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双生泪

金襄水瑜摇摇头。</p>

“不一样的。”她说，“你们跟我不一样。”</p>

“我现在已与这凤凰木林融为一体，终身都要在这里游荡。”</p>

她说着，看向昏迷的金钰，又看向安娴，“而你们，还可以离开。”</p>

安娴不耐烦地抿了抿嘴。</p>

她把下滑的金钰往上提了提。</p>

“你没有说重点。”安娴对金襄水瑜说，“你没有解释我们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你也没有解释你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p>

金襄水瑜的表情凝固住了，她定定地看着安娴。</p>

安娴皱眉，“怎么了，我说得不对么？”</p>

金襄水瑜的面色苍白了几分，她缓缓地咧开嘴，发出几声笑。</p>

那笑，是嘶哑的。</p>

笑完后，金襄水瑜说：“你说的很对。”</p>

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p>

“只是···”她的声音又渐渐弱了下去，“未免显得有些冷冰冰。”</p>

金襄水瑜说着，蹲了下去，抱着自己的双腿，神色空洞。</p>

“人与人之间，为何如此冷漠？”</p>

她这样问着，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别人。</p>

安娴就这么看着金襄水瑜忽然蹲下身，像是一个迷失在人流中的孩子般无助孤单。</p>

她却有些淡淡的不解。</p>

安娴歪头看了金襄水瑜一会儿，也没有打断她的自言自语。</p>

她只不过是在心里问思思，“思思，你觉得，我刚刚说了什么不对的话么？”</p>

“额······”</p>

思思顿了一会儿，“应该是没有的。”</p>

“那她为什么这样说？”</p>

安娴问：“冷冰冰么？”</p>

“额······”思思再次语塞。</p>

“怎么就冷漠了？”</p>

思思艰难道：“我也，不能理解。”</p>

安娴把金钰放到了地上，将包袱枕到金钰的头底下，她走到了金襄水瑜的面前。</p>

金襄水瑜没有理她。</p>

安娴看着面前的这幕，想起了当初尚燕对着她崩溃痛哭的场景。</p>

当时她是怎么做的来着？</p>

安娴循着那时的记忆，伸出手去，就要把金襄水瑜的下巴捏住。</p>

伸到一半，她又收回了手。</p>

不对，不能这样做，情况不同。</p>

她仔细地想了想，找到了金襄水瑜情绪突变时候的点。</p>

于是，安娴看着金襄水瑜，出口道：“我相信你是金襄水瑜。”</p>

金襄水瑜惊讶地抬起头来看安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