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残留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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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所有人还是被集中起来，不是为了催眠他们，修改他们遇到超凡能力的记忆，而是为了检测人群中是否有受到地狱力量污染，是否还有潜存的地狱恶魔的教徒。

徐不易是被特别照顾的，因为短短不到一周的时间，他就牵涉到三起神秘事件，而且隐约都与地狱有关。虽然从现有证据来看，徐不过是机缘巧合，牵涉其中，但事不过三，不得不做个检查。就算史密斯与其关系密切，也无法为其开脱，甚至就算的人遇到如此巧合的事情，一个细致的检测程序也是免不了的。

人员被集中在内政部的临时指挥中心，这时雷他们才知道，就在徐不易呆的屋子附近，居然被警察渗透这么厉害，建了一个庞大的监视网络。

史密斯坐镇这个临时指挥中心，没有发怒，没有责怪，甚至没有过问任何事情，仿佛不知道这个临指针对的不仅仅是他的好友艾尼克斯，实际上更是针对自己。副厅长在办公室，当着史密斯的面，询问内政部此次行动的目的，以及为何没有像警队高层通报。

洛克斯拿出了他上级给的任务授权书，签署人是他的内政部主管，韩森警司，行动的具体负责人则是瓦伦督察。另一队的领队也拿出了任务授权书，内容大同小异。

“事情非常严重，内政部是负责警队内部事务监管的机构，居然带头违背警队规例。”副厅长将两份任务授权书丢在桌子上，猛的一拍桌子，“按照规定，内政部在对警员进行调查时，需要向其上级机关和机关的第一负责人进行通报，除非有确切的理由怀疑上级机关存在塌方式腐败，在向六大处或者七个警察大区负责人通报后，才允许你们介入。而涉及到总督察、助理警司一级时，必须上报到我这里，这个上面有我的签名吗？你们还记不记得警例？”

“瓦伦督察说，史密斯先生在警队耕耘多年，亲朋故旧非常多，如果在没有掌握证据的情况下进行通报，会使得他有所提防。所以，……”负责监视沙克的那一组负责人低声解释。

“所以，所以你们怀疑我也是徇私枉法之人。我会包庇斯密斯警司？！”

此话一出，洛克斯心中一惊，没想到史密斯已经晋职，现在可以算作警队的高层了。

“警察虽然不是军队，但也是一支纪律部队。警队内部投诉、监管渠道通畅，你们完全可以通过这些正规渠道进行申诉，但你们却选择知法犯法。你们都是多年的老人，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这份命令手续不全。”

史密斯还是不动声色，他知道这些话是副厅长故意说给他听的。事实上，就如他们刚刚说的那样，史密斯因为家族关系，加上自己的努力，十几年时间在警队中做过多个职位，在警队中知名度极高。很多部门的主官都与他有着一定的联系，堪称盘根错节。当然他做过不少事情，立过不少功，也得罪了不少人。有人愿意提携，就有人不愿看到他的进步。这一次的事情，自然是某些不爽到他和他家族的人搞出来的事情。

但就如昨夜他和老道吐露心迹的那番话，在觉醒了自己的超凡能力之后，再来看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只觉得如同小孩游戏，无聊且无趣。

两位内政部的主官下去了，自然会有人对他们进行录口供，固定证据的工作。人都出去了，屋内只剩史密斯和这位副厅长。史密斯还是不发一言，也不知心中想的是什么，副厅长知道一些事情内幕，比如史密斯已经晋升成功，只是没有正式公布；又比如他现在和“超自然事务管理局”的人混在一起，显然不是普通的晋升，而是获得了非凡能力，成为一名超凡者，到了这个地步，世俗的法律已经很难约束到他，虽然各国的警队作为友好合作的机构，每年都有成员通过的考验，成为超凡者，但天使之城已经有不少年没有成功晋级者了。

由于超凡者特意隐瞒，世俗人很少有人对其有深刻认识，也很少有人知道如何获得超凡能力。一般来说，超凡能力有几种方式获取，一是天生，其父辈或者祖父辈曾有人获得了超凡能力，经过血脉遗传，天生就具备超凡能力。二是经过系统学习，与西大陆追求血脉传承不同，东方大陆更主张经过师徒传承，教授超凡能力。他们会在幼儿中挑选有天赋的人，经过自幼教导，培养其超凡能力。这也是东方大陆的超凡能力者更具系统和传承。三是挑选身体和心灵都极为强大者，经过试炼，获取超凡能力。这第三种是历史最为悠久的一种方式，事实上，早期的超凡者，除了极个别的，多是因为受到刺激而成为超凡者，后人反复考究其获得超凡能力的过程，制作了行之有效的试炼方法。

各国警队、军队这种纪律组织，会在成员晋升的某一个阶段，进行暗中考察，多数会类似天使之城，在中高层的总警督晋升时，加入测试。

晋升过程中，超凡者会先做评估和测验，如果这关没通过，那自然打回原形，以后也难再获得考验机会。如果通过这一关，那么就会进入真正的试炼，试炼不合格，就只能走正常的警员升级流程，可以接触超凡案件，但只能是文职官员，比如副厅长先生。通过考验，会做评估，看是直接接收其作为其内部成员，还是作为外围，负责简单的超凡案件。从史密斯现在的情况看来，他显然是被极度看好，两位的资深人员都出现在他身旁，显然非同一般。

“祖，别把这些放在心上。”副厅长站了起来，无论如何，眼前这人前途不可小觑，不能让一些小事影响了他对自己，对内政部的感情。

有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有问题，果然有问题。”

“什么事有问题，有什么问题？”祖·史密斯对来人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有些奇怪。来人是外围的一名人员，原是一名马戏团的驯兽师，五感极为灵敏，最擅长辨别地狱气息。

“艾尼克斯，艾尼克斯有问题。”

祖急了，一把抓住他的隔壁，“查出什么问题了？他是地狱恶魔的信徒还是怎么呢？”

“不，不，不是。”来人一着急，突然有了口吃。

“不急，慢慢说。他人都在我们这里，有什么好担心的。”副厅长做惯了管理工作，先是慢慢安抚，让来人平缓一下心情。

“那个人，看着没啥事，也没有任何超凡能力的迹象。但我老是闻到一股地狱的臭味。我向阿尔瓦大人请教，阿尔瓦大人也觉得有一丝臭味。但我们尝试了多种办法，最后请出了圣水，都没发现端倪。”说到这里，他还来了个大喘气，“后来你猜怎么着。”

史密斯没说话，只是盯着他，这人见居然不捧场呀，太不给面子了，可还得继续往下说：“后来道长大人想了个办法，祭出了一张东方的神秘符篆，艾尼克斯身上果然有一道印记。道长大人说，这是某位大人物留的诅咒。……”

“诅咒？什么诅咒？”史密斯想起老道曾经提过，自己这位朋友身份并不简单，当时身上带着东方秘制的替身木偶，这个东西最是能防诅咒、精神类法术。与西大陆的超凡体系有差别，东方大陆曾经有一群神秘的超凡人物，专门研究诅咒类法术。由于这门功法修炼起来过于阴毒，而且使用起来防不胜防，遭到了诸多练气士的联合打击，目前以鲜有露面。莫非老友是因为被人诅咒，从东方来到新大陆的？

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史密斯找到老道，恰好，老道已经做完了法，帮助徐不易清除了隐患。

“这个诅咒不是东方体系的，倒是与西方地狱中某位大人物的杰作。我怀疑那个血案，当时出手的是那一位很不简单，虽然隔绝两个空间，他只是凭借祭坛隔空出手，又恰好被吴贇携带的替身木偶抵消了大半威力，但还是给他留了一个印记。这个印记因为比较浅微，被我们都忽略了。但他毕竟是大能出手，对同样来自地狱的生物有着莫名的吸引力，所以造成了前夜你家庄园的莫名入侵案，今夜那个邪教笨蛋自杀式袭击。”

“大师，那我现在如何呢？”徐不易问道。幸好被查到并清除了隐患。估计那位出手，不是被替身木偶抵消了攻击，而是已经被消灭了，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把我的灵魂招了过来，李代桃僵。

“叫我道长，老道都行。叫我大师，感觉像在喊和尚。你现在没事了。那诅咒就相当于一个印记，吸引着人间界的恶魔攻击，如今已经拔掉诅咒，自当无事了。而且人魔相隔，他也没那么容易再出手。当然，如果你要是不幸跑到地狱去了，说不定那位大能心血来潮之下也能发现你，不过你要是下了地狱，还需要担心这个？”老道说着还调侃了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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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残留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