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三千年里，有许多天资卓越之辈试图降服它，最终却是被十七岁的岁时寒拔.了出来。</p>

岁时寒用神魂温润上百年，也不过是让木剑勉强听话。</p>

然而十三年前，这把剑竟然选择主动离去，选了个还未踏入修行的少年，作为自己的主人。</p>

这让席如生如何不慎重。</p>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西王母问。</p>

“人之初，性本善。不是最好……”席如生眯起眼，腰侧仙剑长吟，“是，便教化。”</p>

说到最后，席如生一张和蔼的脸满是严肃，隐约有了当年天下第一人的风采。</p>

若教化不了，他还有一把长剑，可诛之。</p>

一条银练似的瀑布从岛屿边缘垂下，折射出彩虹似的弧光。</p>

罗淳指着那悬空的岛屿，道：“大先生就在里面，我就不上去了。”</p>

奚越踏上小岛，殿门之前，一位老者背着手站在此处，显然已经等候多时。</p>

他很瘦，却精神矍铄，看上去气色不错，任谁也想不到，席如生已经命不久矣。</p>

席如生笑呵呵道：“我是剑山大先生，以后，你就是剑山小先生了。”</p>

奚越走到他面前，犹豫了片刻，弯腰行礼：“大先生。”</p>

老实说，奚越还没拜过师，因此姿态显得不怎么落落大方。</p>

席如生的年龄，甚至还少他真实年龄几百岁……</p>

席如生笑着问：“难道我当不得你一句师父？”</p>

奚越难得沉默了一下。</p>

前世，其实才过去一年不到。但奚越总觉得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p>

兴许是因为上辈子自从一千岁踏入归一境后，他余下的两千年总是在闭关修炼。因此两千年弹指间，也没能留下太多印象。</p>

他很清楚的明白，他是“奚越”，却一直是上一世的奚越。</p>

不必从头开始，但是总归应该放下一些东西。</p>

于是，他叫了声：“师尊。”</p>

席如生笑着应了一句：“欸。”</p>

……</p>

……</p>

承影峰上，突然响起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p>

不少人好奇地抬头，承影峰近百年没有下过雨，怎么会打雷，莫非是有人渡劫？</p>

席如生走进殿内，问西王母：“如何？”</p>

西王母捂住流血不止的眼睛，回答：“世人皆有黑白。他一片混沌，我不敢看。唯一能确定的是，你这徒弟身上并无魔气，且远不止三十岁……”</p>

席如生从来没教过徒弟，在剑山当弟子也是好几千年前的事情了。</p>

为此，特地请教了一下春风堂的几位教习长老，教导弟子应该如何入手。</p>

一位长老道：“新入门弟子，自然是从剑山基础剑诀教起，一路教到真传弟子学习的《九峰剑诀》，才算结束。”</p>

“是的，我们都是如此教导的外宗弟子……生死有命，修行在天。之后的道路，就要看个人气运了。门派最多提供一些功法、灵药。亦或者是请客卿长老当护道人，送弟子出门游历。”</p>

“成为真传弟子后，还可以去九峰剑山取剑。”</p>

席如生点头，表示自己明白。</p>

在经过春风堂几天观摩后，他感觉自己已经学会如何教导弟子了。</p>

于是，他叫来奚越：“你既然已经我剑山弟子。自然应该学习我剑山剑法。就让为师来给你演练一遍。”</p>

席如生没有持剑，手里拿着一根木棍，从头到尾，演示了一遍。</p>

如果说，之前席如生只是位不起眼的老人，那在他用剑时，气势却骤然一变，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烨然若神人，神采飞扬。</p>

奚越盯的目不转睛，手也跟着下意识比划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