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丢失的眼睛出现了

刚跑没几步，秦远脚底又踩到了一块西瓜皮，一个后仰，啪的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时耳边大爷的那句“半夜别踩西瓜皮”的吟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脑海里只剩下无边的黑暗。

“年轻人，快醒醒啊！怎么睡在地上呢，不怕受凉啊！”

秦远被早起晨练的大妈叫醒了，他挠了挠头皮，觉得自己躺在路上，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按照第一次的套路，他应该是坐在礼堂的观众席上。

观众席？

对了，那个大爷呢？

秦远跳起身就往礼堂内窗那边跑过去，此时窗边已没了昨晚的纸人，秦远透过窗赫然看到那第一排的座位上坐着一个身型佝偻，萎缩成一团的老人，正是拾荒大爷，看样子好像没了生命迹象。

秦远心急如焚，马上拿出手机拨打了120急救电话，打完之后想了一下，接着又拨通了110报警电话，对面的接线员听到秦远所在小区的礼堂发生命案，格外的认真警觉，当时就转接到刑警大队并火速出了警。

秦远一直等到120急救人员到来，并确认了拾荒大爷已经死亡，虽是素昧平生，可他还是为大爷的死感到心痛。这人是死了，活人也得继续生活啊，秦远准备吃点早饭去公司上班。

早饭刚吃了一半，对面就坐过来一位人高马大的中年警察，他向秦远亮出了警察证后，顺便叫了一碗馄饨和半斤油条。

“年轻人，别怕！我也没吃饭！我知道刚才是你报的警，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你也别有顾虑。”中年警察豪爽地说道。

“队长，您尽管问，我一定照实直说！”秦远说完一口把剩下的整个鸡蛋吞了下去。

其实，刑警队长也没问啥特别的问题，就是例行询问，比如认不认识死者，怎么发现死者的，死者的社会关系怎么样等等，秦远也都一五一十地详细告知。

不过，对于那半夜别踩西瓜皮的离奇说法，刑警队长并没有相信，最后反而提醒秦远，年轻人别老是拼命加班，多注意身体和精神方面的健康问题。

讲真的，秦远都不敢确定那两个夜晚发生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毕竟太邪乎了，可如果那不是真的，拾荒大爷怎么会真的死在了礼堂的观众席上，还有那个大爷一直对自己念叨的“半夜别踩西瓜皮”，又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

秦远破天荒的请了一天假，他太闹心了，完全没心情上班工作。

中午秦远在小区树林里散心乘凉时，偶然听到大妈聊到拾荒大爷的事，便上前跟着一起家长里短的八卦起来。

听大妈说那拾荒大爷是自己喝毒自杀的，好像是中毒，可怜的人啊，拾荒大爷无儿无女，孑然一身，在小区附近捡破烂捡了大半辈子，最后在礼堂里喝毒自杀，捡破烂的人生都能接受，还有啥接受不了的呢，非要寻短见。

不过，有件事让秦远很困惑，当他问起礼堂的那些纸人是干嘛用的时，这些健谈的大妈一下就噤若寒蝉，怎么问都支支吾吾，一个字不愿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