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救救我（3）

夜里九点多，他却接到的莫北的电话。 </p>

莫北从出租车上下来，见到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回是个男的。” </p>

在当下多数服务需要身份认证的情况下，通过手机号码寻找主人并不是什么难事，顺藤摸瓜很快找到第二个死者的身份信息。 </p>

周宇泽头一回上警局，心里慌得一批，挤牙膏似的东一点西一点拼凑出自己所知道的：“李清大二起就住外面，他家庭条件一般，要打好几份工，但他又比较好面子，这个事也就我们几个比较要好的哥们才知道。” </p>

徐明朗从在笔记本上一条条记下来：“他家庭条件不好为什么还要住外面？” </p>

“谈对象了呗！”说起这个周泽宇半是羡慕地笑了一下，笑完觉得不合时宜，略有些尴尬，“像他们这种长得好看的脱单可容易了，他还挺认真的，听说大一下学期认识的，后来就出来住了，不过他没带出来玩过，我们也不认识对方。” </p>

“那他平时人际关系还好吗？” </p>

“好啊……他人特别好，大家都挺喜欢他的。” </p>

徐明朗问李清住在哪儿，周泽宇说了个小区名，坐在旁边扒松子的莫北突然顿了下，表情一时有些呆滞。 </p>

唐颂从办公室出来，徐明朗迎了上去，复述着刚刚得到的消息：“李清是师大美术学院大三学生，去年交了个女朋友，在新辉小区租了间房子，队长，我们现在去吗？” </p>

唐颂看了下表：“去，叫上人一起去。” </p>

他走到莫北身边，她剥了一堆松子，壳是壳肉是肉分开放着。 </p>

“走了，吃早饭去。” </p>

“你还有时间吃早饭？”莫北头也没抬，随手把壳拨进垃圾桶，小心翼翼地把松仁捧起来，她剥得太多了，拢在两掌里满满当当的，一时不好处理。 </p>

唐颂伸手抓走一把，看着她脸上惊诧夹着肉疼，心情好了些，就忍不住逗她，一股脑放进嘴里，还要评价：“奶香不如椒盐好吃。” </p>

“舌头钝了吧？原味，我妈做的。” </p>

“阿姨手艺真不错……” </p>

莫北情绪低落：“最后一袋了。” </p>

唐颂有些愧疚。 </p>

“你再抓点，捧久了手要出汗了。” </p>

“……” </p>

行叭。 </p>

徐明朗不太适应两人之间的气氛，躲得远远的，让人把周泽宇给送回去了。 </p>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李清的小区。 </p>

莫北从车上下来，看见等在房子楼下的房东，两人表情一时都有些微妙。 </p>

唐颂来回看了两圈，笑了：“这么巧？” </p>

莫北不置可否地啊了声：“巧得让人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呢！” </p>

唐颂心里附和，还真是开心不起来呢。 </p>

“你好，你就是李清的房东吗？” </p>

“啊……是，”房东有些紧张，领着他们上楼，“李清他犯什么事了？” </p>

唐颂没直接告诉她，只说：“你带我们去他房间就是了，他是一个人住吗？” </p>

“房子是他一个人租的，听说还有另一个男孩子一起住，不过那个男孩子好像也很久没来了。” </p>

唐颂转头看了徐明朗一眼，房东走在前面，周泽宇的工作不是他做的，信息上的不对等让他有些拎不清状况，凑近莫北轻声询问：“不是说女朋友吗？” </p>

她侧过头与他说：“他说的是对象。” </p>

对象的涉及范围可就不那么单一了。 </p>

徐明朗也有些懵，但话是他亲口转述的，这时周泽宇都走了，只能闷不吭声地背锅。 </p>

房东带着人走到李清的房门前，这会儿将近七点，邻里都在家做早饭或准备上班，隔壁的人开门出来就看见走廊里房东带着一群穿制服的，忙吓得又缩回了房里。 </p>

大抵人民公仆这么个身份总是让人敬仰又唯恐避之不及。 </p>

房东敲了门叫了两声，里头没人应答，她抖出钥匙：“同志，开门吗？” </p>

“给我吧。”唐颂给后面的实习生使了个眼色，让人把人带离了这里。 </p>

他看向莫北：“你去车里等我吧，一会儿带你吃饭。”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