了疗养中心，再次回到了阔别一年多的月球物理研究所。

董超然夫妇是第一批次常驻月球基地的研究员，所以研究所专门为他们举办了一个小型欢迎仪式。

仪式的官场套路浓重，无非就是讲话发言与鼓掌。待仪式结束后，董超然和吴岳眉才在同事们众星捧月般地簇拥下回到了办公室。

虽说这一年来研究所的同事们始终与夫妻二人保持着沟通和数据共享，每天还能通过立体影像见面，但是总不如像今天这样可以面对面的交谈来的亲切。

大家问的最多的是在月亮上生活的感受，以及他们在天上死里逃生的经过。

晚上，董超然和吴岳眉回到家。月亮公寓离研究所不远，由政府给予极大的优惠分到的福利房。三层的连体别墅，在京城算得上高档住宅区。

刚进门就发现客厅里除了父母和一对儿女外，沙发上还坐着一位贵客。

“简老师！”

“终于盼到你们了。”

简仕良见到他们后，连忙站起身迎上来，笑呵呵地跟俩人握手。

董超然表情有点激动，抓住简仕良的手，问道：“简老师，您怎么过来了？前几天我们还商着抽空回学校去拜见您和郝老师他们呢。”

简仕良笑呵呵地说：“实不相瞒啊！我是等不及了，急着见到你们。有件事情想跟你们核实一下。”

“什么事啊？”吴岳眉满脸兴奋地问道。

“呃……”简仕良又犹豫起来，扭头看了董超然的父母和孩子一眼。

董超然立即明白了老师的意思，由于他们从事的工作都属于机密，简仕良又亲自登门拜访学生，他要谈的绝对不是什么家长里短。

“咱们去楼上的书房聊吧。”董超然建议道。

“对，对。”吴岳眉赶忙点了点头。

夫妻二人把老师让到书房，吴岳眉关上门后回身挨着丈夫坐下。

简仕良不等他们再次发问，首先开口道：“超然、岳眉，我只想问问你们，月球里面是不是真地存在临界次元状态？”

“啊！”

“您是听谁说的？”

董超然和吴岳眉都是一脸惊讶，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目光。因为他们也只是在两个月前才刚刚取得这一重大发现的，并且已经被科委列为一级机密。谁料想，就是这么绝密的事情，现在竟然从简仕良口里，以一种急切但却看似轻松的口吻说了出来。

董超然反问道：“您是听谁说的？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

在他看来，绝对是研究所的人把这个绝密消息泄露给了次元空间实验室。因为简仕良小组的研究课题刚好与之吻合，所以对这种消息也最敏感。

简仕良倒是一脸轻松，淡淡一笑，道：“一个月前吧，赵校长把一个商管系的研究生，叫程宗勖的小子硬塞给了郝教授。郝教授非常不满意，那天开完会以后，指名点姓要他做总结报告。这个说法呀，就是他在报告里面讲的。”

吴岳眉与丈夫对望一眼，都是懵然不解。

“您真得相信他了？”

“呃……”简仕良听出了她的话茬，顿了顿，摇头道：“郝老师他们当然不相信了，还……呵呵！因为我特别关心这个，所以听说你们出了疗养中心，就过来问问。其实，我也觉着这小子是在胡编乱造。唉！”

不知道他是在惋惜这条假消息，还是在为程宗勖感到惋惜，这么好的一个年轻人竟然只会满嘴跑火车，或许两种心情都有吧。

“您不用叹气，他说的没错。我们也是在两个月前才发现的。”既然简仕良都知道了，他们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

“超然！你的意思，他说的都是真的？”简仕良目光急切，心头狂喜。

董超然身体挺直，忽然一脸严肃地说道：“简老师，这可是我们研究所的一级机密，您老可千万别再告诉其他人了。”

“那当然，那当然。”

简仕良同样表情严肃地做出保证，但是，他旋即又想到“这个程宗勖是听谁说的啊？难道他也认识你们研究所的人？”

董超然和吴岳眉对望了一眼，都没有说话。他们都知道在月开委和研究所里许多人都出自京南大学，很难说谁会认识这个叫程宗勖的。

但是，如果只在接触过这个机密的人当中排查，事情就容易得多了。

董超然立即点开手机，直接播通了所长邓苑冼的电话，将简仕良和程宗勖获知月球一级机密的情况作了简要的汇报。

电话那头的邓苑冼同样无比震惊，要求同简仕良直接通话求证。简仕良又将程宗勖那天说的话讲了一遍，并说实验室里有会议现场的影像可以作证。

邓苑冼要求简仕良转告郝尚智等实验室的人勿必要保守密秘，又同董超然讲了几句话叮嘱一番后便挂了电话。

第二天，月球开发委员会的一个工作组驱车来到京南大学第九实验室区次元空间实验室。

校长赵诚斌和郝尚智，及简仕良等实验室的成员全部接受了问询。工作组查看并拷贝了前次会议的影像资料，要求带走程宗勖。

程宗勖已经接到赵校长的电话，赶到了实验室。郝尚智、郭一鸣等人见到他，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宗勖过去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几个人仅板着脸哼哼了几声，没有说话。

月开委的工作组隶属于国情局直属工作队，他们已经知道程宗勖的真实身份是国情局京城分局第19组的挂职上卫。组长赵刚与宗勖互相寒暄几句后，请程宗回去配合调查，宗勖点点头上了车。

赵刚又郑众地向郝尚智等人宣讲了一遍保密命令后，这才转身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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