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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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怜，吃饭竟然还得找个角落。”

“我家里养的小猫小狗吃饭都在饭桌旁，怎么这人就不能上桌吃饭了？”

“这孙氏看起来人模人样，没想到竟然这般毒辣，就算是抱来的孙女，那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呐。”

“……”

裴砚的话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百姓们刚刚还说着韩玉娘的不是，眼下就又开始维护韩玉娘了。

“你们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我们家从来就没有干过这件事，大人，可不能听信谗言呐！”韩老二看到势头不对，急眼了，连忙吼道，一时间也顾不得如今他身处公堂了。

“裴砚，公堂之人你岂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打……”韩老三也急眼了，一时间忘了裴砚的举人身份，竟然还想动手打人，只不过他的行为被孙县令扼杀了。

“放肆，公堂之人你莫非还想打人不成？”孙县令没想到韩家的两兄弟竟然这般藐视公堂，十分生气。

“大人，你徇私枉法！这多人都看着呢！你怎么敢？”

“大人，你不为我们做主，却为韩玉娘这种不孝之人做主，真是寒我们的心呐！”

韩老二韩老三此刻一着急，竟然开始胡说八道起来，孙县令岂能容忍二人这般目无王法。

“来人，给我掌嘴，让他们二人清醒清醒，这里是公堂，不是他们韩家的院子，竟然敢对本官胡说八道，当真是无法无天了！”孙县令这半天都没说起案子一事，这二人就给孙县令扣高帽，孙县令再好脾气，也不容他人污蔑。

“啪啪啪……”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草民知道错了！”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韩老二韩老三这才意识到他们刚刚说的话是对孙县令的不敬，连忙求饶，只是孙县令并不会网开一面。

这般刁民，得好好的惩治一番。

“大人，你这不问青红皂白就动刑，这……”韩伊伊看着自己两个哥哥被打的惨状，心中是又怕又心疼，不知不觉就说出了这般话来。

“你说本官不分青红皂白？刚刚他二人说本官徇私枉法，说本官糊涂，本官可做过这样的事？你们污蔑本官，本官莫非还得把你们供起来？来人，把她拖出去，打二十大板，让她好好反省反省。”孙县令听到韩伊伊的话，着实是觉得可笑，觉得韩家人真的是都不长脑子。

韩家这兄妹三人的这番话，就连百姓们都觉得是对孙县令不敬，觉得这兄妹三人是联合起来想让孙县令就范。

“大人，我错了，饶命，大人！”

韩伊伊的求饶声格外的凄惨，只是这些都与韩玉娘无关，因为这是他们咎由自取。

裴砚听着韩伊伊的惨叫，不着痕迹的靠近韩玉娘，轻声道：“放心，我会一直帮你，永远在你身后，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韩玉娘听到裴砚这般话，不由得小脸一红。

孙县令一抬头正好看到二人这一幕，总觉得这二人是故意秀恩爱，让他吃狗粮。

“大人，二十大板已经打完了。”韩伊伊很快挨完了打，被拖回公堂之上。

此刻的韩伊伊早已没有了之前张牙舞爪的气势，只是眼神十分怨毒的看着韩玉娘，恨不得把韩玉娘生吞活剥了。

“大人，我们真的冤枉呐，还请大人明察，冤枉呐！”孙氏看到韩伊伊血肉模糊的样子，哭喊着，抱着侥幸心理想让翻案，对着孙县令连连叫冤。

韩老二和韩老三被掌了嘴，眼下可是大气都不敢出，直接对哭喊的孙氏视而不见，他们二人刚刚说的话，孙县令没有深究已经是宽大处理了，否则污蔑朝廷命官，那可不是小事。若是此时他们继续做伪证，只怕小命堪忧。

孙氏看着两个儿子不吭声，心底直骂二人没出息，只能继续哭喊。

“肃静，公堂之上禁止喧哗。”孙县令北孙氏哭喊的头疼，赶紧制止了。

孙氏被孙县令一呵斥，立刻收了声。

“裴举人，此案你们是原告，你们可有证人证明所说为真？”不管怎么说，办案都得有证据，否则这案子压根没办法判断。

“有，证人都在公堂外侯着的，大人可传他们上堂。”裴砚早就找好了证人，就等着孙县令传唤呢。

“传证人。”孙县令听到有证人，就立刻召见了。

这证人可不是裴砚胡乱找的，而且韩家的邻居，是真真实实的证人。

“见过大人，民妇是王张氏，一直都住在韩家隔壁，是韩家的邻居。”证人上堂后就介绍自己的身份，也好让大家都知道她是正儿八经的证人，绝对不会胡说八道。

韩玉娘没想到裴砚竟然想的这般周到，竟然把王婶都找来了，心里觉得格外温暖。

王张氏是看着韩玉娘长大的，知道韩玉娘的辛苦和不容易，所以当裴砚找她作证时，她一口就答应了。

“王张氏，你既然是韩家的邻居，自然也应该知道韩玉娘在韩家是什么情况，你且一一道来，若是有半点虚言，休怪本官不客气。”孙县令对于王张氏这个证人，还挺期待的，期待听到他想听到的事实，从而对孙氏一伙人治罪。

“回大人，民妇决对不敢有半句虚言。韩玉娘是韩家老大抱来的养女，刚抱来时，韩老大和他的妻子对韩玉娘是格外悉心照顾。可后来韩老大两口子外出挣钱后，玉娘的生活可以用苦不堪言来形容，那么小的孩子，真的是太苦了……”王张氏说着说着，不由得哽咽了起来，停下了说辞。

“接着说。”孙县令看到王张氏情绪有些失控，连忙提醒。

“韩老大两口子离开后，玉娘才不到五岁，韩伊伊那时候就使唤玉娘端茶倒水，有时候滚烫的茶水倒在手上都不敢哭，只能忍着。在后来，玉娘大一些了，几乎韩家的重活都由玉娘一人承担，不得不说玉娘是真的能干，是个好孩子。”王张氏虽然说的有些夸张，到基本上韩玉娘的生活就是如此。

公堂外的百姓听着王张氏的证词，一个个的鼻子都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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