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锤炼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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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雪灵其实也没真想着能问出个什么结果，毕竟身外化身这种只存在于远古记载中的神技，她也没想着真的还存在于世上。

但牛金宝却再次给了她天大的惊喜，按照他的意思，只要把神魂一分为二，她就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有了分身。她本身最大的依仗就是神魂强大，这种功法简直就是为她量身而作的。

莫雪灵有些迫不及待，一双大眼睛闪闪发亮：“老师，我现在可以学习那种您说的功法了吗？”

牛金宝懒懒散散地坐在了地上：“教倒是能教，只是你确定真的要学吗？你自己想象一下，把神魂一分为二，疼痛感会远超你那时候识海受创，那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体验。”

莫雪灵想起识海受创的那段日子，不由得打了个激灵。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感，是她一辈子都再不想体会第二次的噩梦。但想到不知道还剩多少时间的二哥，她仍旧咬了咬牙，就算是被剥下来一层皮，她也必须得忍着。

牛金宝原本以为小姑娘会退缩，毕竟那种痛苦真的不是人受的。

可莫雪灵只是深深呼吸了两次，就再次神采奕奕地盯住了他：“老师，我要学。”

牛金宝有些漫不经心的神色渐渐收敛，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其他话劝你，只是这种分魂之法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你还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径直带着人来到铸剑炉旁，指着放置在一边的铸造锤：“其实这分魂之法十分简单粗暴，就是抽出一部分神识力量化作铸造锤，用分魂之法独特的手法去锤炼你自己的神魂。在神魂无比凝实之后，再直接把它锻造成两个部分，继续以分魂之法的手法锤炼，直至他们分别成型。”

莫雪灵一头雾水：“锤炼神魂？可是我如今又不是元婴修为，神魂无形无质，又要怎么去锤炼？”

牛金宝看着她轻轻叹息：“这分魂之法的第一部分，便是让神魂显化出本质，第二部分才是锤炼手法。但是你根本就用不着第一步……”

他语气中是浓浓的羡慕：“你以为你识海里那座筑基台，是个什么东西？那就是神魂本质已经显化出来的模样。”

莫雪灵想了想，嫩白的小脸上却仍是不解：“所以……我需要锤炼筑基台？”

牛金宝犹豫了一下：“其实我也不能确定，毕竟我当年显化出的神魂本质只是一团模糊，连个人样都没有，还不如元婴更像是神魂本身。但按照你之前的说法，你识海之中的这个筑基台应该就是你的神魂所在，若是要锤炼，估计还真要朝它下手。”

莫雪灵咬咬牙，决定冒险一试。她想起自己神魂筑基时的场景，说不定想要成功，还真的是不破不立。

牛金宝把铸造锤塞进莫雪灵手里：“我知道这听起来不太靠谱，但要想试验也不算太难。你提纯一块玄铁矿石，先学会锤炼手法，然后就朝着你的筑基台上来那么一锤子。若是有用，你就能感受到你的筑基台变得凝实，若是没用……”

他轻轻咳了咳，眼神不自觉往别处瞟：“若是没用，就是再挨一次之前那种要命的疼痛，应该也不会伤及你的神魂根本。”

莫雪灵沉默片刻，直接动手提纯玄铁矿石，现在已经不是她能够纠结犹豫的时候。如果这分魂之法可以成功，那她就连在参加大比的同时都可以让分魂继续炼丹，对于她来说吸引力实在太大。

牛金宝看她这么快就做了决定，依旧有些吃惊。毕竟识海受过伤的人可是很清楚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痛感，这丫头也不知道是忘性大还是真的无所畏惧。

他也赶紧沉下心，紧盯着莫雪灵手中渐渐成型的玄铁，指导她练习锤炼神魂的独到手法。而莫雪灵的悟性和学习能力一如往常，几次练习之后，就把这种手法掌握得十分纯熟。

牛金宝也为她捏着一把汗：“丫头，这手法虽然学起来不难，但最难的却是怎么能在巨大的疼痛之中，还能精准地控制手中的铸造锤。若是手法稍有偏差，哪怕是一锤子落偏了地方，那可同样是功亏一篑。”

莫雪灵郑重地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然后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识海之上。她看着眼前精美的筑基台，神识力量在手中渐渐凝聚出一把漆黑的铸造锤，以一种独特的韵律，直接砸在筑基台上。

她只觉得头脑中一片疼痛骤然炸开，眼前都直接黑了一瞬，在识海中的身影都变得影影绰绰，好像下一刻就要消散。

但那座精美的筑基台却像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依旧散发着迷蒙的光亮，照亮着这一片识海。

莫雪灵勉强打起精神，仔细观看眼前的筑基台，只见她刚刚击打的地方并没有丝毫破损，整个筑基台的气韵却稍微凝实了那么一点。

眼见自己成功，她也顾不上那要命的疼痛了。举起手中的锤子，按照牛金宝教授的手法，接二连三地捶打在筑基台的表面。

只见筑基台微微晃动，光芒却渐渐变得更加明亮。但莫雪灵在这几锤子之后却变得虚弱异常，从高空直接坠落进下方的识海。她手中的筑基锤都开始有消散的迹象，眼睛也虚弱得快要闭上。

可想起二哥，她仍是狠狠咬着牙，控制着自己颤抖地手臂，再次冲向识海中的筑基台。

莫雪灵进入了一种很神奇的状态，明明还是一个人，却似乎已经把自己切割成了两部分。一部分被疼痛折磨得快要发疯，在识海中翻滚痛呼。可另一部分却冷着一张小脸，把疼痛完全屏蔽在外，十分理智地思考着下一锤的落点。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捶打了多少下，识海上原本空中楼阁一般的筑基台，已经只剩下西瓜大小。它直接收缩了无数倍，但模样却没有丝毫改变，只是光芒越发耀眼，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样。

随着随后一锤的落下，面前精美的艺术品终于被压制到了极限。一道细细的裂缝迅速扩大，光芒流转的筑基台就这么轰然碎成两半。

而莫雪灵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也再次漫上痛苦的神色。一种撕裂灵魂的剧痛从脑海漫延到全身，她就连想要呼痛都叫不出声。

莫雪灵整个人都变得十分虚弱，呼吸都变得微不可闻，好像马上就要随风飘散。但看着半空中已经分割成两个部分的筑基台，她却再次笑了起来。

筑基台碎裂，但她的识海却依然完好。这就说明，她已经成功迈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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