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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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这样，我尊重你的意见，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等你，等你地老天荒。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全部，没有你，我也真的活不下去。”佳佳说着难过得痛哭了起来，抱着我的脖子，哭得好伤心。

这一夜，她要了我数次，象要榨干了我似的。我都满足她，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只知道我要去做义无反顾的事情，不除掉那个恶婆娘，我誓不罢休。

第二天天濛濛亮，佳佳还在熟睡中，我亲吻了她的脸颊，带着孙叔留给我家当，出发了。幸好佳佳还没有醒来，不然她期期艾艾又要缠着我走不了。阿黄被我关进了门内，我怕它又跟了上来。

其实，阿黄已经意识到了我要远行，焦躁不安地乱蹦乱跳着。我没舍得用狗链将它拴起来，就让它在屋里蹦哒吧。

我走出老远了，听得阿黄悲凄的哀鸣，回望身后，佳佳抱着阿黄颓然倒在门框边，哭得甚是悲哀。她其实知道我已起身走了，只因承受不了这样的爱别离，世间之痛没有比这生离死别让人更加揪心。

我擦了把泪，默默祈祷着，佳佳，保重。

我打开手机地图，找到了湘西的位置，大体估摸着方向，沿着这条线的各种各样的路走了下去。

我听得手机铃音响，忙拿出来一看，是佳佳发给我的短信，她说她想好了，不愿一个人苟活，休息两天就会带着阿黄来找我。她说阿黄熟悉我的味道，它能带她找到我。

我赶紧回了信息，告诉她千万不要冲动，前路凶险，不要轻易冒险，让我遗恨万年。后来，她再没有给我回信，我知道她是铁了心要追随我，可是，我没有更好的办法阻拦住她。

数天后，我来到一个镇上，靠着给人纹身挣了数千元，我的吃喝用度基本解决了。

虽然我靠纹身挣了不少钱，但小镇似乎很不安宁，找我纹身的人越来越多，我都快忙不来了，想起佳佳，此时她若在我身边，给搭把手，那该多好啊。

一天，纹完最后一个顾客，见没有人再来上门纹身，我清点了下连日来纹身的收入，已经有了小三万的不小收入。我走出旅店，寻思着找家银行把这钱存了，如此，佳佳拿着的存折便会又多一笔收入。

我一路走来，发现马路边有许多人在围观，于是便走了过去，人群里，一个被剥了皮的小孩尸体躺在路边，小孩面目全非，已经很难辨认。

一个老者叹了口气说，还有许多小孩莫名其妙失踪，然后最终找到时，已经被剥了皮，扔在了马路边。是哪个挨千刀，竟然如此残忍，我愤愤不平地说。

老者看了看我，见我带着道家的家当，忙拉了我离开人群，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对我说:“这位小哥，可是道家中人？”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老者不解，我说:“我师父是道士，我是纹身师，前不久我师父被害，情况跟这些小孩如出一辙，安葬了师父孙道士后，我便一路追查过来，希望能够找到这个元凶。不知大叔可否提供些有用的消息，我好尽快查清凶手，以免更多人被害。”

“哎呀，原来是孙道士的高徒，失敬失敬，你是说，你师父也被害了？不可能吧？唔，看来这恶鬼着实厉害，连你师父也失手殒命，此事非同小可呀。”大叔一边摇头一边哀叹连连，从他神色上来看，这一定是个很难对付的厉鬼。

“厉鬼？大叔，此话怎讲？”我狐疑着问。

“唉，老弟呀，你是有所不知，这恶鬼呀，来自一个外地人，因为被本地人长期欺负，没了活路，便穿着一身红衣自杀，变成厉鬼后便开始疯狂地报复欺负过他的人们。”

“可是，这小孩子跟他无冤无仇的，他干嘛要杀这些无辜的小孩子呢？”

“我就说嘛，这事蹊跷就蹊跷到了这里谁也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况就这些，剩下的，小哥自行去探查吧，我该走了。”老者说完走了。留了我一个在风中凌乱。

很显然，对付这样的厉鬼肯定颇费周折，没关系，哥玩的起。

无论是自杀抑或是被杀，身穿红衣是一个大忌，因为红色能够助长煞气，煞气一种，成为厉鬼那是可想而知了。

眼下，咱还得刨根朔源找到此人的尸体才行。

我在街角处总算找到了一家银行，留了几个日常开销的零头，其余尽数存了。然后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寻找着，期望找个人来，问清此人的尸体所在。

遗憾的是，接连问了好几个人，都矢口否认见到过这个人的尸体。后来，我就打听这个人的名姓，想以名字打听到更多的关于这个人的生前所有信息。

几番周折过后，总算打听到了些眉目。

原来，此人是个孤儿，姓名不详，生卒年不详，人们叫他苦娃。苦娃多年前一路乞讨流落到此，后被一拾荒孤寡老人收留，认作义子，老人省吃俭用，供养他读完小学，正在他要上初中的时候，深夜回家的老人被一辆醉驾小汽车司机给当场撞死。

可怜苦娃差点哭死过去，靠着左邻右舍的资助总算将老人埋葬。由于家穷，他又没有什么亲人，肇事司机逃之夭夭，没能被绳之以法。

苦娃哭告无门，没了经济来源的他自然上不成学，只得拿起老人的旧行当，拾荒，艰难度日。其间，他被那些上学的学生嘲笑戏弄。

男生们一碰见他，就将他堵在死胡同里一顿疯狂的猛揍。女生们则更恶心，骑在他头上撒尿拉屎，甚至有女生逼迫他去舔女生下体。

后来长到小伙子模样时，他开始找工干，由于从小被人欺负，他的性格木讷懦弱，自然被人恶意拖欠工资，可怜他劳累一年下来，吃不饱，穿不暖，还没存下钱。饱受欺凌的苦娃经常趴在老人的坟头上哭。每次都是在老人坟头上睡了一晚才回家。

有一次，一个饭店老板好意收留了他，男人见他可怜，经常照顾他，给他洗澡，穿新衣，教他做菜技术。苦娃以为遇到了好人。其实不然，老板娘是个恶毒的泼妇，百般挑剔欺凌他，迫于女人的淫威，老板也是敢怒不敢言。

老板娘不仅如此，生活上更是无所不用其极。每当她来月事时，就背着老板，让苦娃给她舔下体，不舔干净就不给饭吃。

那饭也只是顾客剩下的残汤剩水，她象喂狗那样对待苦娃。后来她的丑行败露后，被丈夫毒打了一顿，然而，泼妇伤好能下地时，就把所有的怨气怒气一股脑儿撒在了苦娃的头上。

苦娃先是被泼妇找茬，一脚踢伤了苦娃的下体，苦娃血流不止，老板着急了赶紧送医救治，花了不少钱。

泼妇见苦娃治病花了她不少钱，心生怨怒，在苦娃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将一壶开水从苦娃头上浇下，可怜苦娃当场被烫昏过去。

等他醒来时，人已在不知名的荒郊野外了。但是，他的头部皮肤已被全部烫熟，头发头皮脸皮整块儿整块儿地掉，露出血肉模糊的红色的肉。已无治好可能，唯有等死。

眼睛也几近失明，也不知他哪来的勇气，竟然爬回了家，穿了一身红色的戏服，又爬上了老板家的楼顶，纵身一跃，跳楼身亡，死在了老板的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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