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搅动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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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亦凡嘴角动了动，不置可否：“我是为了自已，不是在帮你。”姜老二呵呵一笑，并未因某人的耿直得过分的话而不快，淡定从容地问：“李亦凡，昨日本人曾问过你，参与这个案子定另有内情，不然先生大才，不至于屈居掾史而沾沾自喜！至于其他原因。不知是否方便告知在下一二？”

李亦凡抬头看了看夜色，转移话题道：“天色不早了，你们刚到淇城还脸生，晚间也不太平，不如早点回府吧。”武吉连连在旁边跟着点头，这家伙虽贪吃，还好睡，早就坐不住了。

姜老二却认真地打量李亦凡：“李公子，本人无意窥探你的隐私。但你不愿意拘泥于官场，行事言谈，一看就是的天下名士，之前定然也是名山修仙或福地求道之人吧，历炼红尘寻访明川大山，不亦乐乎！”

“能让李兄关注并且亲自来追查，想必是与阴冥鬼门中的虫修有些过节，或有什么朋友或者亲人，曾遭受过邪教的迫害。”

“虽然戳了伤疤很抱歉，本人也非沉迷掾史之职不能自拔之人，此案了结后便会飘然远引，目标与共，不如合作如何？你心中的伤痛，也不能让人死而复生，如果能找到更好的线索，那我们不就能够更早破案吗？凡能早上一分，大商便能人心安定，江山稳固一分。”

李亦凡凤目略舒，最终叹息一声，言简意赅地告诉了姜老二。“是我娘子。”

“三年前，她嫁来淇城，来家没多久就怀孕了。后她家中母亲病重，给她来信让她回家见最后一面，结果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阴冥鬼门的虫修，出事了。”这阴冥鬼门的兽修和虫修进展快，全靠炼化虫兽的元神，不过并不能说不沾染人类，比如女子弱少的，也在融炼之内。

至于为什么阴冥鬼门中的弟子不选择融炼强者的元神或男子的元神呢，最主要是威压杀气太重，不太好融炼，有时一不小心没成功反而被对方炼化了自已的元神，反融了也是常事。

申姜所修炼的融魂诀也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她所融的都是自然界中的游离仙元灵石之类，如果强行融炼兽魂或虫魂也无不可，只是会影响修炼的高度，本内太多乖戾的怨气无法凝聚，最后自已的元神失控，四分五裂，便形成了精神病，或主宰身体的是一只兽类或虫类，比如红尘中偶尔发现有人走路时身如蛇行，便是融魂时炼化了太多的蛇魂，不自觉产生蛇行，还有些人面如虎犳，也是同理。

融炼游离的仙元灵石灵药之类便不存在这个问题，那些本是无主之物，附身于人的元神便壮大了自已的神识，多多益善，而且她的焦尾琴本就是地级以上的神器，也正在形成器灵，足够融入大量兽魂以成器灵，但申姜没有那么做，保证自身灵力的纯洁性。

“幸好自已暗中派给她的护卫人数不少，自家娘子虽然被抓，但对方并没有来得及下手，护卫就将人救了出来。她惊吓过度，孩子没有保住，身体也因此落下了病根，以后再不能有孕。”

“据护卫说，当时便看见了一条黄色的蜈蚣，缠绕在她的脖颈间，撕咬着。回去后不久便天人永隔了！”姜老二唏嘘不已，也跟着难过起来，伸手拍了拍李亦凡的肩。李亦凡这冷面掾史，孤癖惯了，不喜欢别人碰触。不过既然碰都碰了，姜老二就算发觉过来，面上也不显现。

“李公子，抱歉。但在下细想，知道该从哪里去追查凶手了。”

“给我两日时间，在下一定将凶手找出来！”李亦凡不是太相信，原本李亦凡还对姜老二的略迹原情的能力很有好感，现在觉得某人也是一个大话佬：“凶手作案间隔十天，翌日就是第十天了。两日之内找到凶手……也就是说，明天还是有可能会有人遇害。”

姜老二一怔，旋即笑笑。“李公子过虑了。这凶手被家属或亲人抛弃而能存活，首要是邪教或江湖异能者，这附近就那么个阴冥鬼门，这个和林笪皑的司寇府熟，如逗留在城内，林司寇不会不察，或应不会是主要人员，那么来这能落脚的，也只能是藏身于深山老林或莺花巷之内的！”

“凶手混迹于教坊司、收容所，这些地方一向消息灵通。今天你我各自在城中追查这件案子一整天，且本人喜欢打草惊蛇，凶手十有八九已经知道了。而按照我们方才的分析，凶手的最终目标是为了报仇，而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以前几位只是练手而为，所以对待最后的目标，他只会更加慎重。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林司寇或许与这些人熟，也有可能就是他暗中支配，那就麻烦了，如果牵连到些，以后李公子可与在下府中的吴叔联系，动用朝歌能量。”

李亦凡明白这姜老二不是一般人，便下意识地点点头，转而反应过来，姜老二所言，他不得不承认，确实逻辑严密，让他不得不放下之前的怀疑。

和李亦凡告别后，姜老二、武吉主仆两人没有再继续游荡，直接打道回府。一进府中，小厮就赶了过来回话，说是司寇大人下午来过，脸色很难看，说要找姜尚，后来被吴衣帱打发走了。

“林大人？他来做什么？”武吉在后面摇头，又看向小厮。小厮望着他一脸无辜。姜老二扭头见到两人的模样，叹了叹气，转而又问：“吴老头呢？”小厮：“下午申姜王后过来，说是大人您吩咐的。”

姜老二活动了活动四肢，摆手让小厮回去，一边往房间走，一边和武吉说：“你去和吴老头说一声，让他今晚去教坊司转一转，给足他银子，让他去好好消费一个晚上，但要注意，看有没有人半夜有什么异常，比如偷偷摸摸出城什么的，咱们白天这一搅动风云，自然打草惊动了蛇，要行动肯定会在今晚，不然咱们白天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武吉点头，转身就去了。姜老二途中又拐去了书房拿了几份卷宗，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慢慢想。

第二日，姜老二被急切的敲门声吵醒：“又怎么了？莫不是有结果了？”武吉快上步如风，一冲进来便飞快地叫姜老二更衣：“主子，出大事了！申姜王后她在教坊司惹事了，现在被官差带走了。”

姜老二挑眉：“我昨天不是让吴老头去教坊司吗？申姜王后怎么会去那里？”武吉一跺脚：“还不是那个申姜王后，听说嫌犯混迹在教坊司，就说自己要去抓人，结果现在好了，嫌犯没抓到，她倒是被抓进去了。”果然，正如自已判断的，这婆娘没有回去，还留在这里瞎胡闹！

姜老二唔了一声：“既然这样，那就让她在大牢里多待一阵子吧，那里比外面安全，不要让我整天提心吊胆的。”武吉惊讶地看向姜老二：“公子，你的意思是，先不管她了？这样真的好吗？她出来后不会叫你跪搓衣板吗？”

“是你家李大厨让你跪习惯了吧！真是天才，怎么这么快就想到跪那个呢？”

申姜被抓肯定是被人所设计的。即便历炼，申姜也不能忘了发财，经教坊司忽悠，在繁华的主街了，申姜看定了一处房产，教坊司价格也不低，越是黄金地块，升值的空间也就越大，申姜王后便爽快拍板，掏出钱庄的银票拿出五千两，打算在繁华区买下这个铺面，将产权证随便收入自已名下。

就在签合同的时候，突然传来李大厨的一声惊呼。申姜王后一回头，立刻发现一个江湖无赖飞快的从李大厨身边走过，抢了自已的产权证就跑。他姥姥的，居然敢在老娘面前抢地皮，这不是茅坑里点灯找死吗？

心里暗骂一声，申姜王后立刻快步朝前追去。那江湖无赖也是个高手，速度还挺快，一会儿就钻进了街上的人群里。只是申姜王后的速度更快，他刚一个转身，申姜王后便飞身而起，一记飞腿踹在了贼的后背。

这一脚力道十足，抢权证的江湖无赖立刻朝前仆街了，一个狗吃屎栽在了地上，门牙磕掉了几颗，鼻骨也断了，弄得满脸血淋淋的。“就你这三脚猫的本事，也好意思学人家抢东西”申姜王后鄙视一笑，向前一脚踩在抢产权证的那位江湖无赖后背，准备捡回权证，可一低头，她却发现，年轻人的周围，竟然没有那东西的影子。

特么的，这货把东西扔了？申姜王后一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抢自已东西的江湖无赖已是转过身来，先冲她诡异一笑，然后手朝脸上胡乱一抹，弄得满脸全是血后，尖着嗓子大叫道：“杀人了，杀人了，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抢劫呀，救命啊！”

卧槽！申姜王后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来一个字，她有种碰瓷的预感，自己似乎是掉进了某个陷阱里。街上人潮风起云涌，这一声嘶吼响起，不少行人立刻围了过来。“救命啊，求求你们，赶快给巡捕房报信。我在街上走得好好的，这人冲过来就想打劫，没钱便把我暴揍了一顿，这是要杀我啊！”

人围拢过来，抢东西的无赖立刻指着申姜王后，涕泪具下的大声求救道。申姜王后一听这话乐了，抢东西的居然还有理了，当即道：“这孙子抢我产权证，你说我不把他踹翻在地上，能把产权证拿回来吗？”

“胡说八道，你说我抢你东西，东西呢？”抢自已东西的江湖无赖立刻大声狡辩道。申姜王后眉头一皱，她越来越觉得，这事儿应该是个圈套。而与此同时，李大厨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提着个包对申姜王后道：“申姜王后，装产权证的包在垃圾箱里找到了。”

“晚了，钻别人套里了！”申姜王后耸耸肩，冷笑道。完啦完啦就在这时，沿着远处的街道，突然驶过来一辆巡捕房的马车。申姜王后眼尖，看得分明，那辆马车似乎一直停在那里，预演了这一切。

这让她更加确定，这事儿摆明了是故意冲她来的，可能昨晚在教坊司一闹，便被盯上了。这教坊司本就是苏妲皇妃所管辖的范围内，是一个不好惹的主，里面的官妓在淇城可以横着走，如今捅了这个马蜂窝，也是件麻烦事！

“捕快巡逻，还敢寻衅滋事，谁这么大的胆子？！”很快，车上走下三名捕快，领头那名胖得分不出横竖的捕快走过来后，凤目在申姜王后脸上一扫，立刻把事情定了性，紧接着，当看到地上的抢包年轻人满脸是血后，道：“把人打成这样，眼里还有大商律令吗，叫医馆，叫大夫！”

“这位捕快大侠，你们要为我做主啊，我在街上走得好好，被这家伙没头没尾的暴打了一顿！”抢东西的街头无赖看到捕快来了，更加有恃无恐，躺在地上一边抽抽，一边惨嚎。李大厨闻言，急忙解释道：“这位捕快大侠，这个人抢我的东西，所以申姜主子才会追他的。”

“你抢了她的东西？”啤酒肚捕快笑了笑，然后对那个街头无赖大声问道。“胡说八道，本人行得端，坐得正，好好地抢别人的东西干什么？而且说我抢了东西，东西呢？证据呢？不行查指纹！”抢包年轻人信口雌黄，抖着手大声道。

在他的双手上，赫然带着一副白手套，哪会有什么指纹留下。“你”李大厨气得脸颊通红，想要争辩，可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都别争了！受伤的人先送医馆”啤酒肚捕快摆摆手，然后转头望着申姜王后道：“至于你，当街行凶打人，跟我去巡捕房走一趟吧！”于是李大厨便慌忙回到府里去找姜老二了。

十几分钟后，巡捕房内。“经调查结果，这个女的叫申姜的，有故意杀人倾向，本巡捕房的捕快现已找到了一大批证人，经本人细盘查故意杀人倾向属实，而且关于你们所说的打劫也没有找到人作证，抢东西这件事无法确定！”

在公堂上站了一排的证人，申美女怎么看也没有见到一个是真正参与这件事的整个过程的人在内，可能都是群众演员吧！啤酒肚捕快打量申姜王后冷然道：“不过你打人这事，却是人证物证确凿。”

“胡说，如果他没抢我的东西，我们吃饱了撑的去追他啊？”李大厨一听这话不乐意，怒声质问道。“你跟我横什么横？”啤酒肚捕快一拍桌子，怒声道：“我们办案讲究证据，现在你们没有证据，拿什么来证明你们说的是真的？可人家被你们打的满脸是血，这件事是事实吧？”啤酒肚气鼓鼓的，今天这事儿，真的算是无妄之灾了。

谁能想得到，买个教坊司的产权房，居然买到了巡捕房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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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搅动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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