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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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法反驳你们的愚昧，因为你们竟然自认为我所有的怜悯都是天意使然，都是自然要战胜凶兽种族推崇你们人类的证明，而现在的这些都是你们该得的。”

说完他自己先笑起来，以至于前仰后合，涎水飞流，他的眼神让人不舒服，就仿佛是被指出错误的师长看待学生的眼神。

“不用多听他废话，我们都准备好了！千年筹备一战，必须给出一个结果。”

“是你在说话？”下一秒空间之主已经出现在他眼前，一手将抓起头，后摆收臂，在其他人眼前将人甩出重重砸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还没有能恢复硬度的泥土四溅沾满全身。但也消减了攻击的冲击力，没有受到太大伤害。

“你们就准备用这种状态战胜我?”当然不是，起先确实没有做好准备，但是并不能因此小看教会一边的实力。被摔在泥地中的身影慢慢双脚一蹬已经出现在半空身上淤泥全部消解，那人握住一柄长刀，未见开锋的刀刃，在他注入元力之后，才有满是寒意的锋锐。

“战”十七人一齐动手，攻击之间不留半点缝隙，各自在自己的位置，十七对一也没有半点要以强力碾压的势头，有条不紊，攻击始终不曾断开，位于阵中的空间之主身上毛皮织物随空气压迫蓬勃展开，前方数千道飞刃涌来，道道藏锋暗中绽放杀机，身后出现一股吸力，正要先前迎击的双手被收吸力影响还没有击出，脚下一个踉跄，向后滑倒，飞刃并不因此失去控制刺向身后的吸力源头，而是如长了眼睛调转方向朝他的前身所有位置穿刺而来。

向下滑倒的身影滞留半空，见躲避无效也不强求，双臂交叉身前，就是其他方向的飞刃也没能穿过仅仅两只手臂组成的防御，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后火星落入泥地，细微的声响难以察觉一如隆冬的虫吟。

吸力突然猛增牵扯着空间之主后退，左右两边同时出现锐利长矛，矛尖一点寒光，还未触及空间之主身体就已经发出刺耳响声。声响在泽地上泛起波纹，要比落入深潭之中石子来的轻微淡漠。还没来得及将波纹扩散开，被困中心的空间之主亦是双手上扬牵起两道泥墙，矛尖没及泥墙大半，势道已经竭尽，薄薄的泥墙竟然没有被穿透。

一鼓作气未能见效，便将双矛收回重新蓄势。持锤者已经近在眼前，锤走大风势头正猛，空间之主一手迎击，毫不客气伸直手臂抵住锤头，脚掌浮于泥地表面不见丝毫下陷。

这时身前猛出吸力，这是才有时间观察，吸力的来源是一处空间波动正浓的位置。常人无法察觉，而空间之主周身已经遍布这种扭曲的空间波纹。

在他出拳之前，持锤者先后让几步，吸力这时猛增，空间之主前扑惯性作用，眼看就要倒下，他仍能不紧不慢脚尖一点淤泥，水与泥弹起向四周，正巧围绕他画出一个圆，空间波纹与泥水接触，水与火不可一世的争锋一触即发。泥水簌簌然如成沙砾四散于泥水之中，波纹也因此看不到走势，大抵消解。

反倒被他借势前冲，还没有退开的持锤者立刻被追上，不见对方措手不及，锤头挡在前面，吸力再出却是助战持锤者后退，一前一后一追一赶，不同的是空间之主还需要留心周围的能量波动，还未能欺压而上，右拳距离锤头不足一拳之举，他却自己猛得将拳手收拾回抽，衣袖边角默然滑落泥间，才回神周围已经尽是细密银线，占着肉眼难以察觉，几乎要为空间之主织一口棺材。

“你们总是习惯做好陷阱等着人进来，兽族正巧相反，宁愿身中陷阱也要猛咬猎物一口！”看似莽撞直冲，银线切割身上兽皮，亦在空间之主身上划出血痕，可除了鲜红色痕迹，血液仿佛凝固在伤口，手掌脖颈头颅还有那些裸露在外面的部分布满红线，银线快速移动第二次出现在他的行径轨迹上，可还未能见得线过人身，清脆的弹线声铮铮不停，漫天的银线绷断了！

随银线断开的还有对它们的控制权，从无到有只是很短的时间，接着洒下如雪如絮惆怅叹息，泥土之中好像生发了树芽或者窜上鱼苗，噗噗的细密声音不甚悦耳但能够让人静心。视线范围内所有人的优劣一眼可察下一瞬便盯紧放出银线的那人，说猛咬一口就半点不会放松。

踏在泥水上的脚印陷下一尺，人影掠过他的视线已经明白他的目标，可竟是所有人都没有反应，已经被空间之主的拳头钻进那人控线者心窝，气机肆虐冲入那人内腑狠狠捣乱，还有从手臂向心口不断注入的凶猛劲气，待他手臂伸展一拳完全击出，控线者抛飞出去，比起此前被空间之主一手抓住头那人还要凄厉的惨叫。

落在泥水，空间之主有些奇怪从围攻众人的表情之后似乎看不到悲伤，反倒是自己停止攻击让他们多赚了一份时机喘息，为此放松。

“看来你们还有后手，我的力量没法直接杀死他？”将拳头收回在毛皮大衣上擦干净，好整以暇静待对方调整。

果然被抛飞出去，也就是落地时候吐出一口血，脸上多了些污渍，撑地起身时双眼再度恢复神采。

战斗一触即发，银线编织迅速，重锤再度欺上，锤风洗脸，也让空间之主发丝四散开，仍是不避让，但他也已经发现只要与重锤有接触自己的动作就会受到限制，随着接触越来越多，迟缓也愈发明显。

手上出巧劲将重锤贴住，猛得向后拉身形后退，几个大步，将架势稳住，而大锤被其粘紧已是难逃其手，他往后退一步，持锤者就要向前栽下一步，已经不是咬住狮子的蛇嘴而是被鹰眼盯死的尖尖蛇头。

空间之主发力将人带离地面，接着抡手画一个大圆。持锤者以头朝地，不是能轻松放手大锤，一头砸进泥水之中，接着又见空间之主抬手，本已是七窍之中渗出鲜血的持锤者接着又被抡出一个半圆，屈膝以卸下巨力，再看已是双腿离地。

银线编制到位再度束缚住空间之主周身空气，反向朝空间之主移动，一只手臂在密网上穿过，整只手臂上的衣物支离破碎。同时手上也遍布红线，却没有见其受伤严重握住锤头的手掌依旧不曾放松，这次不等空间之主将手臂回转，必行轨道上的银线已经皆尽绷断，却不是因为受到空间之主的气机牵动而是它们的主人亲手做的，绷断的银线散落泥土，还有不少贴近空间之主，接着就见它们燃烧起来，银色火焰将中心的空间之主困住，燃烧空间的大火之后，无处可去的空间之主好似被冰封住的蜡像，因为光线也受到印象，人像愈发模糊。长枪对准心口，握住枪杆的双手上虬结筋肌全部紧紧绷住，一枪出便如天龙下坠，刺破空间疾风暴雨般刺向空间之主。受控于空间，气息也一并凝滞，没法调动体内的力量，眼看着一枪扎进皮肉贯穿心脏，血液终于见黑，挥枪者久经战场，沿枪杆猛灌一股劲，在空间之主体内炸开也让他尝尝由内而外的伤害。

可劲气注入很快受到阻碍，反而是有一股力量反向冲杀过来，挥枪者不做留恋立刻松手，果然见一道黑色流光闪过枪身，被“冰封”住的空间也轰然破碎。流光一晃而过，穿梭战场先后贯穿十人胸腹，最终力竭消去。

“龙族体内存有内丹，你们一般叫它龙珠，我的确不一样，我早已将龙珠击碎了数十次，不断重复的过程中，我体内的元力一遍又一遍接受最苛刻的提炼接近实质，你们以为就凭现在的攻击就足够伤到我？”

虽然衣衫破碎但比起周围严阵以待的十七人反而更有气势。但并不是说双方优劣分明，十七人之中还有几位至今只是帮助调动元力而不曾出手就是为了不给空间之主适应的机会。

顾意与陌小烟站在千米外，仅仅通过几声爆响知悉战局，此时看来，教会的高手一早便埋伏在陌小烟身边，只有教皇如此清楚陌小烟的秉性确信她会主动上门去送死。“这些是什么？似乎就是它们在给几位大主教灌输元力，教廷的防御大阵应该没有这个效果吧！”

“搬山阵，从山峦之中抽取元力，这一战之后很可能会有十七座山上生机断绝。这些…”

“这些都关不着你的事，你纠结够了没有！要不是有他们及时赶到你我都得死，我当时让你走，你在场上也一点忙都帮不上，为什么不听话？”顾意的怒吼重新唤回陌小烟的意识。

“我，我不知道，身体好像被定住。我想要…”

“不定住你也不过想要去送死对吧！倒是还得感谢空间之主好心了。”

不过既然都没事，顾意也松了口气，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缺心眼的人，也没有这样高度警惕一个喜欢的人。

陌小烟想起当时的情况还有些后怕，立刻意识到她当时怕的并不是自己身死而是顾意死在空间之主手上，“你也不也没头没脑的往上冲，难道就有把握在他手上走两招！”

“如果只是他当时就要朝我拍下的一掌，二十招都没问题，我也不觉得他会特别在意我这样的人，不如说他没有直接攻击，而是先向我们询问癞先生的事看上去是有交流空间的，我不应该主动攻击。”回复理智他也开始思考接下来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如果十七位黑衣主教真能将对方解决当然最好，万一不能他必须带着陌小烟赶紧逃，遭遇战斗除了将人拖进空间裂缝这一招根本没有其他换手的法子。

“你还在先杀死空间之主的法子？这样的战斗根本不是我们能参与的。”

“这你就小瞧我了，不过这不重要，我们先回神殿去，这里不安全，战斗会吸引附近的猛兽，既然这些高手都在我们身后，应该还会有人专门保护你！”

“确实有”一个神出鬼没的老头子出现在树上，红衣主教主管司法，“你们两个对自己的行为好像没有一点自觉，不过教皇一开始也没有准备把战场放在城里，算是被你们歪打正着！”

“他们有把握干掉空间之主吗？”顾意首先的忧虑还是己方实力问题，黑衣主教确实都是战斗方面的行家，可单个拉出来也不会比一般凶兽强悍多少，若非有远远不断的山峦元力支撑恐怕也就是比他本人强得有限。

“这个，就看谁底牌大了，我只能说空间之主还有龙形没有展现，而我们这边十七位主教也远远没有调动起山峦之力。大阵从百年前就开始准备，便是为了对抗着些个体实力强悍的莽兽，抛弃原来的千万人吟唱的形式采用精兵打法就是为了提高针对性和灵活性。再不济也能告诉莽兽们认识到人族不仅仅是会高一些他们看不动的东西，还有本事用他们难以想想的力量将他们驱逐出万灵大陆。”

顾意闻言并没有放下忧虑，看了陌小烟一眼，“我们先回去！”语气里不容置疑的意味明确。

陌小烟仍有几分疑虑，可眼下没有解决之机，乖乖听话。

听罢陌小烟的叙述也多少会有几分感慨。古烟点头表示了解，先是说道“他应该没死，异空间的套路太让人熟悉了，最大可能是去到了别的世界，你师父应该也尝试过，这里找不到说不准就是去别的世界当主角逍遥快活。只是目前的情况想要找到很难，比起大海捞针还要困难得多，但是我敢打包票，他一定会回来。”

“就连空间之神大人都没有办法？”在古烟出现并且向她询问时很难说她到底抱有多大的期待，此时虽然得到承诺，可这个一定是多久，等她人老珠黄再回来，两人还能相互接受吗？

“哎~先别难过，你听我说，作为本篇主角你是有被优待的他会回来多半就在近几年，好吧，这么干讲没有说服力，你说过他是被丢进空间裂缝之后消失的，那我们去找找？只是不要抱太大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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