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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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挥手在眼前空白之中打开一道裂缝，双手向两边拉扯，裂缝张开至可以容人通过的大小。“进去看看？这里面还保有他的气息，应该就是他最后经过的空间裂缝或者说空间间隙。”顾意最后流经的不是单纯空间的裂缝而是两个空间的交汇处。并非宇宙大空间，空间苍林的特殊性质导致本宇宙存在无数小空间。

陌小烟赶紧跟上，没有物质的世界她已经经历过并且在其中生活了整整三年之久，可不同于虚无，空间间隙之间同样没有不适用任何物理性质，唯一的特性便是两个空间的质量压迫，被夹在中间的人将要承受两空间质量总和的压力，身体被压碎乃至消化为能量粒子最终渗透进两边空间。但神殿附近的空间之中都不存在顾意的特殊气息，如果将附近的小空间作为排布在一张纸上的气泡，气泡的上下应该存在其他物质，还是空间，但却没有定论，甚至是仅有空间之神才能理解的运算规律，也仅仅能将对方从本空间间隙流落到的下一个空间计算出来，若是之后他还经过空间之间的移动。

计算量就会庞大到神都无法运算。而这种情况其实很容易发生，在进行过一次穿越之后，意识即出现相关空间的变异加上顾意本来就是空间特异体质，四处穿越的可能性极高。

进入其中陌小烟就被眼前的身影完全吸引住了目光，“小意！”

猛地扑上去，确实抱住了一个实体，可对方确好似全然没有反应，依旧继续他的行动，嘴唇开合看似是在说话。

“你，怎么了？”意识到古烟所说的赶紧回头看向古烟。

“这不是他本人，只是一个投影，这里没有物质流动，所以对于任何物质都十分敏感，会不自主地将从各面溢出的物质集中对最大物质体进行模拟，正好我没有关上所开的空间裂缝口，光线之类的物理量仍在不断涌入才能形成你所看到的完整的身体，不过他应该不会特意跟被他抓进来的空间之主这么说话，这些是对你说的！”

古烟一手握拳，陌小烟所在的区域出现一股强大的能量流将其与顾意的投影包裹其中，很快就有了物理世界的其他性质。

“虽然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到这里，我猜大概可以，你总是不愿意认输，我有预感自己还会开启一段崭新的旅程，不过我会回来的。小烟，就算这种情况我也说不出多有水平的话，空间之主那家伙还在一边尝试找到回去的办法，不过只是在加速元力消耗而已，他也不像本大天才一样有天命在身，多半是真要死在这儿，也不知道被你发现的时候是多久之后，这时候你应该也差不多长成一个美人儿了吧！不过留在这里的也不是现在的我，你以后会看到的。那就说这么多吧！绝对不是我不想跟你说话，只是能保存下来的投影总量是有限的。”

果然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完整的投影渐渐溃散，起先是音画不同步，很快实体的身上出现很多无意义的元素，最终终于在一声极轻微的“叮”中完全消失。

段愁在一边看着百感交集，其实他有能力将顾意与陌小烟的曾经以影像的方式呈现，再进一步他甚至可以将顾意在本世界的时间重新流动，在这里看到这一幕得到古烟的确认他终于完全失望，多年的犹豫是对的，他从其他时间找回的人都…“谁说的，谁说时间倒流改变过去得到的结果就是虚伪的！”古烟看穿他的思想，看似古井无波的眼神之中存在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你也有类似的情况，爱人身死之类的，这就是你现在人不人神不神的原因吧！你想要救回爱人，所以选择以时间为基础，但在接近飞升之际一个想法否定了你此前全部的努力，即你看到了宇宙的无限可能性，你看到了平行宇宙因为一个决定导致的无限个变化，于是你认定就算找回爱人，也并不是本世界中那个与你相识相守的人。这也就导致你没能完全飞升，空有神的力量却没有神的认知。”

段愁的表情极其微妙，眼神之中有动摇亦有对此前一切坚信的稳固坚守，古烟是神是整个宇宙最伟大的人这一想法直接决定他所说的话在段愁心目中真理的地位，可段愁飞升的基础可能性的不可交互性作为他所有信仰的基础一样牢不可破。“不是这样吗？我的想法从一开始就错了？”

“你眼中的神是什么？”古烟像摆一个帅一点的姿势，可惜这里没有物质就连抬头望天都做不到，最终还是有气无力松松垮垮地站着。

“神？我原先以为只有你算得上神，空间之神创造万物无所不能，可之后随着我逐渐了解这个宇宙的真理，自己也逐渐神化，终于开始否定对你仅仅为神的认知，或者是我们对神的定义过于肤浅…”

古烟任由他继续说下去，不过一边也开始翻造工作手册，感觉没有证据要说服这个家伙十分困难。

“应该有更高级的存在，一个能够定义规则改变规则的存在的，不能被我们所在世界理解的位面的存在，或许对于他们来讲我们仅仅是一粒细沙，创造我们也是无心之举，能被具象化的神就没法被称为神。”

“你觉得有什么事是我无法完成的？”

“如果现在这里的就是你的全部而不是从外面向里世界做的投影，那么你一会受到本宇宙规则的限制，你的形象可以被理解，所以的在物理学上有完整的数据模块，会反射光，具有质量，这些不都是对神的限制？”

古烟干脆的摇了摇头“这些都是我最喜欢的，是我对自己认知的开始，你说的仅仅存在于概念之中的神也有，更高级的意识形态同样存在，但你对神的认知远远不够，神之于宇宙既是无限之于有限，宇宙注定会有终结，而神拥有无限的寿命，换言之神就是无所不能。”古烟拿出一本书，书的内容并不重要，但因为这本书，他的形象更加趋近段愁心目中的神明形象。

“难道神仅仅只是拥有无限的时间？可这不正说明神是有限的集合吗？”

“不是时间，我的解释有些模糊，我说的寿命即是一切可能性的代名词。你的存在提醒了我，正巧现在我也是同时具备了时间法则的控制权，那么你我此时最大的区别就是，你不相信自己能找回爱人，而我相信就算失去亲人，也有无数方法将其找回，你纠结于爱人是否因为你本身而存在不算纯粹，我确认自己的存在所以相信每一件我办成的事情的真实性。说了你大概也就是犹豫片刻，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咱们慢慢耗。”

陌小烟从顾意的创造的故事之中回神，双眼渐渐从迷茫转向坚定，她终于确认顾意所处，并且这一次她选择相信顾意。脱离自我折磨的臆想争斗。

“很好，我原以为你们就算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也还是会疲惫，还是会被痛苦动摇，现在我并不打算否定之前的看法，只是觉得自己是不是下手不够重而且没有让你们感受到真正的恐惧，之前的那两位小朋友，其中女孩就是你们的圣女，我打算娶进家门的贤惠姑娘吧！你们还真敢把她作为诱饵，呵呵！”

微微屈膝，力量集中于腿部。

“阻止他！”虽然没有喊出来，但十七人此时都有相同的想法。

磅礴力量朝沼泽涌入，产生想法的推力聚集于空间之主的双腿，他的身影猛然朝上飞出，撕碎空间封印，碎裂空间导致沼泽地上发出一声尖锐的风声呼啸，爆炸掀翻扎根不算深的树木，将泥泞土地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未曾停止燃烧的火焰蒸干沼泽地上的水分之后更加剧烈的燃烧，顷刻之间沼泽化为火还，爆炸声不绝于耳。十八道身影都已经于原地消失，朝着顾意所在的方向，沿途树木折断泥土之中挖出数道沟壑，十八人都是踏空而行，但他们对沼泽地的影响一点不小。

爆炸席卷而来，顾意在火光开始朝这边蔓延时就以心知不妙，当即拉过陌小烟的手，两人一齐飞速朝来时方向冲回，陪着他们的红衣大主教仍然站在原地，身边挂满阵符法印，纷纷发散荧光，光芒耀眼，阵符朝陌小烟顾意两人飞去，前进的速度再快出一截，陌小烟感激得回头看了一眼，大主教的身影已经消失，红色长袍于半空落下，由光芒汇聚的巨人挡在路中央，巨人身高超过百米，沼泽地的爆炸甚至没有超过它的小腿处，它举起手臂，手掌成拳奋力下砸，仿佛雷电自九天坠落声势浩大。

空间之主早早预料到攻击轨道，却没有闪身避开，同样是拳头紧握，天降一拳犹如山峰下塌，踏地一拳有冲霄之志。下一刻两拳对撞，能量浪潮震开让两者身边出现真空地带。光之巨人上出现裂纹，空间之主不等对方反应再出一拳，体型声势都远远不如的拳头将硕大无朋的巨人顶撞开，高压在巨人的腹部击穿一个坑洞，满是裂纹的巨人在执意挥拳朝自己的身体砸下，空间之主被夹在中间，仍然没有回避的意思，光芒好似玻璃，碎裂之际亦开始燃烧，后又有长枪携尖利冲势而来，被他一手接住，被顶着后退几十丈也不过加速他朝前冲接近陌小烟。

“你们很在意她？我偏偏要将她摧毁。”顾意奋力甩开陌小烟自己顶上前面。就着惯性没法停下，陌小烟努力转头，看到顾意的脸，听到他的嘶吼：“用刚才那一招！”

空间之主近在眼前，顾意一咬牙全力挥出一拳，十七人之中已经有人闪现于陌小烟身边。飞刃密密麻麻从两边夹击过来，空间之主全然不在意，任由它们穿刺身体，下一刻从残破兽皮之中一个庞大的身影凭空出现，即使比起方才的巨人也不小半分，周遭的一切都被其巨大的身体顶开，眨眼间龙头就已经出现在眼前，顾意挥出的拳头在如此庞然大物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巨龙盘旋身体，凶神恶煞张嘴朝陌小烟咬去。

泽地又出现十七座巨人，一双有力的岩石手臂握住朝龙头抓下，逼得他不得不转头，大地震颤，摇晃的山脉上滚落巨石，巨人捧起一座山峰动作笨拙却有力，一把砸向龙头，三座巨人抱住龙尾，双脚没入土地，龙鳞与岩石云雾树木之躯的巨人手臂摩擦，足以损毁听觉的刺耳声响，在这一片无人区域惊奇鸟兽溃逃。

火焰为身躯的巨人把握住龙头，以自己燃烧着的头颅朝龙头撞击，火巨人在碰撞之后黯淡不少，大龙的一双眼睛之中也已经满含怒火。

顾意被撞开之后内腑几乎全部移位，若非有巨人及时出现减缓大龙冲势，空间之主又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此时就已经是一碎尸。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全身无一处没有不传来疼痛，头顶巨人与龙的战斗远不是他能参与的，但是他的计划仍然没有打消，如果巨人没法阻止空间之主前进的步伐，就只能由他来。

陌小烟已经被这场战斗的视觉冲力吓住，身体再度陷入坚硬。一座巨人将她捧起，飞速朝人类管辖地带奔逃。

“不要管我，你快回去战斗！”终于夺回身体的操控权，她大声地嘶吼着期待能被巨人注意到。巨人确实也始终关注着她，“你比战斗更加重要！”

“不，不对，如果你们输了此后就不会有人能拦住他，我一样会被他抓回。”陌小烟眼帘已然薄雾浓云，对自己的担心远不及对战局的在意，在她眼里每一位大主教都要比起自己更加重要，她仅是一个从没有走出神殿女孩子，没有特殊能力欸有领袖气质也没有虔诚到足以打动空间之神的信仰，神殿是不是有她并不重要，十六年里她受到神殿的照顾几乎无微不至，这些都足够她惶恐。

“你得对自己和神教有信心一些，每一任主教乃至教皇其实都只是一般信徒，没有人教我们如何做好教皇主教，圣女也一样，但每一任圣女都做到了她们能做到的最大努力，否则人类怎么会在短短三百年中从万灵世界无数流传洪荒血脉的凶兽种族之中脱颖而出。”

“顾意，顾意还在战场，他被空间之主的一头撞飞，如果不能即时救援…”

“我很怀疑他已经死了…你比他更加重要，他甚至算不上教徒。”“怎么会…”

说话间已经马不停蹄前进百里远，再不远就能看到神殿，在神殿光辉的笼罩下，至少所有信徒都会获得强大的信心。

顾意头上光影交织，即使是黑暗都要比此时依旧能透进光明的夹缝中更加让顾意放心，他看着将陌小烟带走的巨人轻轻呼出一口气，这辈子没有这般阔气过。现在战斗中的可全部是世界战力的巅峰，每一个都足够将一个种族打趴下。地层不断震颤对这些宛若神明的强大生物感到不满却没法抱怨，紧紧抱住一棵恐怕没法支撑太久的大树，才没有被震飞，巨人们也留心脚下，但空间之主不会如此好心，眼下脱离战场几乎无稽之谈，祈求多活一刻也不必求着一般人度过劫难对神明的要求低。

空间之主化作的黑龙身上五爪苍劲有力，在巨人身上“摩挲”过后都会将其身上的一部分带走。脱落下来的山石滚木火球便落在地上，将原本湿润过头的泥土烘干压平。空间也在能量宣泄之中不再能维持稳固，风巨人钳制住龙头，从四方真空牵引出银绳捆绑住大龙的四肢，石巨人高高跃起，如同挥向铸铁的重锤，空间之主修长的身体，脚不触地但却能爆发恐怖的力量，将捆缚四肢的银绳挣断，龙尾摇摆，几个巨人加力将之锁死奈何力量愈发恐怖，竟至于将巨人甩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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