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与虎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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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推倒在地的老姚头甩了甩脑袋，醉酒般嘟囔道：“我还有钱，让我进去喝！”

小二嗤道：“喝什么喝，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老醉鬼，别想趁机讹咱们酒楼。”

老姚头听出小二话里的轻蔑，涨红了脸：“我岂是那等老赖，让我进去，不会亏你们酒钱的。”

说着，老姚头站起身，想往明轩楼里去，被小二又推了出去，踉跄两步跌坐在地上，也不知摔蒙了还是喝太多酒头疼，胡乱的锤了锤脑袋想站起来。

老姚头正好摔坐在洛秋三人前头，洛秋盯着他心里生出几分异样，像在山上感应到玉石的那种感觉，若她猜的不错，这个老姚头身上应该有她需要的技能。

“小二哥，这是怎么了？”洛秋靠过去，将老姚头扶起来，对方双眼迷离，可见醉的不轻。

这小二还记得洛秋，知道洛秋跟自己大掌柜认识，态度变得殷勤起来，忙回道：“这个是个老酒鬼，在明轩楼里已经赊了不少账，掌柜的让给了银子才能进，这才拦在外头的。”

“这样啊，我看你似乎认识他，他是谁？”洛秋打量着老姚头，他年级不小大概六七十岁，脸上没有胡子皱纹很多，似乎不太爱干净，稍微站的近些能闻见股酸臭味。

“他姓姚，我们都叫他老姚头，原本是给楼里送菜的，老婆死的早，跟儿子相依为命，一起经营块菜地，后来儿子被抓壮丁充了军，好些年没有消息，渐渐的也不种菜了，整日的酗酒，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原来是种菜的啊！

对现在的她来说还真是找到宝了，不过老姚头目前这个情况，似乎有些堕落，要让他重新工作起来怕是有些困难。

“知道了，多谢小二哥。”洛秋道了谢，又觉得奇怪，明轩楼在槐东镇没开多久，也就是说老姚头儿子是近几年被抓去充军的，可是在原主的记忆里大周近几年并没有打仗啊！

老姚头醉的不轻，洛秋不好把他丢在这里，就哄着他先去自己家解酒，一说她家也有酒，老姚头想也不想直接就跟着洛秋走了。

到家后，老姚头一头扎进客房的床上睡着了，洛秋准备了些醒酒汤给他喂下去，才去问裴诏：“近几年大周打过仗？”

裴诏当然知道她想问什么，回道：“没有，但大周北境一直有游牧民族侵扰，几年前那些游牧民族被其中某部落逐渐统一，建立起一个王朝，也就是现在的大燕，大燕虎狼之心，觊觎南方沃土，虽畏惧大周实力不敢宣战，却时不时骚扰下大周，因此大周北边边境时常需要补充军力。”

提起这方面，裴诏话额外的多，作为未来差点统一天下的大反派，国家形式这块他显然做了不少功课。

“那南边的大齐就没点动静？”洛秋问，南齐跟大周素来不对付，这种情况下南齐完全可以和大燕联手吞并大周。

裴诏淡淡道：“南齐准备和大周联姻。”

“什么？”洛秋觉得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南齐竟然选择和大周联手？

从洛秋脸上不难看见失望，裴诏有些疑惑：“你真是大周的子民？”

竟然不想自己国家的好。

洛秋唉呀一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只是问下，南齐这种反应实在不应该。”

“这才是正常反应，大周与南齐虽然也有摩擦，但通了商路存在经济往来，百姓间并非特别敌视，大燕不同，大燕所表现出来的野心更大也更加蛮横，像匹猛虎，与虎谋皮的事，南齐不会做。”

这话倒像是南齐高层才能说出来的，难不成大佬是南齐人？

这样想来，周家村旁边那座山的确是大周通往南齐的道路之一，这样的话当初大佬是在回国的路上出事的？

“你失踪了南齐那边会不会不找大周麻烦？”如果裴诏真是南齐那边的重要人物，在大周境内失踪，南齐那边肯定要让大周给个交代吧？

这是洛秋头一次关心裴诏背景，按理说裴诏应该警惕，但此时他心里却有些享受洛秋的关心，半点没有欺骗洛秋的想法。

“会，再过段时间，大周会有所表示，不过我猜这次意外并不会影响这场联姻。”

“为什么？”

国家情况会影响经济发展，洛秋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下。

“因为存在第三者，可以用来转移责任。”裴诏如是道。

洛秋瞬间明白：“你的意思是，大周会把这件事情推给大燕？”

裴诏颔首：“嗯”

看来这个大燕是众矢之的，南齐和大周都想对付他。

不过国家上的事情对她来说还是太过遥远，现在她还是先把自己的生意做好。

老姚头在洛秋做晚饭时闻着香味醒来，这味道闻起来竟然比明轩楼的还要好，老姚头舔舔嘴唇，有些馋又有些口渴，看见窗前的桌子上放着茶水，匆忙倒了两杯饮下，才磨磨蹭蹭的往外面院子去。

醉酒时发生的事情老姚头已经记不清楚，所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洛秋从厨房端菜出来时见他站在院子里发呆，顺口招呼他去穿堂吃饭。

稀里糊涂的老姚头跟着洛秋往穿堂去，见里头已经等了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小男孩，模样都是他这辈子没见过的周正。

“这……”搞不清楚眼前状况的老姚头有些尴尬，站在门口不知道做什么，这是哪儿？他怎么在这里？

“姚先生先做，还有份汤我这就盛过来。”洛秋一边招呼老姚头一边往厨房去，小荣儿也凑过去拉老姚头的衣服，仰着头甜甜的叫道：“伯伯，过来坐。”

老姚头下意识后退两步，他好久没洗澡，身上的气味着实不太好，可别熏着小娃娃。

“伯伯不喜欢荣儿吗？”见老姚头躲开自己，荣儿有些委屈，难道这位老伯伯不喜欢他这样的小孩子？

“不不不”老姚头连忙摆手，有些羞赧的挠挠头：“是伯伯身上味道不好，怕熏着你。”

原来不是嫌弃自己，荣儿又去拉老姚头，让他在自己旁边坐下，吹捧道：“我娘亲做的东西可好吃了，伯伯等下可要好好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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