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这小子胆小怕死的尿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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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吉下手无情，主要是姜老二没有喊停，那他就没必要客气，数十招后，对方被毒气攻心，登时结了账。还剩三人，那就更轻松了，武吉与姜老二联手之下，第二人也被击杀，二人又与李大厨，太颠，闳夭联手，又连续击杀最后二人。

至此，除了在地上打滚的大商三山关高手之外，精英高手尽皆殒命。不是姜老二心狠手辣，而是他明白，大商三山关与西歧周方国有不同戴天之仇，他今日若是饶过那些人，之前的行动就白费了，而且一旦恢复，又会前来周方国抢夺粮食。

“太颠，闳夭，你二人留下养伤并看护家属。武吉，李大厨，随我去后院支援太鸾，杀了高继能，为死难的兄弟报仇！”事情到了这一步，姜老二也没必要客气了，干脆一步到位，彻底树立自己在西歧周方国的威信。

太颠阻止道：“姜帅不可冒险，高继能此贼功力深厚，我等一起去吧。”姜老二笑道：“若不是担心你们的安危，高继能已经人头落地了，你们稍等片刻，本帅去去就回。”那豪情大笑，颇有将高继能当成土鸡瓦狗的意思，仿佛只要他想，随意就能摘下高继能人头似的，这些牛屁吹响后给家属中的小姐姐们莫大的安全感。

武吉和李大厨听得嘴角直抽搐，但摊上这么一个无耻的主人，又有什么办法，只好无奈跟上去。后院的住所，大片墙体倒塌，石质地面凹凸不平，太鸾堪堪抵抗，苦力支撑，正想着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忽听一道声音传来：“太鸾，快快闪开！”

太鸾下意识后退，抬头一看，见姜老二三人竟然去而复返，不由急得大喝：“姜帅，你还回来干什么？你难道还私藏了银两没拿走？”“那倒不是，本帅已大杀四方，如今救兄弟你来迟！”

他真的急了，这不是添乱了，牛屁不是这么吹的，难不成是被大商的募兵给堵回来的？正这样想着，就见姜老二身边的武吉信手一挥，足足五颗药丸从不同方向射向高继能，去势如电。

高继能的功力可比张山深厚，也更沉着，见状一边后退，一边催动功力，灰色的气劲扩散开来，立刻稳住了五颗药丸，正想顺势收取。但一道暗金色长鞭比他更快，几乎是五颗药丸刚刚停顿的关头，鞭影怒甩而过，接连五声爆响，高继能措手不及下，被黄色烟雾所笼罩。

“卑鄙无耻，堂堂周方国中人，居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下三滥的手段总比偷偷摸摸打劫的强！”黄色烟雾一出现，高继能就察觉到了不对，不做任何停留，立刻往东面掠去。但武吉和李大厨相处多年，何等默契，出手的同时，一个往东，一个往西，早已兜住了高继能的去路。

二人的功力不及高继能，但高继能被太鸾消耗了这么久的灵力，压根儿就很虚，再加上不与他硬拼，而是采取缠斗之策，纵使高继能竭尽全力，一时间也难以摆脱，气得他哇哇怪叫，脸色铁青。太鸾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姜老二拦住：“你没有解毒药，姑且呆在一边看看热闹，当个叫瓜的就行了。”

见他如此悠闲，一派静坐壁上观的样子，又见武吉和李大厨应付自如，太鸾啧啧感叹，不免好奇：“姜帅，既然你早有制服之法，刚才为何又会转移？”转移？姜老二自己都听乐了，明明是逃跑好吗，这老东西倒是挺会照顾面子。

他当然不能说是不想掺和其中，嘴上道：“我担心那个小院的状况，这不刚解决，立刻就赶回来了。”太鸾一听，连忙着急问道：“那个小院如何？”姜老二拍拍他的肩膀，淡道：“放心吧，本帅出马，岂会有错？你家老婆闺女全没事，大商三山关能打的高手基本都伏诛了。我西岐周方国高手，很多都受了重伤，死的人应该不多。”

他没说谎，像这种帮派大战，看着很吓人，成片倒地，但其实大部分都是重伤，有些轻伤的都会借故装死，一修理战场便活过来了。之所以死伤惨重，很多都是一方取胜之后，进行了二度收割，那时才是人头滚滚。

太鸾的经验可比姜老二还多，一听之后，也松了口气，只要人没死就好。他忍不住瞅了瞅姜老二，这家伙没说谎吧？面露狐疑之色。当时这小子明明是逃命状，怎么一转眼，就成了去前院解决问题，别不是吹牛皮吧？可这种情况，以这小子胆小怕死的尿性，怎么敢吹牛皮？

这边正想着，不远处的战斗也临近了尾声。高继能终究抵不住毒雾的侵袭，所能动用的内力越来越少，在武吉和李大厨持续的凶猛进攻下，多处中招，吐血连连。铿！一鞭出鞘，姜老二大喝道：“你们让开，本帅要与这狗贼决一死战。”一想起自己被高继能撵得掉头就走，姜老二就一阵不爽，非要狠狠出这口恶气不可。

武吉和李大厨无语遁开。高继能瞪圆了眼睛，气怒道：“你这卑鄙无耻的小狗！”眼看退路被断，他不顾一切强提功力，连出三指。但这种状态下，如何挡得住凶猛霸道的神鞭诀鞭气，轰隆一声响，仅余两成的鞭气斜切而下，狠狠贯入高继能体内。

“噗……”高继能口鼻溢血，张口狂喷混着肝脏碎块的血雾，一路飞退，撞在了后墙之上，复又弹向前，翻滚几圈，倒在地上爬起再逃。武吉起身问道：“主帅，要不要杀掉？”姜老二收鞭入鞘，答道：“此人还是不杀的好，这么废掉了，留在他们大商也可以消耗粮食，对我方有益，但很多西岐周方国高手也因他而死，交给太鸾他们处置吧。”

不管之前抱有什么成见，听到这话，太鸾可谓是重新认识了姜老二一般，深吸一口气，恭敬拱手道：“姜帅，属下代全军上下，还有那些死去的兄弟感谢你。”姜老二摆摆手：“感谢就见外了，这是本帅该做的，应该由本帅感谢你才对。随我去前院吧，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太鸾连声应是，忙不迭在前领路，姜老二暗暗给了武吉一个眼神，下巴点了点地上的高继能，转身离去。这是什么意思啊？听闻姜老二把高继能制服，解除了今夜的危局，死里逃生的众人欢呼起来，一个个喜极而泣，许多女人都抱在了一起，相互安慰着。

对于她们这些内宅妇人来说，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识到如此惨烈的大战，早就吓得双腿发软了。在太鸾，太颠，闳夭三人的带领下，众多尚有余力的募兵来到姜老二身前，齐齐拱手道：“参见姜帅！”声音响亮整齐，在这满地血泊的灯火中，显得颇为肃穆。

太鸾三人目光闪闪，不管以前如何，但经历了今夜的事，他们知道，姜老二的姜帅之位算是彻底稳了。不客气地说，对方可谓救了整个募兵营，这份大恩谁能相比？哪怕是太鸾三人，都不得不承对方的情，很多姿态再也摆不起来了。

——

文王姬昌治理周方国重用吕尚、散宜生、南宫适等一帮贤臣，国力日强；对外姬昌宣扬德教，积极调停各方国间的争端，使诸侯纷纷依附。姬昌趁机大搞统一战线，而各方国由于要供应大商朝攻打东夷的大量军队和物资，又受到商王的猜忌和钳制，早已苦不堪言，当然也乐于向西歧靠拢。

《史记》记载：“天下三分，其二归周，太公之谋计居多”商王宣称自己的王权得自“天命”，周人就讲“天命无常，惟德是辅”，说商王无德，文王有德，

公元前1055年，姬昌叫来姜老二，进入密室，太姒直言：“自西周在西歧建立周方国以来，历三代，一直为犬戎、密须等北方十余小方国所苦，大战近百余，始终未平覆内患，达成一统，不能如大商平狄荡夷，使方国无后顾之忧，眼看取消世袭在即，商周必有争斗，到时北方犬戎乘势进攻西歧，则形成合围之势，为消除此患，亲子近百，全部为国捐躯，只余下姬旦与姬发！”

姬衣听了，也附合：“天命无常，惟德是辅，西歧要想百姓安乐，民生富足，必须远离战火，与这十余小方国结盟一统，否则连年战乱，即便再富有的国度，也会被折磨得千疮百孔！”美姜老二没说什么，文王还西歧乡，让姬伯邑质于朝歌，自已回到西歧之后，周方国有了主心骨，这西北一定要平，能带兵的将领不多，自已初登相位，也该立立威了，随后请兵一千，打算收复这十余个小方国。由于申姜没有了吕国烦扰，也便开始腻在姜老二身边，一起出兵伐犬戎、密须，解除了伐商的后顾之忧。

密须是在甘肃立国最早的方国，远在唐虞夏三代时，在灵台就有了一个叫密须的古地，至殷商时正式建立古密须国。殷代末年，当时的泾水流域出现过好几个氏族小国，其中有共方国、阮方国（今泾川）、彭方国（今庆阳）等。以古密须国最强，修建了密须城耸立在泾水之滨！

犬戎族就是自称自己的祖先是二白犬，以犬为图腾的西北古老的游牧民族，属于西羌族。早在炎黄时期，犬戎族就是西北的劲敌。数千年的争战一直未屈服。这小小十方国，本可一战而灭，为什么文王牺牲了近一百个亲生儿子还未平定？传说是文王是圣人，不愿多造杀孽，以德度人，而姜老二不这么想，兔死狗烹，没了西戎，周方国在大商眼中便失去了存在的价值，说不定早灭了，还能延续到现在？

一千骑兵来到犬封城下，犬戎国就这么一个城，城在山上，建得太有个性，也不知自已太傻还是太聪明，这么建城极度不方便，一个王城，建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商人和官宦出入都不太舒服，如何能成为政治和文化中心？可这犬戎国不这么想，他们靠打劫为生，相当于土匪中的扛把子，最担心的是周方国的报复，才立国于犬封山。

姜老二让太颠督军，自已和申姜、辛免打算混察地形，这犬封城灯火通明，尤其是盘山石路，戎兵在一根根手持火把的组合下，宛如一条缠绕山体的粗大火龙，随风发出呼呼声，火焰左右扭动，仿佛火龙在变换着形态，大军还未到便有这么大的声势，是不是有了内奸？

耳边传来辛免的声音，申姜睁开眼睛，连忙站起，另一边的姜老二动作比她更快。三人不用像白天那般小心，大半个脑袋伸出了石头观察。

“这群家伙警惕性不低，大半天没有任何异动，想要通过石路往上走，几乎不可能。”辛免沉声道。

“辛伯有何良策？”姜老二比较了解辛免，知道对方这样说，一定有其他办法解决。果然，辛免立即以传音道：“只能贴着山壁走，沿整条石路向上，只要不闹出太大的动静，在这夜间不容易被发现。”

申姜和姜老二都不是笨人，看了看犬封山，立刻明白了辛免的意思，眼中齐齐一亮。不过说来容易做到难，以犬封山的高度，换成他们二人很难不被发现。“为什么不以御剑？”申姜小声问，姜老二回答：“不能，一旦离地太高御剑而行必定会被对方发现，灵力的波动也太大，更易引起对方警觉，除非大战已开始！”

“走！”辛免一手一个，拉住了二人的胳膊，借助四周的山石，绕到了犬封山的正后方，此地的石路转角处，火把的光芒不足以照亮这片角落。辛免艺高人胆大，灵力运足，抓住申姜和姜老二，双脚一点，三人宛如疾风一般冲出，十几米距离稍纵即逝，快得常人无法发现，在这黑夜笼罩的犬封山，更是悄无声息。

辛免青铜剑一挥，剑身直入石壁一尺，仅仅发出了一声极小的脆响，轻易就被上方燃火把的声音掩盖掉。申姜眼中闪过惊色，朝辛免竖起大拇指。类似的事情她也能做到，但声音绝对很响，恐怕此刻已经被上方的人察觉了。

不愧是周方国的超一流高手，姜老二万分庆幸把对方忽悠了过来。休息片刻，辛免拔出剑，沿着石路的轨迹曲面上升，头顶高度始终低于石路三尺，三人所过的轨迹，就像是一条低于石路的平行曲线。

这个时候，一旦有人站在山脚之外，仰头看去，很容易就能发现三道缓缓攀升的人影，一声提醒就能暴露三人。所以三人都很紧张，在这犬戎国王城，生怕功亏一篑，姜老二不断扫视着上下方，心中祈祷不要被人坏事。

申姜则恨不得催促老辛快点，急得不行，因为一旦这次没成功，肯定会引起犬封城的警惕，说不定还会通知其他方国，对他的后续计划很不利！但看老辛满头大汗，呼吸急促的样子，估计这种事也很费力，她没好意思开口，也不敢开口。

在紧张与担忧之中，三人终于接近了山顶，从石壁中伸出的树丛尤其茂密，此时就算有人来到山脚，也很难发现他们。申姜和姜老二心领神会，各自攀附着一根粗壮的树干，丝毫不敢妄动。

申姜偷偷往下看去，好家伙，双脚凌空数百米，能清楚看到下方石路上严密排布的岗哨，真是十步一哨。最令她心惊的还是双脚下方，恰好就有一班岗哨，几名汉子的头顶距离他的双脚只有几米，稍一抬头就能看见，正在吹牛聊天，说些荤话。

其中一人极不老实，张头四顾，还抽空到一旁撒了泡尿，姜老二暗啐了一口，连忙将目光移到他处。申姜真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心里把满天神佛都拜了一遍，只祈祷下方的人行行好，千万不要抬头。

这时候辛免动了，不见如何发力，便如同猿猴般蹿向上方，穿过繁枝茂叶，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动静，看得申姜又心惊又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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