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背后有人，三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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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仲飞不在看周寻礼那充满笑意却又可恶的嘴脸，三本心法依次排开放在桌上。

《樊帝经》

《雷莽心经》

《万盛典》

楚仲飞研究良久也没看出三者区别，于是说道：“这些是都能练还是三选其一?”

“咳咳，噎到了。”周寻礼却因为吃的太急，食物呛到了气管，脸色涨得通红，一碗酒下肚，人才松了口气说道。

“好悬，差点以为要陪你殉情了。”

“老头子你别瞎说，谁要和你殉情！”楚仲飞当即怒道，摊上这种师父就觉得自己一个脑袋两个大，血压直线上涌。

“你啊，都练?你这是准备走火入魔的节奏。”周寻礼缓了一下继续说道。

“武者一生能够练的功法只有一部，一旦转换功法，必定废除一身修为重练，成本极大，而且再练功法元气必然不会纯粹，将会大大加重以后境界突破的难度和降低招式威力，最重要的是心魔诞生几率远高于正常，走火入魔都是常规操作。”周寻礼缓了一口气说道。

“那你直说不就好了吗?那这三本功法我该怎么选?”楚仲飞埋怨的看了周寻礼一眼。

“别急，没听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我现在这不正要说，天下心法武技共分天地玄黄四大阶，其中每阶分为上中下三等共一十二级，天级上理论为最高，只不过至今还未出世过天级上的功法或武技，不过这些你都应该知道，我就不做过多的解释，接下来我就来说说这三本功法，这三本功法每一本当初在书院都属于不世珍藏，任何一本拿出去都足以在江湖上引起血雨腥风，其中《樊帝经》便是天级下的心法，《雷莽心经》也是地级上，与《樊帝经》差距也是极小，而《万盛典》却是三本功法中最低，黄阶上的存在。”周寻礼说到一半，就听楚仲飞出言打断。

“那这么说《樊帝经》最高，我修炼它就好了?这也不用选择了。”

有机会选择最好的是每个人的本能，然而周寻礼瞪了楚仲飞一眼，说道：“听我说完，动动你的脑子，要真是这么简单我干嘛拿出这三本功法。

这三本功法就是当年三位院长修炼过的功法，也就是说这三本功法都可以修道元尊境，《樊帝经》是大院长甄志丙修炼的功法，实力极强，就算是在元尊境中也是排的上号，《雷莽心经》乃是二院长关隐知修炼，但是关院长天赋虽强，却是生性平和，将绝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教书育人之上，可以说当初启明书院中一半弟子都是在其门下，而《万盛典》便是年龄最小的三院长也就是我们这一脉的师祖韩文图修炼，韩院长当年一身实力已至化境，几乎比肩大院长，因此这三本功法也是我院镇院之宝，如果不是那场意外，我根本取不出，你也基本没可能见到这心法，这心法不是什么人都能修炼的。

你不要看这三本心法差距很大，但是这三本心法之中最特殊便是《万盛典》，心法等级是最低，但是潜力却是最大，天地有神物，神火、异水、苍雷等，共计九十九种，每一种神物之下都躺着无数白骨尸骸，此等神物一人一生能够将一种纳入自身便已是天大幸运，但凡拥有神物者，只要不死，无不是一方强者，而《万盛典》奇异之处便是能够辅助容纳多种神物，每吸纳成功一种神物，《万盛典》便会进化一次，理论上而言最高可达到天级上传说中神修炼的功法。”

“那修炼这功法的师祖最后到了哪一步?”楚仲飞问道。

“不知道，不过据推断至少是地级中以上的品质，一身实力已至化境，左手沧溟水，右手鸿鸣火，皆是当世神物，更是在大陆上留下了水火至尊的名号，如果三大院长在世，又有何人敢打我书院的主意?子孙不孝，守护不住祖宗的基业啊！”周寻礼回忆着小时候师父说过无数遍的故事，面露回忆之色，端酒的手不由快上两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角闪过泪痕，犹如无家可归儿童一般，久久无言。

楚仲飞也不打扰，安静的吃着碟中花生，良久，一滴液体的打在周寻礼手腕之上，周寻礼猛然惊醒，轻轻擦拭了眼角，毫不在意自己在楚仲飞面前失态，叹了口气说道。

“你不要以为这玩意易得，天下神物都是有数且独一无二的，唯有旧的消失才会有新的出现，而且获得神物的过程已经不是九死一生所能描述，百万人中能否有一人获取都是未知，这几率可想而知，但同样的，一旦成功，收益同样极大，这把《万盛典》虽然能够提高成功几率，但百万分之一的几率和十万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几率本质而言没什么区别。”

“也就是说这《万盛典》就是一场豪赌，要不成龙要不成虫。”楚仲飞沉吟片刻说道。

“错，你没有成虫的机会，失败者不可能活下，尸骨都不可能留下，如果你不敢寻找神物何必选取这心法?所以你想好，我的建议是《樊帝经》，不过因为你我同属韩师祖一脉，所以我才将这功法拿出。”周寻礼沉声道。

“老头子，我想好。”楚仲飞说道。

“好，《樊帝经》亦是天下一等一的功法，威力也是极其强大，修炼他绝对是个正确的选择。”周寻礼本能的以为楚仲飞选的是《樊帝经》，点了点头，起身想要拿回其余两本。

楚仲飞却一把按住《万盛典》，说道：“老头子，我想修炼这本。”

周寻礼一愣，缓缓坐下，面色凝重，双目从未有过的严肃看着楚仲飞：“其中风险我已经说的清楚了吧，你要想好，就生命而言，万分之一的存活几率和百万分的存活几率对你都是一样，你命只有一次，而你要赌的却不是一次，两次甚至三次，你真觉得你还能活下去?如果你不得到至少三件以上的神物，《万盛典》根本不可能比得过《樊帝经》，你要知道当年师祖最巅峰的时候也不过比肩而已，但其中风险却是远高于《樊帝经》，而且据我所知，从师祖之后，在无人练成此功法，你可要相好了。”

“我不知道，这种赌命的事谁能说得清?”楚仲飞耸了耸肩说道。

“你要知道，当初韩师祖之所以连这门功法也是因为他是家族弃子，不得已而为之，当初韩师祖手边可没有天级功法供他挑选的，你现在可是不同，你有选择的机会。”周寻礼语重心长道。

“恩，我知道我应该选《樊帝经》，只是我的内心想要试试这个，或许就是赌徒心理吧，认为自己就是那被上苍选择之人，但毕竟还未决定，这样吧，抛铜板，正反两面选《樊帝经》，如果铜板立起来立起来我就选《万盛典》，一切天注定。”楚仲飞犹豫了一下说道。

“会不会太随意了?”周寻礼有些怀疑道。

“天注定。”楚仲飞说完，一枚铜板飞向了空中，不停转着圈。

咚～叮～

铜板落在在桌上之后又弹了一下滚倒了地上。

“你不去看?”周寻礼侧着脑袋看着铜板往床底滚去，却见楚仲飞头也不回，反问道。

“不了，师父，我想清楚，既然我想抛这枚铜板，就说明我真的想要修炼这门心法，既然如此又何必让上天替我做出选择?他只是个见证者，而我已经做出了选择。”楚仲飞双眼盯着周寻礼说道。

周寻礼叹了口气：“我既然拿出这门功法便也是希望你能修炼，当年的我没有勇气修炼，没想到有一天我的弟子却会选择这么功法，罢了罢了，到时候你父亲怪罪我一力承担罢了。”

“师父你也别这样说，我若是真的成功了，搞不好父亲感激你都不一定，我这就回去修炼，这两本还你。”楚仲飞喜道，激动的翻着手中即将陪伴自己一生的心法。

周寻礼瞪了楚仲飞一眼，说道：“急什么急，我还没和你讲解这么功法，这两本心法你也收好，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想放弃，就从这两本重新挑一个吧。”

“是。”楚仲飞连忙点头道，这就是背后有人的好处。

“武者的等级划分你应该清楚吧。”周寻礼问道。

“恩，这些我还是清楚的，武者分为二十七境，元初最低，其上为元师、元宗、元灵，此三境为下三境，元君、元皇、元圣，此三境为中三境，而上三境为元祖、元帝、元尊，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至尊。”楚仲飞想了一会答道。

“你说的没错，传言天地诞生之初，乾坤尚未分离，常伴有鸿蒙之气游荡，不知年过几何，忽然有一大能出现，手持利斧，一斧斩断鸿蒙，鸿蒙一分为二，清者为天，浊者为地，大能又觉时间冷清，于是献祭己身，自此世间便有了生机，然而鸿蒙之气并非就此消失，仍剩下一缕紫气，这缕紫气乃是天地之精华，游离于世间，化身为天地灵气，强者纳此气入体，借此拥有开天辟地移山倒海之能，弱者也能强身健体延长寿命，但人类并非世间主宰，只是这些我们今日暂且不谈......”

整整三个时辰，前一个时辰周寻礼在给楚仲飞说一些神话传说，后两个时辰则是在给楚仲飞一点点讲解《万盛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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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背后有人，三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