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收获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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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年轻人。”弗兰卡客气地让保持军人站姿的付可乐坐下。

“是，长官。”付可乐大声回答之后坐到一张靠背椅上，他的坐姿保持得很端正。柏林军事学院是军事机构，实行的是军事化管理。付可乐在校内一直是严格遵守各项军规的。弗兰卡是国防部情报局的上校局长，付可乐需要对他保持尊重和服从。

弗兰卡笑着说道：“我了解你情况之后就对你感到特别亲切，因为我也是一个外语爱好者。你的外祖父是语言学史上奇迹一般的存在。你有不下于他的天赋，只是你没有把时间都花在语言上。我说的没错吧？”弗兰卡说的不是客套话，他的英语很厉害，还掌握了法语、意大利语，能说一些俄语，在远航南美的岁月里又掌握了西班牙语。

付可乐谦逊地答道：“长官，你过奖了。我比我的外公差远了。”

弗兰卡又笑道：“你叫我弗兰卡吧，我们可以像朋友一样谈谈。我实话对你说，我看上你的能力了，我想要你为我们德国国防部军事情报局工作。”

付可乐听他说得这么直接坦白，但又那么自然亲切。他不禁也对弗兰卡有些佩服。付可乐当初花了不少力气表现自己的能力，就是为了引起德国情报间谍机构对自己的注意。对这一点他并无疑问，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

付可乐不能确定的是，到底是哪个情报间谍机构会首先找上他，这是很难完全把控的事情。而这里头的差别会非常大，因为付可乐的情况太特殊了，首先他有双重国籍，然后他是插班读的这一期情报官员培训课程，最后他还必须要回到中国。凭他的能力，在德国也一样能出头，但是那不符合他对自己的规划。

所以有些部门的德国间谍机构首先看上他的话，就未必是好事了，比如盖世太保、帝国保安总局看中他的话，很大可能就会要求他留在德国，因为他们的工作重心本来就是在德国内部的。付可乐就只能拒绝他们。在此之后如果他老老实实回中国可能还好点，他要是再答应其他的情报机构的招揽，抹了盖世太保、帝国保安总局的面子，那后果就很难预测了。

还好他运气不错，没出什么意外。现在首先上门来的是他最中意的德国国防部军事情报局。军事情报局的工作重心更加倾向于在德国之外，大概率不会反对他回中国。军事情报局原本也是有最大可能先来的一家，付可乐毕竟是由陆军部派来学习的，而且柏林军事学院也是下属于国防部的。但付可乐还是不能马上答应下来，他还需要趁此谈一些条件。

既然弗兰卡的态度那么直接、诚恳，付可乐就以相同的方式回应道：“我可以答应为德国军事情报局工作，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弗兰卡对付可乐的回答很满意，至于有条件那是当然的，他认为付可乐完全有资格提条件，他笑道：“你继续说。”

付可乐说：“第一点，我的工作地点必须要在中国。你知道我现在是双重国籍的，我还会继续为中国服务。”

弗兰卡点了点头，这个条件是他预料之中的，他甚至觉得这比付可乐只为德国工作更好一些。他认为间谍是一个非常善变的职业，但情报却是间谍永远的工作核心。所以一个间谍的关系网越多、人脉越广泛，就越有利于情报的获得。再说，中德现在正处于蜜月期，基本上没什么大的利益冲突。

付可乐接着说道：“第二点，我希望你能帮我安排一份其他的德国派驻中国的工作。”

弗兰卡再次点头，这也是很常规的操作。搞情报的人都需要一个掩饰身份，这就和一个人出门不能不穿衣服差不多。

付可乐见弗兰卡都答应下来了，就笑着道：“就这两个条件，没别的了。”

弗兰卡觉得自己仿佛占了付可乐很大便宜一样，因为付可乐提出的这两个条件，在他看来，是理所当然的标准配置。于是他觉得自己要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补偿付可乐一些。

弗兰卡起身走到付可乐面前，左手搭到付可乐肩膀上，伸出右手和他握手。付可乐赶紧起身，用双手握住弗兰卡的右手。

三天之后，柏林军事情报学院为自己第一期的情报官员专业的，毕业班的全体同学，举办了一个低调的毕业典礼。这也是因情报工作的特殊性质决定的。未来他们如果取得辉煌的成绩，很可能在有生之年都不能得到公开的表彰。

毕业典礼结束之后，付可乐的三十名同期同学中那被弗兰卡优先挑选中的十个人，一起到德国国防部军事情报局报道，然后被分配到了国内外的不同职位上，开始了他们各自的谍报生涯。

付可乐没有和他们一起去国防部报道，弗兰卡和他在约好的地点单独见面，告诉了对他的工作安排。

出于补偿付可乐的心理，也是因为觉得和付可乐有天生的亲近感，弗兰卡给他带来了两个惊喜：第一个惊喜是，他被任命为德国国防部军事情报局，情报处中国上海站少校站长。

付可乐进入柏林军事学院之前，就是中国军队的上尉军衔，因为中德军事此时是处于深度合作阶段，所以互相承认对方的军官军衔。按照此对等原则，付可乐也被视为入学之前就是德国的上尉。鉴于付可乐在学校学习期间，极为出色的全优第一名成绩，并且额外进行学习并掌握了数倍于原课程的知识和技能，学院建议、弗兰卡也大力支持提升付可乐至少校军衔作为奖励。

还有第二个惊喜是，弗兰卡安排他成为德国驻上海领事馆陆军少校武官。领事馆有多位武官，首席武官往往需要上校至少将的级别担任，代表陆军的陆军武官是副职武官之一。德国驻上海领事馆，只有领事先生一个人知道付可乐是军事情报局的情报工作人员，所以领事先生基本上不会指挥付可乐去做这做那，反而会尽量配合他的需求。领事先生不知道付可乐还是军事情报局的情报处上海站站长，也不知道他另有中国身份。

能够成为德国外交人员，而且还是外交武官，会对付可乐日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大有帮助。

最后，弗兰卡给了付可乐3000美金的活动经费，这是德国国防部军事情报局、情报处上海站的第一笔活动经费。这其实是一笔巨款，当时虽然一盎司黄金已经涨到23美金的价格，但3000美金还是差不多和3.7公斤的黄金等值。在弗兰卡的心里，他带给付可乐的是三个惊喜，这3000美金就是第三个惊喜。但是付可乐在德国股市的资产已经到达10万美金了，3000美金真的没有惊动到他。

随后付可乐去德国外交部报到，并顺利完成一系列的相关流程，他被正式任命为德国外交部驻上海领事馆的陆军少校武官，即日起从德国出发，到上海赴职。

此时汉斯已经如愿以偿，在德国陆军中重新得到重用，被调到德军某集团军担任副司令，付可乐没有机会和他道别。

临行前，付可乐和母亲、外祖母依依不舍地告别，并叮嘱她们都要继续坚持食用配方营养餐，在现有的良好效果的基础上再立新功，在不久的将来回国，让一家人团聚。

1935年2月9日，付可乐带着罗斯夫妇一家三口以及其他三家犹太人，一行总共十四人，在法国马赛，登上了安德烈号邮轮。付可乐在欧洲的这三个多月时间，安德烈号正好又往中国跑了一个来回，并且刚刚结束在马塞港的一次全面的检修维护工作。这一次付可乐带头，所有人住的都是四人房的三等舱。虽然他已经是巨富，但他愿意带一个勤俭节约的好头，钱，要用到更需要、更有意义的地方。三等舱和二等舱其实差距不大，尤其是这一行人本来就都是家人或者朋友。付可乐觉得让他们在上海有一个更好的长期的家更重要。

弗兰卡给付可乐的3000美金活动经费，正好被他拿来当作本金，可以再次到安德里烈号上的德州扑克牌局提款。

船长亚历山大本来已经不太喜欢付可乐下场了，他觉得付可乐水平太强了。但是付可乐早对这种情况有所估计，并有应对方案。他将自己的牌局成绩，不管输赢如何，都让亚历山大占三成的比例。这是一个双方都觉得很合适的方案。

四十天之后，1935年3月21日，安德烈号邮轮到达终点上海。付可乐带着3.5万美金的巨额盈利走下邮轮，他全程盈利5万美金，分了三成计1.5万美金给船长亚历山大。亚历山大热情地把付可乐送下邮轮，千叮咛，万嘱咐，让付可乐下次去欧洲还要坐他的安德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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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收获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