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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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之后，微醺的秦安平躺在床上想搂着媳妇使坏，秦嫂子一巴掌拍在他手上。“折腾了一天，你不累呀。”

“还可以更累一些！”

“德行！”秦嫂子起身给秦安平倒了一杯水，“赶紧把水喝了，能好受一点。我明天想和芳华一起去城里买东西，你有时间了能不能陪着去？”

“明天你们先别去，我上班了打听打听，看能不能买到一些便宜的。主要是今天这个事儿有点突然，芳华提议不错，她手艺好，我们出人出东西，两家合作你们俩都能赚些零花钱。亮子生前是个好人，我俩处的就不错，他走了，咱们能帮芳华一把就帮一把吧。”

秦安平翻身又把秦嫂子搂进了怀里，“如果芳华不提议支摊子，我也会帮你在城里找个店面，让你试试做个小生意。现在形势不一样了，我有种预感，单干比在供销社上班要好一些。你们这个小摊子不用支的太大，能不能成都无所谓，成了皆大欢喜，不成就当练手了，别太放在心上。”

这边许芳华将弯弯哄睡之后，又开始坐在堂屋里写写画画，原来她做主播的时候，因为没有团队运营，一直都是她一个人。为了将视频顺利拍下去，她都是提前列一张表格，需要什么道具，视频拍摄流程等等，都先写下来。这样一来提前有个完善的章程，拍起视频就容易的多。

许芳华将这个习惯保留了下来，她觉得支摊子卖面和拍视频，都有一些共通的地方。都要提前做好道具准备，将过程中所能遇到的可料想的意外预判出来。

好怀念后世的电脑，想写的想算的一张表就能搞定，现在她写了好几页纸了，感觉还是乱的。

许天开起夜，看到姐姐还在写东西，不由得问，“姐，你怎么还没睡呢？”

“睡不着，算是我的第一份事业吧，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在算算怎么样才能投入更少的钱获得更大的利益。”

许芳华一直觉得这个弟弟早熟，像个小大人一样，很多事情可以和他商量，“不是有秦哥他们吗？你就不用操心了。”

“天开，两家人合作只有共赢才能走的长久，你不能抱着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合作方身上的心思。秦哥两口子出人出力，我们就多操一些心，对他们才算公平一些。”

“嗯，姐，是我没有考虑到。”

“睡去吧，你还小，经历的多了以后这些道理就会慢慢懂了。”

许天开临睡前还迷迷糊糊的想，姐姐原来也没经历过多少呀，在家有爹娘宠着，结了婚姐夫也宠着，怎么这话说的那么有沧桑感。

第二日早上，许芳华刚刚做好早饭就听到外头有人说话，听着音色大概有四五人，与秦嫂子的互动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热情。

饭后，秦嫂子给许芳华解了惑，原来那些人都是昨日帮工的家人们。酒后秦哥两口子将几人一一送回去，秦嫂子挎着挎着篮子跟在他们几个爷们身后。自己男人醉酒，媳妇们自然有些不太高兴，秦嫂子提前将准备好的卤蛋端出来，一家分了四五个。

这可是一份相当体面的谢礼了，男人们自然是推脱不要，可是谁家没几个贪吃的孩子呢？早有鼻子尖的孩子循着香味围了过来，秦嫂子趁机就把庄卤蛋的碗递给孩子。

昨日帮工的男人也与妻子说了秦家的厚道，女人们也满意秦家的周到与体面，于是相约早上来给秦家还碗。

“芳华，这一步路真的走对了，在村里有这几个媳妇帮着说好话，估计整个村都知道咱们的手艺好了，这也算是提前宣传了。”秦嫂子脸上遮不住的高兴。

“嫂子，你说我们可不可以趁热打铁，趁着这个热乎劲，将面摊子提前做起来。”许芳华到底是低估了村里人的热情与消息传播速度，只一个早上的时间，那波媳妇回去没多久，就有人来问什么时候开业？还有没卤蛋？

村里人节俭是真的，但是对孩子也舍得，那几家的孩子吃过了好吃的，于是就在小伙伴们面前显摆，说自己吃到了天下最好吃的东西。

孩子的话带着夸张，但是也最吸引人，于是这些孩子回家也会向家里大人闹着吃。又有着帮工的汉子与媳妇们的宣传，秦家面馆的味道好这个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整个村。

“提前做起来不是不可以，不过现在应该没有多少人吃，大人是不舍得下馆子吃面的，顶多孩子闹腾的时候给孩子买一份。”秦嫂子并不像许芳华一样乐观，她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对村里人节俭的品行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不过做事儿也要善于抓住机遇，我们可以慢慢来，先不急着赚钱，把我们的名声打出去。”秦嫂子又接着说，昨天大出血换来的宣传效果，她也舍不得错过。

“嫂子你看可不可以这样，我们把卤菜和面一起上，先准备少一点试试水，看哪一样卖的好，以后再主推。”许芳华又给出了意见。

多一个选择就会少一份风险，现在这个时节并不是很忙，媳妇们有时间在家做饭，面自然不会受欢迎。

但是卤菜不一样，分量不那么大，孩子嘴馋了买上一点也可以解解馋，或者家里有客人，买上一点也有面子。

晚上秦安平两口子来许芳华家串门，秦安平给弯弯带了一把水果糖，小姑娘看见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许芳华知道凡事都有个度，并不刻意制止弯弯吃糖，而是让她有计划的少吃。

“弯弯，伯伯给你好吃的了，你应该怎么做呢？”弯弯不爱说话，看到生人容易脸红，秦安平上班时间早下班又晚，弯弯不常见他。对于弯弯来说，这个伯伯是陌生的，打心眼儿里有些惧。

许芳华有意培养女儿的胆量，拍拍她的背继续鼓励她，弯弯抬起头笑了起来，“伯伯真好！”

秦安平也忍不住逗弯弯，“哎呦我的好闺女，你长这么大，我可是第一次听你叫伯伯，以后伯伯下班时候还给你买糖吃。”

“你还说呢，不知羞，侄女这么大了，第一次吃你买的东西吧！”秦嫂子用手指头点了点自家男人头。

弯弯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小脸有些发白，“伯伯对弯弯很好的，伯母不要打他。”

秦安平将弯弯抱了起来，“好闺女，我和你伯母闹着玩呢？我们俩不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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