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恶犬（11）

唐颂打了电话过去，只是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大约是已经关门了。 </p>

见店里的电话没用，莫北转而回忆着在宠物医院看到的细节，她记得前台有店长的手机号，护士挂着名牌。 </p>

“她叫文……文瑜敏，店长的号码……”她断断续续地报出一串数字，“7还是1来着……7。” </p>

唐颂拨出这串号码，随即看了眼莫北光着的脚：“去穿鞋。” </p>

“哦。” </p>

莫北索性回房间穿袜子。 </p>

唐颂留在厨房外联系宠物医院的店长，庆幸的是莫北的号码记对了，那头接起时很是茫然，但警惕性很高，弯弯绕绕地不肯告知文瑜敏的住处信息。 </p>

“刘先生，”唐颂耐心耗尽，沉声说道，“现在你的职员很有可能发生了危险，你再多耽误一点时间，到时候她出了事情谁来负责？” </p>

那头似乎被唬住了，但还犹犹豫豫地不肯说清楚，唐颂不耐烦地正要说话，忽然一阵冷风从阳台外鼓涌进来，吹乱了桌上的几页纸，扑向着他，却没有吹到他的近处。 </p>

阳台外延伸进来一束粗壮的枝条，枝蔓纠缠着似乎扯住了什么东西，呈现出一个鼓起的形状，双方角力拼搏着，顶端的细枝不停断裂，又有新的枝条填补上。 </p>

最终枝条胜过一筹，缠着一股巨力猛得弹出阳台外，推拉门的玻璃震碎了一地。 </p>

莫北站在不远处看着外面，许久之后转过头来，舔了一下干涩的唇上下打量着他：“没事吧？” </p>

他摇摇头，问：“那是什么？” </p>

“不知道，黑糊糊的，我只看见了一只手。” </p>

电话那头也听见了玻璃碎裂的声音，惊慌失措地叫着：“怎么回事……” </p>

唐颂没再和他废话，直截了当地问：“文瑜敏在哪儿？” </p>

莫北敏锐地发现他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很不一样。 </p>

那头店长的情绪突然诡异地掉到了平稳值，语气死板地报出了一个地址：“新都区二单元203。” </p>

唐颂挂了电话，叫莫北正面色古怪地盯着自己看，心里一突，很快又掩盖了，语气如常地问：“怎么了？” </p>

莫北要笑不笑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都虚了才轻轻摇了下头：“没事，走吧。” </p>

莫北发现和唐颂认识以后，多了很多饿肚子干活的情况，突然就觉得有些牙痒痒。 </p>

新都区在市医院边上，小区老旧，房租便宜。 </p>

区房沿着山路往上盖，二单元在半山腰上。 </p>

很安静，很远。 </p>

环境使得随意发出一点声音都很难被人发现。 </p>

文瑜敏的家门虚掩着，或许双方都有心理准备，他们一定会找来，文瑜敏必然已经出了事。 </p>

唐颂推开门，这是个典型的女孩子的房间，清淡温暖的用色，干净清爽，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p>

只是如今香味里多了一些血液的咸与唾液散发开的尖酸气味。 </p>

文瑜敏倒在秋千椅上，人事不知。 </p>

好在，她还活着，垂着头昏迷了。 </p>

齿间撑着开口器，四颗犬齿被拔掉了，用细线穿成手链被戴在她手腕上。 </p>

暴力拔除的齿根还裹着碎肉，没有洗干净，在皮肤上划下了一道一道的血水。 </p>

唐颂检查着她表面的其他伤痕，一边叫了救护车。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