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化悲痛为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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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不太喜欢，但我会娶她，会对她负责的，现在刘家送饭给我吃，我若不吃，岳母必定去我家里闹，得稳住他们。”

孙轲听了，却有些不赞成，“之彦兄，我看这刘家小女可是对你上了心，每次看到你眼神都发光，这眼神我见多了，你若是不想与她成婚，可就别耽搁了人家。”

顾盛听了这话不舒服，他虽不爱，但也不讨厌，夫妻之间不都这样么，相敬如宾的在一起。

“你们许是话本子看多了，夫妻之间本就是这样平平淡淡的，再说不过就是婚事，就是娶房媳妇在一起成为夫妻，莫想得太多，我不会白吃刘家的饭菜，今个儿她送饭过来，我会给她银子，她上一次还去码头做苦力，太辛苦了，这一点儿小钱，不及我的一张状纸，也不及我的一份试题。”

汤壹自是知道顾盛的人品，或许感情之事就该是这么平淡的吧，顾盛做什么事都胸有成竹，要他像话本上的男子那般热烈，怕是不可能。

不过汤壹还是有些好奇，问道：“你与刘四娘一开始是不是你真的与她有肌肤相亲，毕竟这事儿都传开了。”

自然是没有肌肤相亲，但一考虑到两位同窗又会问到底，只好认下，“对，所以我会娶她的，你们也别瞎操心了。”

正好此时有位同窗匆匆走过来，看到顾盛连忙开口说道：“顾兄害我们好找，教谕大人正在找你呢，今日齐大儒来了县学，带来了不少好吃的，叫咱们过去一起吃呢。”

顾盛对齐大儒并无兴趣，可是身边两位同窗明显的带着渴望，他也不想在县学里不合群，便决定一同去看看，汤壹倒还想起云锦送饭的事，忙提醒道：“之彦兄，那些饭菜怎么办？”

顾盛朝东墙角看去一眼，他心头也担心云锦会一直等在那儿，但嘴上却是说道：“她等不到人自是会离去，呆会我再来拿就是。”

转眼几人离开了，然而这些话全部落入了云锦的耳中，原来她在顾盛心头是这样的，只是为了负责任罢了，亏得她昨个儿夜里还纠结了一夜，现在觉得自己好傻气。

云锦身姿利落的来到东墙角，毫不犹豫的提着食盒就跳上了墙头，转身走了。

其实就在他们走后没多会，顾盛却找了个借口匆匆来了东墙角下，可是这儿既没有看到人也没有看到食盒，他有些疑惑，难道是四娘忘记了时辰，来晚了？

于是他坐在这墙角下等着，这一等，等到了下午上课时分，他却是中午饭也不曾吃，只好起身去上课了。

云锦提着食盒从县学里出来，走在街头，心头郁闷极了，想她娘还做了拿手的红烧肉，既然不送了，以后云锦打算自己吃了。

只是心里头却是不好受，云锦本想回家的，又不想魏娘子说她，干脆乘着时间早，寻份事来做做，打点零工去，这一天到晚吃这么多，给家里贴补一些也好。

云锦一路朝城南市场中心走，都说城南镖局多，不知道有没有短程的镖，至少比做苦力赚钱吧。

她提着食盒走来，就见有一处镖局门前不少男子排队，她上前问道：“兄弟，这是在招苦力还是在招镖师？”

那被问的壮汉，身上穿着褂子，短衣襟小，长相粗犷，四肢也粗大，一看就是干活的，不过壮汉却说道：“自然是招镖师了，要做苦力莫来城南，该去码头。”

云锦觉得说得没错，于是又问这是要押镖去哪儿，那壮汉摆手，“管他们到哪儿，只要管了我一天吃喝，我就知足了。”

云锦没问出来，她暂且站在了壮汉后头，壮汉又将她打量一眼，疑惑的问道：“姑娘，你也是来跑镖的？”

云锦点头。

壮汉倒是心好，劝道：“姑娘家的，莫出来抛头露面，不安全。”

她这样的还不安全？云锦但笑不语，眼前排队的这些普通壮汉，没一个能接她一招的。

终于轮到云锦了，对方问她情况，她二话不说问这一趟是去哪儿，对方倒将她看了一眼，皱眉，没好气的说道：“不远不远，一天一夜的路程，就是去隔壁的安城，到了安城地界，你们这些镖师可以先回来了。”

“若是走得快，你们还能半夜赶回阳城来。”

云锦一听，这差事不错，不过也得有人帮着给家里捎个信才成，于是她决定接了这差事，可那镖师却不同意了，“你一个姑娘家的，打得过谁？”

云锦一听，她眼神四下里一看，见旁边地上一块大石头，她一拳砸下去，只听到“咔嚓”一声。

在场的众人纷纷侧身去看，只见石头中间开了一条裂痕，都惊住了。

人群里有人认出来了，惊呼道：“西市口杀猪匠刘洪的女儿，听说一顿能吃三头猪的那个，力大如牛。”

她一顿能吃三头猪，那也夸张了，要是这么大的胃口，就算是杀猪的刘家也养不起。

云锦倒是不反驳，但刘洪的名声很响，他在西市口卖猪肉出了名，有个这样的女儿早已经传开，那镖师再看云锦的眼神就明显的不一样了，似乎有些怕她。

这样一来，云锦也不必再报家门，直接就过了。

云锦与一群壮汉站在一起，他们先前借着身高与体形还有些看不起人，这会儿倒是纷纷站开了些，生怕自己惹到她。

很快招集了一队临时镖队，显然这一趟去安城，挨得近，所以也不需要会功夫的人跟着，只要长得壮实充个数，看着人多就好。

云锦算是一个特例。

要出发了，只有云锦提着一个食盒，众人一想到她的食量，她提着一个食盒倒也正常。

云锦使了五文钱叫人帮着去西市口的肉摊上传了话，告诉她三哥就好了，也不至于家里人担心。

前头车队运送的应该是粮食，虽然用麻袋全部扎好，又一袋袋的码在驴车上，可云锦押运粮草有经验，看车轮的痕迹就能估摸出来。

出了城门，上了官道，云锦朝前后看了看，真正的镖师就是刚才招他们一起的那位，再带着两个没有经验的学徒，功夫应该有，都不太强。

其他的全是不会功夫的壮汉，这明显的运粮车，若不是距离挨得近的安城，不然这么上路，这一趟镖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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