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而且是特别菜的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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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公子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随手翻开了瓶盖，不由微微一愣，显得有些惊诧。“这……”关好后他立即又翻开了第二瓶。这一下，他两只眼睛都瞪圆了，盯着手上的玉瓶看了好一会儿，然而手开始颤抖，像是疯了一样，迫不及待地往下继续翻看，翻开第三瓶，第四瓶……很快，一本二十几瓶的淬取液全部就被某男开完了。

其他的前来推销的炼药师看他这样的反应，都很意外，纷纷追问道：“安大师，这是咋滴了？这位申姜大师的淬取液怎么样？别卖关子，快给大家说说看？”然而，白衣公子却完全没有搭理他们，他所关注的，已经完全被申姜大师的淬取液集吸引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些极品的淬取精华液，上面全都带有金色的符纹，传说中只有当年在炼药师大赛中有位叫姜老二的吕国国主炼出来过。

看完一遍之后，白衣公子重新把玉瓶翻到了第一瓶，又再一次从头到尾翻查起来。这一次，他看得比先前仔细多了，一边看，还一边摇头晃脑地赞叹起来。

“这个淬取液真是……太有灵气了！这是怎么想到的？”“这些淬取液才是大宗师级的手笔啊！”“出人意料，真是出人意料！”听到白衣公子的嘀咕声，其他炼药师也开始心痒难耐了，忍了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纷纷凑了过去。

“到底是什么样的淬取液？拿给我们也看看！”“大家都是这次比赛的炼药师，你一个人抱着淬取液集不放，算是怎么回事？”白衣公子死命抱着淬取液不肯放手，可是，最终敌不过对方人多势众，还是被抢了过去。

其他炼药师围成一圈，一起看申姜大师的淬取液。老实说，这一溜的炼药师他们都觉得白衣公子的反应有点太夸张了。毕竟，他们可是大商帝国最高端的品牌吕国药宗的炼药师，什么了不起的淬取液没见过，何至于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一样，见到一点天才的创意，就这么大惊小怪的？

然而，当他们打开淬取液集，仔细看了几瓶淬取液样本之后，很快就有人坐不住了。“申姜大师真的没夸张，我已经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天才的炼药师了！”“这真是这位姑娘自己炼出来的淬取液的吗？她看起来不象啊？能炼出这样的淬取液到少是七老八十的老头才对，怎有这么年青的呢？”“不行，这些淬取液样本必须给我们巫咸宗主亲自过目！”一个黄头发掉得只剩几根手的炼药师收起申姜大师的淬取液，转身就往考核室外面走去。

申姜大师看到自己的淬取液这么受人追捧，原本还挺得意的，可是现在看到自已辛辛苦苦炼出来的淬取液就要被人拿走了，她顿时有点懵。“等等，你要把老娘的东西拿到哪里去？不会有去无回吧！先说好等价交换，损坏了要赔的！”

白衣公子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申姜大师，这个你不用担心，那个黄毛只是要把你的淬取液拿去给我们大商药宗的巫咸宗主看而已，你知道大商药宗在大商的八百诸侯中都有销售的，只要通过了，前途满满的，而且价格比其他的药宗都要高，你不在乎这么一瓶样本吧。”

“巫咸宗主？哪个巫咸宗主？”“我们大商药宗吕国分舵还有几个巫咸宗主？当然是吕国药宗分舵的首席炼药师巫咸圣手啊！”巫咸圣手！听到这个名字，申姜大师都愣住了。巫咸圣手可是目前吕国最富盛名的炼药师，随便一个淬取液，就能引起整个大商帝国的男男女女争相追捧，一件巫咸圣手亲自淬取液的高级定制药液，可以卖出天价。

黄头发要把她的淬取液拿给巫咸圣手看？虽然申姜大师对自己的淬取液很有信心，但是，也没有想到，会是曾经的故人巫咸圣手，这巫咸圣手千百年后被奉为医圣，这是后话，现在吕国灭亡后便巫咸圣手便退出了御医院，进入了大商药宗，说明这骨气还是扛扛的，这样行业顶尖的大人物居然落在曾经的故人头上。

黄头发走后，几个炼药师又围着申姜大师，问了几个问题。

最后，白衣公子说道：“申姜大师，我们还要继续面试其他人，麻烦你先到隔壁等一会儿，巫咸宗主可能要一个时辰才能过来。”“那……我的淬取液算是通过了吗？”“通过，通过，当然通过了！”白衣公子连连点头。想了想，他又叮嘱道：“接下来你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需要把你的药方全部做成药液，一定要抓紧时间，好好表现，这次我们可是很看好你的！要多少收多少，大商药宗从不砍价！”申姜大师谢过白衣公子，回了隔壁考核室。

再看到巫咸圣手时，两人都眼泪鼻涕纵横：“真没想到姜老二一别，申姜王后居然也炼出了有金色符纹的淬取液啊！这淬取液真是后继有人了！”这订单也就在这平和的气氛中敲定了。

——

回到了落脚处，申姜捉摩着现在最要紧的便是加紧培养灵药，而要想灵药生长得快，聚灵阵中的灵石不能少，当然不仅是灵石，还有灵力充沛的玉石翡翠也都可以，用于阵心的灵石替代品还有很多滴！只要获得的灵石足够多，那些灵药自然就刷刷往上长，别人一年，她家的灵药一天就可以了。

吕国王城有一条古玩街，假货居多，但也有不少真东西在里面，像街口那几家玉石店，都有正规玉石珠宝的鉴定证书，接受任何正规机构的检测。刚开始消费者也不太相信，但随着时间推移，倒也打出了名气，成了吕国王城的玉石名店。

破石铺位于古玩街第一家店，店面很大，是吕国王城最著名的一家玉石店。除了玉石，还有翡翠、玛瑙等名贵宝石，当然灵石也有，这些石头究竟属于哪一种，申姜也搞不清楚，她只是瞎矇有一套。刚进去，就有漂亮的女侍过来招呼：“小姐姐，请问您需要哪种宝石？这边的柜台是翡翠，这边的柜台是玉石，不但有现有的饰品成品，还可以按照小姐姐的标准定制。”

这是导购的一种。柜台后面的女侍，算是销售人员。申姜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对这女侍说道：“你们东家在吗？我想找他谈笔大买卖，饰品本姑娘不要，在下只要玉石原石，就是毛料的那一种。”她的焦尾琴经上次大战，灵力受损，须要含灵法宝呑食修复。而普通法宝灵力有限，而且又贵得吓人，漫无目的地闲逛到这家破石铺。

玉石原石是没有加工雕琢的玉石，价格比雕琢后的饰品便宜很多，像申姜这种，买来用来修补焦尾琴，或都是要投入聚灵阵的阵心使用的，要雕琢后的太浪费。那导购女侍脸上一喜，不管客人要哪种玉石，只要做成生意，她都能提成。

“这位小姐姐请稍等，我们东家刚好在店里，我这就请他出来。”导购女说着，从拐角上了二楼，不多时，她又快速跑下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小姐姐，我们东家请你到楼上的客堂说话。”

二楼有一些锁在玻璃窗的展品雕刻，不知真假，但在灯光的照射下，极具卖相。申姜对玉石不懂，全靠左手抚触，感应玉石中的灵气强弱，如果丹田中函养的焦尾琴有异样了，那毛石必定灵力充沛，她也靠这种方式来选石。

破石铺的东家是位中年，四十多岁，早等在门口了，见到导购女侍带着申姜出现，微笑道：“这位小姐姐需要多少原石？是要未开解的大石，还是要开解后的小石？”申姜来之前，对玉石的了解并不多，闻言问道：“噢？未开解的玉石怎么说？开解后的玉石又怎么讲？”

破石铺的店东家脸上笑容恒温：“看来这位小姐姐对玉石了解不多啊。如果是这样，本东家劝小姐姐还是投资成品玉石吧，这样更保险一些，也方便鉴定。”说话之间，店东家已把申姜请进客堂，让了坐，并让导购女侍在旁边帮着端茶倒水。让她忙活，同时也让她在旁边听着，做出多大单的生意，也好给她抽成。

“呵呵，本宫或许对你们的行业术语不太了解，但本宫对玉石的品质还能辨认几分，真假更不用说。说白了吧，本宫有五百万两银子，暂时不知道投资什么合适，就想买一批玉石原石投资，大小无所谓，只要品质好，价格合适。”“噢？五百万？”店东家的笑容更加热情了，说道，“确实是一笔大买卖。我听出小姐姐的意思了，是想要开解后的玉石原石，每一块都能确定大致的品质，不想赌石，对吧？”

申姜诧异道：“玉石原石也能赌啊？呵呵，本宫以为只有翡翠原石能赌呢。”店东家抿了一口茶笑道：“开门做生意，有什么不能赌的？不过玉石原石不像翡翠原石那样，有大型赌石市场，玉石原石一般只和庄家赌，呵呵，不提也罢。对了，免贵姓莫，莫求财，不知小姐姐贵姓？”“莫东家客气了，免贵姓申。时间不早了。给我看一下料子，合适我就买点带走。”申姜没有喝茶，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切都要小心，特别是这种做大单生意的，小心一点无大错。

“这个好说，小姐姐想要山料还是籽料？对产地可有要求？”莫东家不知是想打探申姜对玉石的知识了解多少，还是有别的想法，居然一点也不着急。幸好申姜对这些基本知识，还算有一点点了解。国内比较好的是和田玉。但其它数省也有品质不错的玉。山料和籽料需要分级别论价格，不是越大越值钱，品质最重要。

“产地无要求，颜色无要求。大小无要求。只要是真玉。山料籽料也无要求，好的坏的都不价意，只要拿出来让本人选就行了。”申姜见莫东家摆出这副姿态，她也不催了，想看看对方到底想干什么。摸清楚自己不懂玉石。骗自己一笔钱？以次充好，弄虚作假？

申姜决定了，先在这里买一批，摸清楚价格之后，再考虑是不是继续合作。莫求财听到申姜的要求，愣了半天，这是什么要求啊，说白了就是无要求，只要是玉石，就购买？话说到这份上，莫东家也不敢继续问下去，因为他已看到申姜眼中的戒备。生怕顾客心中有什么疑滤，他忙叫女侍给仓库的帐房运来玉石。

“把仓库中的山料和籽料各送来一部分，价格最好挑便宜一些的，价格贵的上品也选几个样品，以借客户参考。速度快点，直接送到我的客堂。”传音之后，莫东家给申姜解释道，“仓库就在后院，很快就能送过来。”申姜点点头，无置可否，心里却在琢磨莫东家言语中的意思。

想起来挺有意思的，看来对方把自己当成了什么都不懂的菜鸟，而且是特别菜的那一种，怕价格贵了，吓跑了顾客，所以让帐房挑便宜的拿，又带了价格贵的样品，以供顾客对比。很快，一名帐房带着两名挑夫两名护卫，运来了大包小包的玉石原石，走进莫东家的客堂。

打开包，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玉石原石，都不大，小的像鸽子蛋，大的像巴掌，颜色以青色、白色、黄色居多。申姜用左手拿起一块块玉石，然后又很快放下，走马观花一样，把带来的每一块玉石都查了一遍，只要她家焦尾琴有感应的，便收下了，没有的便挑出来。来来回回速度快的惊人。

在莫东家不解的目光中，申姜施施然说道：“除了这几块，都挺不错的。估个价吧，差不多就要下了。”申姜看起来好像很随意的，就把几块外表光鲜的石头挑了出来，看也不看地扔到莫东家的书案上。

莫东家脸色微微一变，却是捡起玉石，细细观察一番，虽然说千年玉万年翠，但灵力的含量并不以开成的年代去计算的，说不定玉石的含量比翡翠还要多，所以成色也更漂亮，开了后价格也要高，莫东家看完扔在书案上的玉石，然后脸色变得很难堪：“小姐姐是行家啊，这几块玉质确实太差了，可能鉴定师没有筛选仔细。这里有称，每类玉石的价格都不同，咱们可以细算一下。”

说着，莫东家狠狠的瞪了仓库帐房一眼，让他把这些碍眼的假玉石全部拿走，亲自拿来一个称，帮申姜称重，并告之这一类的玉石什么价，产自哪里。

最后算下来，这几包玉石原石，价格一百八十多万两，莫东家给抹零，收他一百八十万。这么一堆玉石原石，才收一百多万，比申姜预想的要便宜。前些天，她在王城的玉石店，花了十多万两，才买一块巴掌大的薄玉，看来这毛石远远比明玉要合算。当然，这跟申姜不动声色的挑出混在里面的假玉石有关，莫东家开出的价格也很公道，担心没查出申姜的来历之前，办砸了这笔买卖。

申姜付了银子，把这些玉石原石装在储物袋里，就这么出去。至于原定的五百万的玉石买卖，诡异地没人再提。等申姜走后，莫东家才抹去额头的汗水，叹道：“他玛滴真邪门，探口风这小姐姐似乎什么都不懂。真混进去一些假玉，居然一下子全部捡出来，看来也是个老江湖。总共十五块假玉石，不多不少，全部捡出来。

那些大方之家，张口闭口全是它玛滴专业术语，说得让人明里雾里，却捡不出一块假的玉石来，都是一些扮酷装逼货。这小姐姐也太邪气了，高深莫测的连本东家都没敢开高价，算是赚了个辛苦费。”那帐房委屈的说道：“东家，以前咱们都是依照你的专业术语这么办理的，只要一听到东家的暗语，让小的什么样的东西都拿些，便知道了东家的意思，今天咋滴变了？也挑了些贵重的上品，供这位小姐姐参考，小的本以为这位小姐姐是新手，可以宰肥羊。按惯性小姐姐看中某种假货料子后，我再回仓库拿，再多混些类似的假货。可这小姐姐，居然只要咱拿来的样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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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而且是特别菜的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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