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星传玉 寒夜闻惊变
五虎将率兵深入大理之时,甄传玉还在为两位红颜知己的事情暗暗懊恼。
上官小楼执意离去,木怜心还在气头之上,他都快崩溃了。
“阿楼,你真的要走?”甄传玉强忍着缓和下来,语声温柔地问道。
“传玉哥哥,你别再问了,你这都问了不下一百遍了,再问下去又有何用?”
“啊?我都问了这么些遍了?真是有够啰嗦的。”甄传玉自责道。
“传玉哥哥,后会有期了。”上官小楼不无伤感地说道。
“这……夜以深了,你独自一人上路我也不放心,不如明日再说吧。”甄传玉转过头去,沉声道。
“这……也好,那我先去休息了。”上官小楼说道,转身进了屋子。
“哼。”甄传玉暗暗念道。
酉时一过,甄传玉吃饱喝足之后,悄悄出了屋子,来到一条小溪边坐下了,静静地望着溪面发呆。
“你在想些什么?”甄传玉想了没一会儿,身后传来木怜心关切的声音。
“什么?”甄传玉一时之间没回过神来,反问道。
木怜心坐在距甄传玉一剑之距的大石头上,歪了歪头,笑道:“是否在想着如何挽留上官姑娘啊?”
“胡说八道?我怎能想这些?”甄传玉故作不在乎地说道。
“此话当真?”木怜心笑问道。
“当真?当然为真。”甄传玉漫不经心地回道。
“哼,口是心非,别以为我不知道。”
“怜心,你愿意跟我一齐回杭州,过安生日子么?”甄传玉忽然间,柔情无限地望着木怜心,低声问道。
“你……干嘛忽然这么问?”木怜心见着甄传玉的双眼,忽然间脸红起来。
“你愿意么?”
“我已然为你妻,自然是,你去哪我便去哪了。”
“那就好,来,过来。”甄传玉抓着木怜心的右臂,将她揽了过来,紧紧抱住她的肩膀,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木怜心受此一吻,羞的几近要昏厥过去。
“那上官姑娘呢?你要不要去挽留她?毕竟你也对她许下了诺言,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你……你会不会去留住她啊?”
“实不相瞒,我对于上官姑娘还少了些真心实意,当初之所以许下诺言,完全是为了她的名节着想,换言之,若是她自身不在乎的话,我也就没必要强求了。”
“可是你不觉着,如此一来就有些无情无义了么?”木怜心将手伸进溪水之中,搅了搅。
“世间汉字就如这溪中之石,多到数不清,可唯有一字最伤人,情字。”
“没法子了,你若是下不了决心,我便去替你说吧,反正,都是姑娘家,说起来也方便。”
“无须如此,她若决意要离去,说再多亦是无用,随她去吧。”甄传玉说着,忽然间两指聚气,往上猛地一指,咻地一声,一道剑气猝然升空。此举险些将木怜心吓倒在地,但她还未开口责骂甄传玉,一件东西便直从空中掉落了下来,掉在二人身前的溪水中。
“哎呦,这是何物?”木怜心顿时吓得窜了起来,躲到甄传玉的身后,甄传玉其实也被吓得不轻,只是碍于脸面,故作镇定,他重重地咳嗽一声,用树枝拨了拨那小东西,笑道:“唉,不过是只鸟……唉?不对,这好像是只信鸽,真的是只信鸽。”
甄传玉声音之异样被木怜心察觉到,她站起身来,说道:“信鸽?看看你,闯祸了吧。”
“我也不是有意为之,这可如何是好?”甄传玉将信鸽拿起,一卷纸条便从信鸽的左腿旁滚了下来,就要落入水中,甄传玉赶忙接住,以防其落入水中。
“这要是加急之信,被你给截住了,那你就真的身负大罪了。”
“我……”甄传玉说着话,忽然间纸条自己打开了,他无意中瞥见了三个字—甄传玉。
“甄传玉,信中竟有我的名字。”甄传玉惊诧道,随机他打开了纸条。
“联理反宋,会和辽夏,另,除甄传玉,速决。”
“什么?”木怜心闻言亦是十分惊诧,她一把拿过纸条,扫了一眼,道:“还真是。”
“这是何人所写?没有落笔,无法得知,但联理反宋,很明显便是联合大理共反大宋了,会和辽夏,即是辽国和西夏,除甄传玉,便是除去甄传玉,杀掉你,这是……”木怜心捂住嘴,面目惊恐。甄传玉却是面色不安,道:“我真的不愿再卷入这场纷争了,但又有何办法?”他说完之后,蹭的一声站起来,向着屋内走去,可他走到一半便又折了回来,抓住了木怜心的右臂,带着她走进了屋子。
上官小楼这时正在喝茶,她见甄传玉拉着木怜心急匆匆地走进来,甚是不解,开口问道:“这是怎地了?”
“我要重新入江湖了。”甄传玉将木怜心推到上官小楼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