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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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师成仔细盘算了各项用度，说山西不会再牵连甚多，查抄八大家之事基本告一段落，所抓的绝大部分官员也会在近期一一释放，另外刚核算了查抄许定国资产事宜，得银四十余万两，金三万两，田地三千多亩，珠宝首饰约十万两，屋舍店铺等折合五万余两，共算八十万两，都是历年克扣军饷，贪污受贿，倒卖物资所得，着即充实山西藩库，钦差不拿一分，另再拨两百万两给山西，兴修水利，救济灾民，补发俸禄军饷，填补藩库亏空，并告诫不得贪污，若有贪墨情事，一经发现定不轻饶。

宋贤一听被惊得蹦了起来，救苦救难活菩萨啊，虽然自己还在待罪，可为了山西百姓计，就是搭上全家性命也值，这是救了全省，自己每日日思夜想都在考虑的，不就是钱吗？现在钦差大人一句话，被抓官员将释放，还给山西如许多银子，这么多钱可让山西全省宽裕一两年的，怎不叫人喜出望外，接着布政使大人和几十个刚才还在唧唧咋咋的官员齐齐跪下来，感谢钦差大人活我山西，感谢皇上天恩浩荡，有几个当场眼泪就下来了，十几年来山西一直缩衣紧食，东拼西凑要完成朝廷各项摊派，从来朝廷就没有体谅过他们的艰难，只有盘剥没有送钱的，现在好了，老天开眼，派下了这样两位神仙钦差，看着曹化淳发下来的一大摞山西官员给八大家的信函，证明两位钦差不想过多追究，活菩萨啊，所有人就差给他们立个生祠供奉着了。

宋贤泪眼婆娑，顾不得自己身家性命，一个劲给钦差磕头，搞得高师成只好又起来搀扶，说山西的苦楚皇帝和朝廷是清楚的，希望大家一心为公，努力恢复社会秩序，为朝廷分忧，所有官员齐声答应，说定然不负皇上期盼，必将山西治理的妥妥当当，请皇上和钦差大人曹公公放心。

一场收买人心，处理善后的事就这样被两个钦差搞定，没有人再为山西奸商贪官申诉，被抄没的官员个人资产也没人再要，都是贪污来的，心疼只能在心里，脑袋总比钱重要，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山西在未来几年重又焕发出勃勃生机，这是连崇祯都没有想到的。

搞定查抄重灾区山西，其他地方就很容易了，陕西那边凭空得了三百万两，喜得孙传庭恨不得把神兵一个个抱起来，付清各类亏空至少能剩下一百多万，接下来几年陕西的日子好过太多了，就是灾民的安置也不再头疼，军队就更不用说了，鸟枪换炮只是时间的问题，洪承畴虽然责怪孙传庭将他埋在鼓里不知会，可看见那么多银子，一切烦恼立即烟消云散，就是一两年内不编练新军，加上朝廷的零散拨款，他也无忧了，两个人跑基地和周至县的脚更勤，没事连带周至县的牛金星和宋献策也顺眼多了，时不时还过来寒暄几句，搞得两个牛人感激莫名，以为自己真的有大才，被总督和巡抚看上眼，于是处理公务和协助神兵更勤快，半通不通地努力学习各种新鲜知识，眼界能力得到快速提升。

秦良玉是千恩万谢，来了一趟内地，非但平白得了几千精良装备，还得了百万两银子，几十年都没有过的好事今天全占了，听说西安神兵又搞出了唐刀和陌刀什么的，友情价二十两银子一把，得去买上一些，这神兵卫出产的装备不是一般的好，几次实验都是无坚不摧，现在手里有钱，这样的好东西一定要买些回四川，两千把唐刀，两千把陌刀，两千精钢枪头，四千件板甲，四千顶钢盔，五千双解放鞋，几千个手榴弹，二十多万两银子眼睛都没眨一下就付出了，临了又花五万两买了几十辆新式马车作为今后辎重运输工具，花十万买了千余匹战马，战马是走孙传庭后门买的，陕西自己都缺，老孙这次大方，毫不犹豫收罗给了秦良玉，也算是大家欢喜，接着孙传庭又把寄存的八千藤制装备送了过来，这下子白杆兵至少可以扩充一倍，战斗力提升几个档次，在四川一带几乎可以横着走，即使面对十万二十万流寇也有必胜把握，真正的大丰收。

王朴和杨国柱也是大丰收，按钦差交代的任务，自己克扣下百万两银子，又发下来二十万两，几年的欠饷发完还剩很多，即使没有朝廷拨款，他们也能挺几年，杨陆凯还给了他们一个包裹，里面是他们历年和八大家的来往书信，救苦救难啊，现在七上八下的心理没有了，代之以感恩和愧疚，去年要是拼着老命追随卢督师，说不定今天自己也封了个侯爵伯爵什么的，时事造人，自己只顾保存实力，对不起卢督师，对不起皇上啊，得赶紧给老领导和皇上写信，至少表一表忠心什么的，至于那张家口守备吗，死有余辜，敢挡钦差大人驾，就是老子见了也要一刀劈死。

曹变蛟和杨陆凯率领的军队除了每人二十两犒赏外，没有其他的，但他们早从神兵卫那里知道，自己的队伍将选拔出好些作为新军，而且是优先选拔，这比得百万两银子可好太多了，只要入的新军，光那一身装备就值百两千两，一句话只要紧跟神兵卫，什么钱啊，文官啊，流寇啊，建奴啊，都是粪土，皇帝的话有时可以推诿，神兵的话一定要听，人家可都是活神仙，没看见最精锐的关宁军见到神兵那副怂样子吗？连卢象升杨嗣昌孙传庭曹化淳高起潜这样的人物都紧抱大腿不放，我们就更加没有顾虑了，只要神兵卫一声令下，看我能不能把长城给巴拉下一段来。

李岩受神兵卫委托，手持钦差手令跑河南一趟，将河南抄没的固定资产田地屋舍啥的交割给河南布政使，价值不多，也就二三十万两银子左右，不过比之王朴和杨国柱的兵匪过境好很多了，虽然河南官员心里有气，但听李岩说这八大家有确凿证据通敌，也就作罢，不牵连官员就已经不幸中的大幸，况且李岩本是河南人，官宦世家，不知道哪个祖坟冒青烟，被钦差大人看重，前来河南公干，毕竟人家来送钱的，多少得款待一下，算是面子上给朝廷有个交代，于是把杞县知县叫来，让他陪着李岩返回故里处理一些私务，适逢河南大旱，官府又横征暴敛，百姓苦不堪言，李岩为人年轻豪爽，劝杞县宋知县赈灾，哪知道宋知县虚与委蛇，不当回事，没办法李岩想想自己以后可能很少回家了，留着浮财也没多大用处，就拿出自家很多银两救济周边逃难的流民，还号召富户出钱安置，可别的富户却没他那么看得开，跑了好几家，就是没人响应，搞得他灰头土脸，不过他自己的乐善好施的名声倒是很快传遍，自然引起了贫民百姓的称赞，这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了一个牛人的耳朵里，那就是李岩的宿命所在———红娘子！

这红娘子本是江湖卖艺的，聚集了一些流民，占山为王，本来准备等段时间乘机造反，听说还有个如此仗义的好男儿，而且是个英俊读书人，心里活络开了，某天乘李岩单独外出的机会，把他给绑架了，回到山寨霸王硬上弓，强奸了李岩，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个，李岩一文弱书生，家里还有老婆，没能抵挡住诱惑，事后开始后悔，想借机逃跑，奈何貌美如花的红娘子不给他机会，派人看管很严，李岩没办法，只能入乡随俗，慢慢开导红娘子，天天说故事一样，劝红娘子和他一起投奔陕西的神兵卫算了，红娘子开始不以为意，认为天下贪官污吏甚多，只有杀官造反百姓才有活路，哪晓得天下还有神仙一样地方存在，一下子勾起了她的兴趣，时间一长也开始对自己走造反这条路有些动摇，。

而杞县以及河南官府这边却象捅了马蜂窝，杞县知县被河南布政使等各级官员一阵好骂，钦差大人亲随好端端回家一趟，竟被反贼绑架，这不是没事找事吗，钦差大人要是一怒来河南刮地三尺，所有人都要倒霉，限令开封府和杞县立即出兵解救李岩，这和历史上李岩被逼造反，官兵征剿来了个完全颠倒，可官府如临大敌却讨了个没趣，李岩回家乡的时候带了十来个大头兵的，这天被绑架时没带在身边，听说李岩被绑架，立即派人快马加急报告给了还在山西的钦差大人，高师成一听，以为是流寇作乱，详细询问，那士兵匆忙，也不知道是哪路流寇，只听说是个女的匪首，高师成想了想恍然大悟，宿命，宿命啊，穿越者已经改变了很多历史进程，还是改变不了月老的安排，看来这李岩天生就要和红娘子在一起，什么叫千里姻缘一线牵，这才是真的！命运真是顽强，而且从历史上来说，李岩这个名字还是红娘子给取的，就是不知道本时空这夫妻二人还会不会象历史惯性那样举旗造反？道理上来说应该不会，毕竟李岩在他们这里见识上提高很大，眼界应该不会那么狭窄，究竟要不要去救援？高师成用电台和基地联络了一下，两个基地也是哑然失笑，最后还是陆文夫老到，说既然他们两个走到一起，就别去硬拆散，走一步看一步吧，相信今后还有走到一起的时候，于是高师成立即发出公文，快马送去河南，要求罢兵息战，不得围攻，搞得河南几个官员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这钦差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要招抚吗？既然钦差大人不追究，那他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头盘剥劳苦百姓吧，此事就算告一段落。

这边山寨里接到了高师成的信函，让他最好带着红娘子等人前来陕西周至，神兵卫绝不会另眼相待，也祝福他们夫妻白头偕老，把个李岩感动的不要不要的，连原来对官府毫无信任感的红娘子也开始有些心动了，在她看来他们是没有经过正式仪式的野夫妻，没有所谓正人君子会祝福他们，而这李岩口中神仙一样的神兵卫竟然发来了贺信，这说明那些没见过面的人明显和大明朝廷有所不同，那自己究竟是造反还是跟着李岩去往陕西，就要好好思考下了。

杨陆凯三千人马，借了白杆兵三千人，曹变蛟两千人，共八千精锐，近万民夫，两千辆车押运大宗抄没资产，责任到人，几个人看一辆车，又在神兵几辆装甲车的严密护卫下，一路上没遇到多大风险，只有几股不足几百人的少量流寇骚扰，被装甲车一顿扫射之后，都偃旗息鼓不敢打主意了，近万民工，当然会有几个打主意的人，不过一路上砍了上百个偷鸡摸狗的民工之后，所有人在神兵发放一大半劳务费后，老实了很多，光那来回穿梭的几辆神车就够他们惊梦几年的，无牛无马行走如飞的巨大钢铁怪物，杀人象割韭菜一样，谁不害怕？

没到京城，老远前来迎接的是英国公和他手下三千京营，老朋友相见分外热情，京营将士一个个象恶鬼一样盯着银车，杨陆凯也不废话，拿出一张礼单，这是二十万两加上上千板甲及马刀几辆马车，本来是等到京城才给英国公的，既然人家远远来迎接，就一事两面当吧，大家都得有好处不是，英国公眉开眼笑，神兵卫出手不凡，二十万两银子事小，这些武器装备确是谁都梦寐以求的，证明皇上和朝廷没看错人，更证明自己自降身份，跑出京城百余里迎接绝对是做对了，没看见关宁军几万人赖在天津不肯走吗，为啥？打绝对打不过神兵，不就是为了和神兵套近乎吗，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自然招呼手下好生担待，要是出了纰漏，你们项上人头不保！然后在神兵的招呼下，一屁股坐进装甲车里，指挥庞大车队进京。

崇祯早接到了高师成和曹化淳的报告，心情是登基以来最开心的，遇到神兵开心，但总有些隐忧，怕不是一路人，这回大宗财货上门，一下子还是天大的钱财，真不是用喜出望外能形容的，远远超出自己想象，原来以为有个四五百万两就算列祖列宗开恩了，现在两千万两左右，怎不叫人心花怒放，一时间宫里宫外喜气洋洋，崇祯看什么都顺眼，马上派出英国公郊迎，又通知内阁说明此次查抄八大家缘由，他高兴了，内阁和满朝文武却一片愁云惨雾，几十个山西籍的官员联名抗议的折子送进宫来，十几个官员跪在宫门外要求陛见，亏了皇帝心情大好，否则真要被一个个廷仗，也是皇帝心急，没说那八大家里通外敌，只说抄到了大宗银子，所以才让百官感到皇帝是要收刮民脂民膏以充实国库，故不知轻重上书，只有卢象升等几个隐约明白神兵出手肯定没那么简单，没有掺和，还被一些官员骂助纣为虐之类的难听话。

崇祯看着桌上地奏折，回头问王承恩，是责罚好呢，还是轻轻放过？要在平时皇帝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些不知好歹的官员的，只是现在梦中都要笑醒的好事加持，所以才会笑盈盈地问王承恩，王承恩也是心情好的不得了，百万两银子的礼单早就看了多少回，宫中多少年清苦的日子就要结束，来那么一群苍蝇嗡嗡叫，随他们去吧，让他们叫唤去，别扰了大家欢喜的心情就可以了，崇祯笑了起来，还是王伴伴最懂朕的心思，那就让侍卫把这些恼人的苍蝇赶回去就是了，等明天上朝看他们还敢啰唆个什么。

户部尚书李待问喜从天降，能跑马的国库一下子进账了一千三百万两银子，相当于大明大半年的税赋收入，他知道有几百万两银子和几十万两黄金进入了皇帝内库，不过那么大笔银子从天而降，皇帝又苦了十几年，多少得有个喜庆的时候吧，能一次性拿到这么多银子，是崇祯朝从来没有过的，该知足了，顶着七嘴八舌的户部官员，赶紧把到手的银子搬进来，多少人眼巴巴地望着他们呢，哪都要钱，谁都清楚，这钱要是不赶快进库，马上就会有大量官员明火执杖来抢，大明朝户部只是个中转站，一有钱，立即就会帮你搬空。

皇帝很勤政，上朝日子到了，今天气氛空前紧张，很多官员袖里都带着弹劾南洋伯和司礼监曹化淳的折子，也有很多官员带着要钱的折子，都是为国为民，幸苦得很，皇帝一落座，首先山西籍官员工部右侍郎张慎言出班启奏，说高师成和曹化淳奉旨出京巡视边防，却矫旨擒拿山西富商范永斗等人，查抄资产无数，导致山西商户罢了市，民怨沸腾，望皇帝即刻召回二人，释放被捕商户千余口，另派钦差前往查办抚恤云云，接着东林五虎将之一的大理寺少卿惠世扬出班唱和，说天下士农工商各有分工，本朝重农抑商，商人本来地位就低，赚几个钱也是理所当然，朝廷不应该竭泽而渔，搞得山西等地人心惶惶，今后还有谁敢为朝廷运送钱粮，还请皇上将两个钦差就地抓捕回京细审，以正朝纲云云，接着翰林院检讨顾锡畴，刑部尚书郑三俊等东林党干将纷纷出班，说皇帝绝不可与民争利，竭泽而渔，否则必然导致西北生变，大难不远矣。

皇帝静静聆听，里面有很多标榜是清流忠臣的，有山西籍，有楚党，有东林党，说起来都是忧国忧民的好臣子，就是不知道大明的家底早空了，没有钱财，拿什么发俸禄？拿什么救济灾民拿什么巩固边防那你们说说不查抄这些蛀虫，又从何处搞来银子？一辈子只会空口说白话的人，那个左通政使刘宗周，都什么时候了，还上表劝朕严以律己修身养性，朕是荒淫无度不理朝政的皇帝吗？比之列祖列宗，朕真的是废寝忘食，日以继夜，够勤政的了，还要朕怎样节俭你们才能甘心？都一个时辰了，就不能说点别的要不是这两天朕是真的开心，早就杀只鸡给你们看看了。

底下七嘴八舌说了半天，见皇上稳坐钓鱼台一言不发，他们累的站都站不稳，皇帝还脸带丝丝笑容，这特么怎么回事？自从接见神兵卫的人之后，皇帝就没真正处理过什么政务，把他们这些为国为民的官员累得半死，到底怎么办，皇上你倒是说句话啊。

不理我们是吧，我们先歇会，让其他官员上，好多官员见正当要求没被理会，当即拿出早准备好的要钱奏折，一个接一个出班，工部说要治理黄河长江水患，今年至少需要百万两银子，兵部说关宁军和各地卫所军饷还欠着一大截呢，需要两百万两以上，礼部说明年就要春闱，各地尤其是北方被建奴肆虐，需修缮教坊校舍，补发士人粮米，需银三十万两，吏部说官员的俸禄该发了，至少要五十万两，户部说各地灾民需要救济，百万两那是少不了的，刑部说这几年监狱已经不堪重负，导致大量该收监不法之徒的不能收监，长此以往必然法度混乱，怨声载道，激起民变，得拨款百万两修葺整治各地刑名，翰林院国子监需要纸笔，督察院大理寺需要审核复查费用，尚宝司鸿胪寺光禄寺需要接待费用，宗人府内务府需要龙子龙孙俸禄等等，各省各地都需要银子，反正是个衙门都要钱，只要一提到钱，所有人都会放下要紧事，都穷得叮当响了，得吃饭不是，没钱啥事也干不成，就等内阁和皇帝批准呢。

崇祯看着一群要饭的争先恐后的样子，心里难得得意一回，不是说要抄出民怨来了？不是说不该打击富商吗？怎么一说钱，圣人教诲全丢脑后了？全然不顾读书人的脸面，亏了内阁早打过招呼，有少数人知道内情，不然今天这朝会开不完啊，他内心粗略算了算，光这些衙门急需发放的款项，就要近千万两，若是一下子全放下去，国库马上见底，而且都是无底洞，再怎么填永远也填不满，于是在乱哄哄的朝堂里，眼睛直往户部尚书瞧，你个老头赶快出来说句话呀，不然今天谁都别想休息了，李待问一看皇帝盯着自己，明白这是皇帝在找救兵呢，当即出班跪倒，高声说户部就这点银子，不可能面面俱到，得分个轻重缓急，哪些衙门急需，哪些衙门要得太多，哪些衙门可以缓一缓，户部有个章程，恭请皇上御览，双手递上折子，接着薛国观代表内阁也拿出一个方案，递给了皇帝，崇祯仔细看了看，很满意，这才是及时雨，两厢对照，基本差不离，这次朝会需拨银五百多万两，好，就这么办，当场用印，批准了，听说陕西河南等地灾情严重，这两个地方干脆再免除一年赋税，百官高呼万岁，真是圣明烛照，各衙门又可以照常开门了，皆大欢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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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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