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教教主 甄府大劫2
“玉儿,你今日为何晚归?还不……”
“爹爹,孩儿有事请教?”甄传玉说罢当即跪了下去。
甄太宇见甄传玉满脸心忧之色,不觉有些吃惊,抿了口茶,忙道:“玉儿,什么事?”
“男女之事。”
甄太宇虽是个严父,但为人也是挺有趣儿,他一听此话,登时将嘴里的茶水都喷了出来,直吐在甄传玉前方一寸之处。
“爹爹,你没事吧。”甄传玉见状,急道。
“没事,玉儿……怎地问起这事来?”甄太宇擦擦嘴,道。
“若是一个男子与一个女子有了肌肤之亲,那这名男子是否非得娶那名女子不可?”
“这是自然,女子最看重的便是名节,名节若是毁了,那她的这一生也就毁了。”
“可若是那名男子心中根本没有那位女子,难不成也要……”
“当然如此,无论是否心中有她,既是作出承诺或是有了肌肤之亲,怎可弃之不顾?又怎可不认账?背信弃义、害人名节之事岂能去做?身为男子,顶天立地,自当一身正气、不屈不挠,女子温柔、秀外慧中,男子本就应对女子持谦让敬爱之心,记住,女子名节就如男儿气节一般,绝不可践踏。”
“孩儿谨记爹爹教诲。”
“玉儿,你为何有此一问?”甄太宇虽是个五大三粗的老汉,但心眼可不粗,他似是察觉到了甄传玉的异样。
“爹爹,若是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许下誓言,一生只爱她一人,却又……却又与其他女子有了肌肤之亲,那他可否不娶那名女子?”
“既是已许下誓言,自当遵从,可对于有了肌肤之亲的女子,也应当予以纳之,宁己下地狱,不可坏人名节,辱没其人清白。不过,那名女子若是违背了忠孝节义之条,则可名正言顺弃置于不顾,此乃国规家法,切记。”
“玉儿谨记。”
“玉儿,你已年方十三,是否凡心已动……”
“爹爹,玉儿没事,玉儿先回房了。”
甄传玉起身走出书房,忧心忡忡地回到房里。他坐在凳子上,就着昏暗的灯火,一遍又一遍地琢磨着甄太宇的那句话,“女子的名节就如同男子的气节”,想了将近一炷香时辰,他来到床边蹲下身子,取出了宝盒,并将涿鹿宝刀拿出。
“我今已是唐教教主,一言一行皆不可违背忠孝节义之道,我只有素衣一个妻子,就立蓝花姐姐为妾吧,若是她不允那就另择它法。”
甄传玉端详着宝刀,心中暗下了决定,随后他将宝刀归鞘,放回床下,迈着沉重的步子,来至左侧厢房之前。他见屋内灯火依旧,便伸出手来在门上敲了一下,然再敲了两下,以示有事相诉。
“谁啊,半夜三更的敲什么?”甄传玉听出这是青叶姑娘尖锐的嗓音。
“传玉有事想与蓝花姐姐说一下,烦请蓝花姐姐出来一趟。”
此话一出,屋内传来阵阵“叽叽喳喳”的杂音,好一会儿,蓝花姑娘才缓缓地将门打开。甄传玉正要说话,却被蓝花姑娘的装扮弄得面红耳赤起来,只瞧蓝花姑娘双目似水,目上生辉,发鬓盘花绕珠青丝点缀,四辫自然垂,双眉似月面中浮,略施薄粉清水妃,一身淡蓝上衣落地长裙,衣上竹叶花裙中青枝挂,夜色上头,更显佳人本色。
“少爷,你找蓝花有事。”
“嗯,蓝花姐姐,请随我来。”甄传玉脸颊发烫,低头轻语。他将蓝花姑娘带至后院水井旁,见四下无人,月明星稀,便转过了身去。
“蓝花姐姐,今日之事传玉深感惭愧,坏了你的名节,传玉不会坐视不管。”
蓝花似是有所不解,不明甄传玉心中之意。
甄传玉咽了口唾沫,抬起了头,与蓝花姑娘四目相对,悄声道:“如若蓝花姐姐不介意,传玉可纳你为妾,以此弥补罪过。”
“纳我为妾?”
“蓝花姐姐请勿怪,只因传玉心中的妻子只是素衣,故只可纳你为妾,不知蓝花姐姐可否应允?”
此话一出,蓝花姑娘不觉退后数步,并捂起了脸,浑身不自在地哆嗦起来。
甄传玉此刻倒是放宽了心,他走到蓝花姑娘身前,双手抓住她的双手,紧紧握住,字正腔圆地说道:“若你愿意,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甄家的人,以后无须再受苦受累了。”
蓝花姑娘闻言,双目湿润,点了点头,一把扑进甄传玉怀里,娇嗔道:“传玉哥哥,蓝花今后会好好照顾你的,你只管好好练武,家里一众杂事皆交由我罢。”
甄传玉听得蓝花姐姐娇柔的声音,不觉浑身打了个颤,忙推开她。
“那传玉哥哥,我青叶姐姐你是否要纳她为妾?”
“这是为何?我是与你……又不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