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李渡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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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月楼陈凯的办公室里，陈凯正在气急败坏地训斥低头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个手下，其中一个是大卫。

“你们叫我怎么说，啊！你们···”陈凯走到三个手下面前，用自己的食指狠狠的杵着他们的额头，咬牙切齿的低吼，“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了，还有你，不是说自己很厉害吗？”陈凯看着大卫高大健壮的体型，突然觉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八个字就是大卫的真实写照。

“总经理，如果是单打独斗，明刀明枪，他们绝对不是我的对手！”大卫委屈地说，结果脑袋又被陈凯杵了一下。

“你个猪脑子啊！这种事能明着来吗？”陈凯叹口气，像赶苍蝇一样不耐烦的挥挥手，“出去，出去！”

三个手下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陈凯点燃一支烟慢慢吸着，他的火气似乎也随着烟雾慢慢蒸腾消散了。

“梆，梆梆！”这样有规律的敲门声，令陈凯的精神猛然振作起来，他忙按熄烟头，李渡已经走了进来。

“老板！”陈凯立即迎上前，仔细打量李渡的神情，可惜李渡的表情似笑非笑深不可测的样子，“老板，不好意思，事情办砸了。”陈凯说完这话就低下头等着李渡的训斥。

李渡却回头对唐晓寒说：“你在门外等着。”唐晓寒没有吱声，只是在李渡走进办公室后，为他们把门带上了。

李渡慢慢走到老板桌边，自己也在桌上放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陈凯立即上前点上。

“说说···”李渡深吸一口，然后饶有兴致的吐出一个烟圈，他看着烟圈，漫不经心地说道。

陈凯脸有愧色，轻声说道：“老板事情办砸了！”李渡依旧没有说话，他在第一个烟圈消散后，又吐出一个烟圈，陈凯忐忑地接着说，“本来我们的人已经看到他的车上了中青路，就通知中段守候的人看到他就行动，谁知道他又倒回去绕道走四平路，所以···”

“嗯。”李渡鼻子里哼了一声，继续吐着烟圈，他似乎玩上瘾了，直到那只烟抽完，他才狠狠地将烟在老板桌上按熄，油光锃亮的桌面上立即烫了一个黑色的疤痕。

“如果人不好用就换一批，不能白养着。”李渡阴笑着，“反正夏满昌的砂石厂还缺工人。”

“是！是是。”陈凯冒着冷汗连连称是。陈凯知道李渡这是不追究了，但是李渡的威慑在他的心里也留下了阴影。他知道李渡的砂石厂管着一批工人，他们没有人身自由，只有简单的吃食，维持孱弱的生命；他还知道李渡的手下都是他所谓的“斗兽场”选拔出来的，都是些不要命的家伙。

李渡走到门口，陈凯正要开门，他又说道：“原本也没打算要他命，就是吓唬吓唬他，没想到你们办砸了。这就不好玩了！”李渡又回头看着陈凯，“打草惊蛇，蛇就可能反咬你。最近你还是收敛点。”

“今晚那个秋秋来上班了吗？”李渡像想起什么问道。

陈凯已经将门打开，一手扒在门框边，不假思索地说：“今天在！您看是叫她下来，还是您亲自上去？”

李渡已经走出门，但是丢下一句话，“我上去！”

唐晓寒面无表情的陪着李渡坐电梯上了五楼，五楼是明月楼交易的中心，在每一个装潢豪华的包间里都有一位服务员，她们即是房间的主人，也是房间的奴隶。唐晓寒跟在李渡身边快一个月了，李渡除了吩咐他教训一个争风吃醋的公子哥外，倒也没再做什么。唐晓寒猜不透李渡在想什么，既对他还有疑心，又让他随着他走入这个隐秘的黑暗世界。

唐晓寒这是第二次和李渡上五楼，走在铺着地毯的过道上，没有一点声音，连房间里的声音也被屏蔽了。

“你就在这里！”李渡停下脚步对唐晓寒说。

“是！”唐晓寒正站在一个T字形的交叉点。

李渡悠闲的往前走着，他本是个瘦高个，这样没正形的样子很难让人想到他的狠辣。

唐晓寒的目光若有若无的看着这个背影，他知道这个人有时候很敏感多疑，就在他一错眼，李渡闪进了一间房，唐晓寒在心中默记李渡的位置，往前倒数第二间房就是那个叫秋秋的女子的房间“秋波盈盈。”唐晓寒想到妹妹告诉自己这些时心里恨不得杀人，因为妹妹在两年前也在五楼待过。

李渡走进房间就看到那个叫秋秋的女子穿着露骨的黑色低胸睡衣，背对着他斜倚在床上听着绵柔的情歌闭目养神，她的手指在曲线优美的大腿部位轻敲着节拍。

李渡一下子将自己的身体摔在大床上，床的弹性很好，他自己也被弹了起来，女子也尖叫一声被弹起来后，立即抱着他陷在床中间。

“啊···”

“嘘，真难听！”李渡粗鲁地将她推开，秋秋滚到了床下，好在地上有很厚的地毯，她并没有摔疼，再加上刚才李渡的警告，她也不敢大叫，只是娇弱的趴在床边，双眼隐隐含泪，“李老板，您把人家摔得好痛！”

李渡趴在床上看着秋秋表演，秋秋慢慢爬上床，轻撩睡裙，将大腿露出来，的确有一块浅浅的红印，“你看嘛，就是这里。”

“啪！”李渡一巴掌打过去，雪白的大腿上立即出现清晰的红色掌印，可见李渡是用了力气的，秋秋刚要叫出声，又立即捂住了嘴，“滚过去！”李渡用不耐烦的声音低吼道。

秋秋委委屈屈的滚到了沙发旁，她真的是用滚的动作，这样的动作让秋秋这样的清秀佳人做起来就像是舞蹈一样优美。

“吴秋珍，你的风尘味真是让人恶心。”李渡残忍的说，“你连她的一根头发也比不上。”吴秋珍嫉恨的咬着唇，看着地毯上的花纹没有言语。

李渡说完这话后，闭目想了一下，笑着说：“你还是无法接近她？”

吴秋珍抱怨着说：“谁知道她警惕性那么高，这学期一开学就退出了学生会，和以前几个文艺部的姐妹说断就断了，她现在的朋友圈子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那是你没用，那是她聪明。”李渡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吴秋珍嘴角抽搐了一下，不乐意地撇了一下嘴。

李渡从床上跳起来，一脚踹在吴秋珍的肩上，“你那是什么表情？告诉你，你要是敢对她打什么歪主意，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还有什么忘记告诉我的？”

吴秋珍抚着自己有点痛的肩膀，嗫嚅着说：“她···她申请交换生的名额下来了，明年···明年要在A省读一年书。”

“有意思！”李渡环抱着手臂走来走去，还一边“嗤嗤”的笑着，“不过她就是再躲，我也可以把她逼回来。张东升还在纠缠她吗？”

“张东升最近被一个叫赵冬梅的女生纠缠得紧，大概无暇顾及。”

“好！”李渡倒在床上闭着眼想着那个令他心情复杂的女子，那个女子让他有一种想毁灭的欲望，但是又令他有想占有的欲望，他分不清哪种欲望更强烈，它们日夜纠缠着他，令他兴奋不已，他想在不断的游戏中享受这种兴奋。他感到她的手在抚摸他的身体，芬芳的呼吸在自己的脖颈间缠绕···

“李老板···”她的声音···她的声音应该是有点清凉，不是这种发腻发甜的声音，她···李渡突然睁开眼，吴秋珍已经爬上了床，正在解开他的衬衣扣子。

“不许出声！”李渡冷冷地说，接着又闭上了眼，翻个身，“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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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李渡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