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始祖魔神们的野望二合一

“恶事？”

王渊的语气惊讶，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恶事。

“占领别人的土地，同化他们的文明，这不算恶事吗？”

口上说着这些话，但伏羲的语气并不激动，更像是揶揄。

王渊只是沉默着，忽然说。

“但你可知，在另一个没有魔神的世界，它对自己曾经的恩人与宗主国展开了不义战争，屠杀、淫掠、三光，甚至在大战结束的百年后依旧孜孜不倦地进行文化输出，让这个过国度的人民认为自己生活在一个恶之花绽放的土地上，也从不为自己犯下的暴行后悔，参拜神社。”

随着平静语气的阐述，一幅幅画面流逝，那是王渊曾经的回忆，也是他除了狐妖世界以外唯一一个让他产生情感波动的世界。

伏羲只是笑着摇摇头，却并未打断王渊。

他们自己都心知肚明，两个世界相似却不同，不能带入。多元宇宙中信息同位体那么多，若是每一个都去管，那仙神们岂不会累死？

但他们也知道，王渊只是在倾诉自己的回忆。

说到底，始祖魔神岂会为了凡间的一个国度，而且还不是自己原始文明的国度，和同道而翻脸？

“下方的游行暴乱，你知道会怎么说吗？”

王渊指着凡间，说：“在他们不断的文化输出下，会有人说：占据了他们的土地，侵占文明，反抗是很合理的事情。”

伏羲摇曳着蛇尾：“这也确实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法律来界定。”

“但与此同时，有人穿着百年前敌人的民族服装，行走在曾发生屠杀的土地上，出声的人更要被认为是侵犯他人自由，他人有穿敌人服装的自由，却没有辱骂他人的自由。”

“也有人在纪念死难同胞的博物馆中跳异国宅舞，却有很多人批判声讨者说太敏感，对号入座。有在仪式展示连本国国民都无法接受的怪异，却有人辩解那是他们文明的物哀之美。也有外国的罪犯，却能在本国担任高校的教师，祸害选拔出来的精英栋梁，还要为外国的留学生免费服务……”

此时此刻，伏羲终于有点诧异了：“看来这个文明病得有点严重了，当自己的文明被侮辱的时候，却有很多人为敌人辩解。”

“若是长久遗忘，这个文明必将毁灭。”

王渊摇头：“不。”

“虽然这个文明有着种种致命的疏漏，但他们却一直在变好。新的一代人随着出生环境的改变，重拾了过往的自信，随着老一代人的离去，过往的病灶会痊愈，脊梁会再次挺直。”

“因为五千年来他们从未被真正击倒，杀不死他们的只会让他们更加强大。厚德载物，海纳百川，好奇探索，理性分析，相信人定胜天、事在人为，同时也武德充沛。”

“……”

伏羲发出了意义不明的轻笑。

“东公啊，你这样做可是会引来横跨诸天万界的超规格打击的，你的存在很可能被彻底抹杀。”

伏羲调侃一句，便不再言语。

“所以，你这样当着我的面撬墙角，直白地说要覆灭诸神，当我们是睁眼瞎吗？！”

伏羲语气一变，慈祥的声音突然严厉。

与此同时，天国的雅威、混沌的卡俄斯，与伏羲站在了一起。

三对一，看着王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要什么，难道你们就不想去见证浩渺的多元宇宙吗？”

王渊不慌不忙，丝毫不见刚才的失态。

始祖魔神们的法则为原材料，如同奶油泡芙一般层层叠叠地堆积起了这个世界。

因此，他们的存在一旦脱离这个世界，那么整个世界的法则将会彻底崩溃，三千魔神也将会入灭。

——奥尔劳格很特殊，祂的法则是命运，仅仅是推动了混沌中巧合的出现，而其他法则都是自然生成的，即使自身离开也不会影响太多。

“可是，不管如何，他们都是我等所喜爱的后辈。”

伏羲一针见血。

“伏羲，雅威，卡俄斯。”

王渊高深莫测：“你们不觉得，你们正在把他们当宠物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