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虚元子片刻恍然后，震惊道：“你是说让奚越学《玄清炼气诀》？可是。宗门内有规矩，此法为我宗不传之秘。唯有立誓不叛出宗门的长老才能学习……”</p>

“炼气诀自然是越早学越好，”宋河自嘲地笑着道，“更何况我们的炼气诀不过是后人仿本。当初仙王宫来人看过，剑山也来人看过。哪还有那么多规矩？规矩，不过是强者去压迫弱者的借口。”</p>

虚元子沉思许久，长叹息一声：“你说的对。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有了这《玄清炼气诀》，奚越重铸金丹也会容易一些。此事不必经长老团商议，我允了。”</p>

奚越长叹息一声。</p>

“能下来吗？”他问，“你这样子，有些奇怪。”</p>

宋应溪抱着剑，目光如炬，蹲在一边的高墙上打量着他。</p>

“你每日早晨六点起来，总要先接水浇花。莫非这就是学剑的第一步，道法自然。”宋应溪摸了摸下巴，面露沉思。</p>

奚越开始给不同的花枝洒水：“不是。只是不浇水花会死。”</p>

宋应溪置若罔闻：“不错，我学到了。等我回剑山，也去种花。”</p>

奚越：“……”</p>

自从之前击败宋应溪后，这人就粘了上来。如今就住在奚越隔壁。</p>

他输给了奚越，按照约定，应该带奚越去剑山。</p>

不过两人却没有立刻启程。</p>

“其实我是跟我师叔一起来的。”宋应溪苦哈哈地说，“他本来不想带我，但是我听说玄清宗在附近，就来了。师叔说一个月后来玄清宗接我。如今还差一旬。”</p>

玄清宗距离剑山十几万里，对于大能来说，一天便能到达。但是对寻常修士而言，已经是穷极一生的遥远。</p>

宋应溪是剑山贵客，玄清宗自然不会赶他走。</p>

于是，他就在洗剑峰上住下了。</p>

奚越每天早起，总能看见他的身影。</p>

他不讨厌宋应溪，但是也不喜欢一直有人粘着他。</p>

不过中间发生了一件小事，倒是让奚越改变了态度。</p>

有次奚越路遇孟清峥，对方眼前一亮，想上前寒暄，宋应溪凑了过去，拉着孟清峥到一边比剑。</p>

后来每次孟清峥来找奚越，都会被宋应溪拉去比剑。</p>

一来二去，孟清峥也就不来了。</p>

奚越能看出来，宋应溪是故意的，于是没忍住问了句为什么。</p>

宋应溪说：“你表情很少，但是孟清峥来的时候，你蹙起了眉。”</p>

宋应溪不知道他，或者说原主和孟清峥之间的破事。</p>

他说：“我理解。我们剑山的大师兄公西平晏，是个完人。我们经常怀疑他就是菩萨转世。但就算这样，他也有不喜欢的人。而且你们宗门首徒身上，有股让我讨厌的气息……”</p>

他提起公西平晏的时候，脸上充满了尊敬。</p>

奚越懒得解释，不过却默认了宋应溪的跟随。</p>

横竖对方跟着他，也不过是想看看自己怎么用剑。</p>

宋河来的时候，宋应溪还没走。</p>

奚越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椅子上看书，宋应溪在旁边舞他那套剑诀。</p>

偶尔，能听见奚越的两声点评。</p>

“快了。”</p>

“剑往上偏。”</p>

“手悬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