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原则
我插嘴道:“之前我就和大师们谈论起这个蒙面黑衣人,他们说起来,他很有可能就是十几年前的蒙面剑客,只是不知道老前辈可否听过。”
哪知道吴致远却我说道:“十几年前的事我哪里知道,再说了世间的蒙面剑客千千万万,难道谁蒙起面拿起剑就是蒙面剑客吗,如果我拿起我的扇子,蒙起面就是蒙面扇客吗,你别听这些和尚瞎说,这些和尚头发没见识没,也偏要装的高深莫测,在我看来实在是太肤浅。”
我只是随口提了一下,却被吴致远怼了回来,他其实不是怼我,而是不知不觉就将两位也骂了,只是理虽粗,可是确实也没有毛病。
我不和吴致远纠结这些,我问他:“只是后来怎么了,老前辈你后来追上了他吗?”
吴致远怒道:“说实话,这小子他娘的跑的也贼是快,我使了九牛二虎之力,眼看就要追上了,哪知道他却停了下来,这他娘的直接吓了老子一大跳,我以为至少要追他个三百回合才能追上他。
他突然回头和我说道:‘我都跑了,你何必紧追不舍。’
我他娘的被问的楞了下,我想难道追你也不能追,都你说了算?
这么一想我火道:‘他娘的追你怎么了,你暗中行刺老子,你不是想要老子的命吗,老子就要追上你和你大战一回合呀。’
那人疑惑道:‘大战一回合?’
我哈哈大笑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老子保证一回合就将你弄死。’
那人好像被我说的生气了,手一扬,好像有什么东西朝我射来,夜色朦胧,我听声辩物,一根银针贴着我的头皮闪过。
这小子居然还使用暗器,我拿出了自己很久没用的扇子,指着他道:‘你他娘的只会来暗的,能不能光明正大点,拿下你的蒙面,让老子看看你到底是谁。’
那蒙面小子哈哈大笑道:‘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爷爷我就喜欢蒙面,你能拿我怎么样,你不认得我,我可是认得你的,你这个吴醉鬼。’
我一听火冒三丈了,这人竟然敢在我面前称爷爷,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我手一抖,打开了扇子,扇子一扬,朝他飞了过去,扇子带着暗劲,藏着我的内力,我想将他一击击道,可那人不慌不忙,提剑朝扇子刺去,‘噔’的一身,扇子与剑碰撞后带着回旋又回到了我的手上,就这么一个来回,我知道他的武功绝不在我之下。
我不等他收剑,一个健步迎上了他,哪知他剑招一横,变刺为切,剑撒出一片剑影,挡去了我前冲的势,这等阵势那吓得道我,我也一个变招,合起扇子直指他面门,扇子带着我七分的内力,假如打到他的话一定会让他嗝屁,那知他剑尖往地上一点,借着剑势他往退了好几步,躲过了我这一杀机。
然后他大笑道:‘一招已过,你能拿我怎么样,你只不过也是个吹牛的的傻书生而已。’
我恼怒道:‘有种他娘和老子拳脚上来些爽快的,这样躲躲藏藏的打法,不是英雄好汉所为。’
蒙面剑客再次哈哈大笑道:‘你爷爷我不和老糊涂一般见识,我管你狗熊蠢汉,还是糊涂书生,我奉劝你一句,都一大把年纪了,趁早回家养老吧。’
我不再和他多嘴,再次将‘弥伦功’运到了极致,想一招将他毙于我扇下。
这蒙面人聪明的很,早就知道了我的意图,他转身就跑,边跑边道:‘你爷爷我并并不是怕了你,就算单打独斗结局也难说定,只是这不是我喜欢的方式。’
我看他一跑,又追起他。
这一追又追了好几里的路,追了这么远的路,也是累坏了我这一身的老骨头,若是老子再年轻几岁,也休得他那等猖狂。
这蒙面黑衣人估计也被我追累了,跑的是越来越慢了,最后他停了下来,竟然在那喘气了,其实老实说,我也是喘的不行了,看他停下来,我竟然也是一口气喘不上来,也是累的要命,他娘的很多年没有追一个人追了这么久了。
那黑衣人喘着气道:‘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又没伤到你,况且你追我是没有意义的,我是你永远追不上的。’
我吸了好几口气,然后指着他道:‘你老子我,这辈子最喜欢的方式就是硬碰硬,今日你碰上我算是倒霉了,老子今天不追到你,就不再踏足江湖,以后回家种田去。’
黑衣人道:‘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就不杀你了,这次算是失了准,可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我心想,你他娘的嚣张什么,若不是老子中了毒,你早就是我的掌下魂了,可惜现在的我确实不能拿他怎么样。
我们这就这样在原地休息了好一会儿,等回复了几分力气之后,他又开始跑了,他跑就我追,我追他再跑,就这样兜兜转转了几十里路。这路从平路到山路,从山路到水路,从水路道杂草路,就算你轻功再好也受不了这么多路的折腾。
只是老子就是这样的脾气,想从我眼皮底下跑走,那是不可能的。
蒙面人的气越喘越快,他又停了下来,他背着我居然偷偷解下蒙面布喘着气。
他好像有点妥协了,他喘着气断断续续道:‘我认输行不行,我是再也跑不动了。’
我他娘那肯放过他,我道:‘认输可不行,认错老子倒可以勉为其难。’
哪知道这人一点原则都没有,他道:‘怎么个认错法。’
我哪知道他妥协的这么快,我道:‘给你老子磕三个响头,老子就暂且放你一条狗命。’
谁知道他说:‘就这么简单。’
我当时想,我这要求很简单吗,磕头这可是很苛刻的要求了。
想不到的是这蒙面人真的跪了下来,这又让我楞了好几下,这江湖是变天了,还是我他娘的真的是老糊涂了,做刺客难道不需要一点原则吗。
他‘噔噔噔’给我磕了三个响头,然后问我:‘这样可以了吗。是不是我可以走了?’。
我傻傻地看着他,觉得他娘的是不是在做噩梦。
就在我愣神的一瞬间,他跑掉了,我既然这么说了,他也按我的要求做了,再追他,我就觉得老脸有些儿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