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本性带恶的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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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遗憾地说道：“我善于猜测人心与谋略，可偏偏在算计别人这一块输给了他。”

陆淞现在能在公司压他一头，主要还是因为江姝的帮忙。

他虽气急败坏，恨不得杀了江姝，可却又不能做些什么，江姝参与SH的商事时，用的一切都是假名假身份，背后还有着陆淞的掩护。

陆淞看向后方，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她早已经疲惫不堪，手里还握着一本书，陆淞透过后视镜，看到了那本书的书名《道德经》。

就算这么疲惫，她也不肯睡去，看着车窗外发呆，拂晓时刻，已经有不少的车辆在路上奔驰，她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愣了一瞬，向后看去，许久，又把头转了回来。

“Louis，你刚才有没有看见，刚才……”她愣了一下，随后笑了一声：“方才看到路边走着一对情侣，”

顿了好久，也不知该用什么词去形容，她方才看见在一个电话亭旁，一位男子轻拥一位女士，在那里带着笑意交谈着。

这条道路离着车站很近，在这里的，或是重逢，或是相离。

不知为何，她又想起那位故人，心猛然一动，恍惚间觉得，高中时的自己与他，也好似这般，相离时谁都不愿离去，在那轻声絮语好久好久，最终决定，要两个人相背而去，谁都不要回头。

可谁都没有想到，最终果断而决绝离开的，会是江姝，没有任何情面。

江姝也不知道，在每一次他们相背而去的时候，秦昭是否回过头，是否又停留在原地，默默看着江姝离去的身影埋没在落日的孤霞中。

她笑了笑，慢慢说道：“谈恋爱真是一个浪费时间而又愚蠢的东西。”

陆淞也笑了一声，“Grace也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想起什么，缓缓说道：“待会儿想去哪儿？”

“直接去调查局吧，从后门进入。”江姝合上眼睛，有些疲惫：“看样子从今天开始，我就得进入工作状态了。”

陆淞把车停在一旁，带着笑意看向江姝：“Grace，我很期待，你冠冕的那一天。”

“我也很期待，你一步步走上巅峰的那一天。”江姝拿出一块奶糖吃下，垫付一下胃里的难受。

陆淞察觉到了，轻笑一声，“需要我给亲爱的Grace订制一份早餐吗？”

江姝懒懒地看了他一眼：“不需要，我并不觉得饿。”

陆淞没有理她的话，而是拿起手机给助手打了一个电话，悠然道：“买一份早餐，送到联邦调查局这里，给一个名叫Jiang的人。”

江姝淡然地说道：“连我在这儿的代号都打听清楚了？”

陆淞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笑道：“你一向懒得给自己取什么代号，你也不是调查局的一员，他们也没那个权力给你个代号，你也不能用真实的名字，想来想去，还是你在中国的名字比较合适。”

江姝也没有理他，径直向里面走去了，陆淞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意未敛，眼中却有着深意。

他的Grace，确确实实有了些变化。

里面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子穿着一身西装，在后门那儿等候她多时了，身边还跟着几个警官。

“Light，好久不见了。”那女子满含笑意，上前给了江姝一个拥抱，随后说道：“你好像又瘦了不少，这可不行，你可得好好修养自己的身体，接下来的恶战，会受不住的。”

江姝淡然笑道：“我向来不畏惧他们，这次来美国，就当给自己旅游散心，而他们在我眼中，也不过是一群蚂蚁。”

那女子摇摇头，“最近他们的情况越来越难以控制，金钱已经不是他们所贪图的目标，他们想要的，是更大的权力和震慑力，为此，已经有好几个英雄牺牲在他们的枪下。”

“一场蛮力的暴行，我原先还与Dylan对他们有所感叹，当时只觉得他们是依靠人多取胜的低劣技术人员。”江姝叹息一声：“他们最终会把自己所猎杀的鲜血撒在自己的身上。”

她想起了什么，向那金发女子问道：“Alice，对于我回国以及又来美国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Alice沉思了一会儿，慢慢说道：“也就调查局几个高层知道，他们背景干净，能值得信任，我们对外宣称，有一个来自加拿大的高技术男孩来协助我们破案，过程中我们为你安排特殊通道，不会有人能够见到你的。”

江氏点点头，又问了一句：“现在外面的舆论对于梦魇是怎么样的？”

Alice随即回答：“总体来说算是好的，梦魇的成员虽然多，但都是一些本性带恶的黑客，现实中黑客本就没那么多，大多数成员加入梦魇后看到他们的所作所为，都选择了离开，徒留一些恶人在那儿享受荣华权重。”

此时一个金发男也走了过来，看到江姝后，恭敬地向她微微躬身，随后又带着急迫说道：“Light，可算等到你了，现在我们正在面临一场大规模的网络侵入，一波又一波，我们的技术人员也消除了大半部分危机，可对于剩下的，都是高难度的，他们也束手无策，希望你能有解决的办法。”

江姝微蹙眉：“是与梦魇有关吗？”

男人沉重地点点头：“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敢侵入这儿了，最近两个月内，他们总是有意无意地试图打破我们的防火墙，调查局里有一些极为重要的资料，一旦被他们给拿到，后果将不堪设想。”

男人顿了一会儿，才缓缓说出：“Light，我觉得这件事情的目标并不在于这份资料，而是……”

“而是我，对吗？”江姝坦率地说出男人欲言的那句话，男人点点头。

江姝笑了一声：“前些年我来协助你们，引起他们的注意，这些日子我回国，他们在这儿找不到我，于是把目标转向了你们，认为这里或许会有我的资料。”

男人皱着眉，有些不解：“他们明明也知道，你当年只是协助，你的资料在你结束协助后就会被销毁的，为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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