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春日游

“但是，在她出现之前，先帝曾有过一段时间的微服私巡。” </p>

他低头，将帕子仔细地叠好。 </p>

“若是她的出现身不由己，那么消失，也许只是她选择了自由。” </p>

“什么意思？” </p>

安娴看着，李晴的情绪无端端低落起来，一举一动都稍显落寞。 </p>

“一入宫门深似海，凡是入了后宫的女人，有哪几个是能够真正过得好的？” </p>

他抿了抿唇 </p>

“都是被禁锢的金丝雀罢了。这样消失，反倒是一种解脱。” </p>

听着这话，安娴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指。 </p>

他的语气有些说不出的熟稔，早已断定也清的消失于她本人而言是好事一件。 </p>

后宫中的女人，成也进宫，败也进宫，荣辱一生，都在宫中，无论最终结果如何，终究是要失去很多。 </p>

如此想来，他会这么说，也是人之常情。 </p>

“也是。” </p>

安娴赞同地点点头。 </p>

她看了眼窗外，脑袋有些混沌。 </p>

“我可能有一些，嗯，关于雁回县灭门案的线索了。但是，嗯，我要确认完以后才能跟你说。” </p>

“要不今天你先？” </p>

她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话也说得慢慢吞吞。 </p>

“你最近是不是在学武？” </p>

李晴打断了她的话。 </p>

“啊？” </p>

李晴沉默一会儿，即使只露出了半张脸，他的下颌线也是紧紧地绷着。 </p>

“我也可以教你。” </p>

“我的武功，绝不会比别人差。” </p>

说完后，他便再也不敢看安娴，凝神屏息等待着她的回复。 </p>

外面的雨声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房间里了无杂音。 </p>

烛火晃动，正如他忐忑的心情。 </p>

她会接受吗？还是拒绝呢？ </p>

安娴没有回应。 </p>

李晴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p>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转回视线，却扑了个空。 </p>

视线下移，少女正双手交叉叠起，头枕在上边，睡得香甜。 </p>

鬼使神差的，李晴弯下腰，朝她靠近。 </p>

她呼吸绵长，五官的每一处都清晰可见，容颜平静安宁。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