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夫妇查案

“两位不是这福村的人吧？”煮面的老板见二人身着锦缎华衣，气质也与常人不同。</p>

“老板眼里不凡，我们是来调查翠山爆炸一案的。”</p>

老板笑着，将擀好的面团一步步拉成条，再拢了拢丢进锅内。</p>

“我早看那山里肯定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p>

宋眠和萧长漱互相看了一眼，“老板此话怎讲？”</p>

“一年前吧，便有一批人马每隔阵子，就往翠山里一箱箱运着什么。还走的那条人不常走的小道，我也是那日去山上采香料果子，意外撞见的。回来就跟我媳妇儿说，箱子里面肯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才往山里藏。”</p>

老板拿着长筷将锅里煮好的面条捞起来，分成两碗，端到二人面前，“没想到是火药。”</p>

宋眠先动筷吃了，萧长漱还在关心案子，“老板可曾知道运送火药的是什么人？”</p>

“这个我就不知了，隔太远看不清，你得去问住山脚下那位看山大爷，不过听说这段时间他老伴儿娘家那边的亲戚办喜酒，两个人回老家吃席去了，要一阵子才回来。”</p>

“嗯，多谢老板了。”</p>

“别客气。”</p>

二人吃完面，又沿着小路走到老板所说的那位看山大爷屋子外。</p>

大门紧闭，院里只有几只鸡和一条狗在打闹，房间的门也锁着，想来大爷还没回来。</p>

“我们只有过阵子再来问了。”宋眠叹气，“爆炸案又要往后推了。”</p>

萧长漱：“不急，只要大爷不搬家就好。”</p>

在下面的集市上逛了一会儿，两人又回到原先爆炸的地方。萧长漱这次来到爆炸点的北部，也就被炸开的凹洞上方查看。没走几步，便见脚下还有被炸开的火药残留和余焰烧过的痕迹。</p>

这里烧焦的面积比其他地方都要大，且程度也比其他的严重，无一草木幸免，全化作枯灰。</p>

宋眠沿着这些痕迹望上去，依稀见到广福寺寺庙，“这个方向，应该是大火烧来的正中位置了。”</p>

萧长漱没回应，宋眠俯首，那人正蹲在地上像是看着什么，整个身子恨不得贴在泥里。</p>

“你在看什么？”</p>

萧长漱依旧没理她，只是弯腰又朝上面走了走，继续盯着地上找什么东西，宋眠走过去，“在找什么？”</p>

萧长漱伸出手指在地上抹了一抹，递给宋眠看，宋眠垂眼一瞧，“这……”她又一闻：“火药？”</p>

“是的，从那里到这里，或许甚至到那上面都有火药粉遗留，不过量数不多。”萧长漱比划着从爆炸点到上面的广福寺。</p>

“怎么会有火药呢？”</p>

若是这批火药是专门藏在翠山山内，怎会又特意洒在表面，这一片虽然来者甚少，但保不准附近的村民在山上碰到。</p>

宋眠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她望着隐隐约约露出的广福寺建筑，林间闪着耀眼光线的金角，宋眠大声道：“萧长漱，那个金角……”由于太过激动，她嘴唇颤抖着：“那个金角是讲堂旁边石柱上的！”</p>

萧长漱顺着宋眠视线看过去，也注意到了金角，“那种金角广福寺有很多，不一定就是讲堂旁边的。”</p>

“不。”宋眠摇着头，继续盯着那个飘着红锻的金角：“其他地方的金角都没有缠红锻，唯独那个。””</p>

萧长漱看宋眠如此笃定，提出二人再回广福寺确认一下，待二人回到广福寺确认过所有金角后，发现只有讲堂旁边的高柱金角上缠着红锻。</p>

寺庙的和尚说那是每次讲经后，表现最好的小僧会将自己名字写上，绑在上面。每隔三月月末便将红锻取下，有名字的小僧便可准许两天外出化缘的机会。这是方丈今年年初，刚想出鼓励各位小僧勤学的方法。</p>

告别为他们解释的小僧，两人站在石柱下望着这一路火焰延伸下去的痕迹，彼此心中都已得出广福寺纵火案的答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