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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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七日，也就是路夜智与濑户由纪男约好的那一天。

两日前的那顿晚餐，正如路夜智所预料的一样，在他再次向斋藤飞鸟发信息的时候，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自己已被拉被拉黑了的通知。

就像是正统的工具人，或树洞那样，协助着人气女偶像发泄、诉说着一些不能在人前说的话。

不过，路夜智对此也就只是有点不满，毕竟你找人当工具人，居然还不打算付钱，只是普普通通地用完即弃，顺手就拉黑了。

幸好路夜智也不是什么偶像宅，不然现在只怕是打击深重，痛不欲生了。

或者，反过来说，如果是偶像宅的话，可能无论是斋藤飞鸟，还是路夜智，都会在潜意识间，不自觉地将这种事情，当成是高高在上的女神所赏赐下来的事。

能当你偶像的工具人，是你莫大的荣幸。

可能就是这种意思吧！

没了斋藤飞鸟的联络方式，对路夜智的生活来说，并没什么大不了。他也没有兴趣去开个小号再去加斋藤飞鸟。

至于邻桌的那三位韩国女团的偶像们，在被斋藤飞鸟拉黑后，过得挺无聊的他，只好在网上看了看她们那偶像团twice的音乐和舞蹈，并不特别对口味，所以他更没有兴趣故意去结识那三人。

吃完最后上的两份甜品后，他也没想理会那片黑云，很快就在凑崎纱夏、名井南和平井桃等人略有略无的目光注视下离开了天空树。

回到家后，他才想起了濑户由纪男当时说的是为他公司新成立的女偶像团，负责声乐训练。

对现在日本的女偶像团没有多大认识为路夜智连忙去查看了一下濑户由纪男的公司的女偶像团，结果却发现了一件挺有趣的事情。

原来早上一路碰到的那个奇怪女邻居居然是濑户由纪男公司?下的女偶像，只不过她那个团的知名度实属太底。

“山茶花工厂（つばきファクトリー）吗？真是奇怪的名字，倒不如说这间公司的女偶像团的名字都很奇怪。”

路夜智背靠在电车的玻璃壁上，想起了昨天查到了的女偶像团体的名字，不禁叹了一口气。

虽然只是跟郑大嘴老师学了几天的声乐，但照老师所说，他无论是声带的条件、肌肉记忆，还是学习技术上的天赋，都远远高出一般很多。

即使只是短短数天，他已经初步掌握了郑大嘴的平衡混的基础。

只不过，这种天赋放在单人的solo唱歌自然是无敌的存在，但放在教学上，则很容易形成，‘天才不会无法理解凡人的痛苦’这种情况。

“希望那些女偶像的天赋不是那么差···”路夜智一想到接下来可能碰到音痴女偶像时，就不禁头痛起来。

“如果分给我教的是那个女邻居的话就好了，她本身天赋并不差，加上走的路数也是偏平衡混那边，完全适合我把大嘴老师教我的东西，投放到她的身上。”

路夜智的邻居，金泽朋子，是个在叫果汁团（juice=juice）中当副队长的女偶像。

就路夜智在网上找到关于她个人solo唱歌的片段来看，她的唱法是追求那种有多平衡就多平衡，与路夜智的老师的理念十分相近的唱歌方式。

当然，这种唱法虽然对声带的消耗比较少，而且适合用来演唱抒情歌曲，但在唱燃系的热血歌，或偏摇滚的流行乐曲时，就会变得毫无激情，平淡如水，不知所云。

（这里可以参考金泽朋子在唱偶像大师的青鸟（抒情），和马三角那首中毒歌曲禁忌边界线（燃系）。bv1xk4y1m77。）

也幸好，金泽朋子似乎也知道自己这种唱法的问题，所以很少会去唱一些燃系的乐曲，更多是专注在抒情乐曲上的处理。

“路夜智先生对吧，麻烦请你在那边等一下。”

路夜智在中想着等下该怎么应付女偶像的声乐课时，他已经离开了列车的车站，走到了濑户由纪男给自己的卡片的那个地址。

“路先生，你真的来了啊！”

等了不到三分钟，那天跟着濑户由纪男一同去唱ktv的那个年轻男助理，就从上层的办公室，来到了路夜智坐着的招待室那边。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年轻男助理那明显有点意外的惊呼，路夜智不禁疑惑地向他问道。

“嘛···主要是很少会有人将社长喝醉时说的话当真而已。”年轻男助理摸着自己的额头，但在看到路夜智有点不满，觉得自己被耍了一顿的表情时，连忙挥手说道：

“当然我们招募声乐老师的事情也是认真的，路先生在这方面可以放心。”

“这份就是我们出的合约。”年轻男助理坐下来后，从自己的公事包中取出两份约有八页的合约，说道：“首先是三个月的试用期，时薪是一小时一万日圆，如果过了试用期的话，会再重新签订一份合约，工资可以到时再商量。”

年轻男助理看着路夜智已经拿起了合约来看，用手指推了推眼镜说道“因为现在是试用期，所以只能安排一星期一节课给路先生你去教。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路先生你可以签约了。”

“是按照每个星期的空闲时间来约定上课时间，这倒是不错。”路夜智在看了看合约没有什么问题后，很快就签下了合约。

在路夜智听到每个星期只安排一个学生给他教的时候，他就猜出到濑户由纪男当时是真的喝醉了，而这种事情应该也已发生了不少次，只不过很少人会像路夜智那样，真的把他说的话当真，并找上门来要求工作。

可能是脸子上下不了，最终濑户由纪男还是安排了男助理去准备一份没什么意义的合约，打算随便让路夜智教三个月，然后说他无法改善女偶像的唱功水平而不再续约。

一个月四堂课，三个月就十二万日圆。他们看上去是想用十二万日圆来打发路夜智。

路夜智长叹一声：‘那么接下来让我去教的，应该就是一个音痴偶像了吧！’

不过，虽然知道是知道了，但本着白要白不要，既然对方肯给自己这十二万的外快，不要的话，好像又很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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