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皇后娘娘之毒

“姜家老二，你这个渣人，你听到没有，你给我滚出去！”

“闭嘴，你这个傻叉，自已滚出去！”姜老二被惹火了，表情象吃了爆仗，非常火辣，怒喝一声并没有抬头。可以说是以争分夺秒的速度几乎出现了重影，拿出自己储物戒中的银针，开始给皇后娘娘施针。侍女曾经觉得姜老二不是一个软柿子，但也没想到软柿子也会这么凶，被吓的嘴角哆嗦。这时帝辛陛下也急急忙忙跑来了，看来这个老婆的份量还不轻！

因为皇后娘娘吐血了，帝辛陛下被这症状吓的不轻！加上姜老二的这一声叱喝，眼泪哗啦啦地留了下来，一日夫妻百日恩吧！忽然他上前抓住了姜老二握着银针的那只胳膊：“姜爱卿，要小心了，皇后就交给你了！”。

“姜老二，你这个渣人，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看把皇候娘娘治成了什么样？等皇后娘娘好了，一定不会放过你。你一个赌博的，还装什么游医招摇拐骗，骗什么不好，骗到皇后娘娘这里来了！还大言不惭地说会什么医术，你给我滚出去，滚。”此时，皇后娘娘的病情的确十分危险，作为一个无牌大夫，姜老二根本就耽误不起，再加上这种危机情况下，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无理取闹的侍卫。直接一甩手，甩开了侍女的手，顺便把这渣女扔了出去，让她在外面尘叫折腾。

“我再说最后一遍，所有人都给我滚出去！”所有人？一旁的几个下人有些目瞪口呆地望着刚刚进门，他们都还没有来得及请安的陛下。这个所有人中，也包括陛下吗？这姜上卿的胆子也太大了。她们不可思议地又看向姜老二，只是姜老二正迅速而沉稳地给皇后娘娘施针，外界的一切动静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你这个所有人中，也包括陛下吗？”姜皇后冰冷而怒声道。“事急从权，不想皇后娘娘死的就给我全滚出去！顺便把门带上。”姜老二连头也不抬，一根根银针手法非常熟练地插在皇后娘娘的要穴上。

帝辛眸光骤聚，负在身后的双手缓缓握紧。吃瓜群众感觉到陛下身上的杀气，陡然匍匐在地上，一个个簌簌地颤抖着身子。就连侍女也吓的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是，半晌之后，帝辛周身的杀气竟然渐渐退却了。对于当众冒犯他的姜老二什么处置都没有，转身“乖乖”地出了门。

大家都不可思议地瞧着陛下离去的背影，但也丝毫不敢耽搁，爬起身来利索地出了门。侍女脸上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知道到底是因为担心皇后娘娘的病情，还是因为太嫉妒陛下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予了姜老二那么多优待，这可是她做梦也不敢奢求的意外包容。

“姜上卿，你最好祈求皇后娘娘没事，要不然，别说我，这个朝歌能要你命的人多的是！”说着，陛下气冲冲地出了门，“砰”一声，门被人关上。姜老二足足把自己和皇后娘娘在里面关了半个多时辰都还没有出来，所有人都在外面等着包括看热闹的。

发现皇后娘娘吐血的时候侍女就已经让人去请宫里的圣手了，但是一听说这件事情牵扯上了最近正得皇上盛宠的姜老二，圣手门你推我让，知道了谦恭，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各个圣手都不愿意前来。最后一直给皇后娘娘看诊的百里圣手推辞不过，只能过来了。

“百里圣手，你怎么才来？”一进门就被侍女质问：“宫里的王贵人忽然病急，所以给耽搁了，还请皇后娘娘见谅。不知皇后娘娘的病情如今怎么样了？”“皇后娘娘之前一直在吐血，姜老二来了之后就把我们所有人都赶了出来，留他自己一个人在里面。如今什么情况，我们谁都不知道。”侍女带着哭腔道。

“不知皇后娘娘此前身体不适时服用的是什么药，可否拿给本官看看。”有姜皇后在，百里圣手不敢直接问姜老二开了什么药给皇后娘娘，只能如此含蓄的问。侍女记恨着姜老二，巴不得百里圣手查出皇后娘娘吐血的主因，也希望这状况是服用了姜老二的药才出引出来的问题，迅速找出了姜老二之前留给皇后娘娘的药，给了百里圣手。

百里圣手瞧了半天，没瞧出什么名堂：“这位宫女，你确定这是姜老二给皇后娘娘开的药？”

侍女急着回答：“百里圣手，皇后娘娘是不是就因为吃了这个药才会吐血不止的？这到底是什么药啊？是不是对皇后有害？”百里圣手又仔细地瞧了瞧手中的小药丸，碾碎了放在指尖自己摸索，闻、尝，表情严肃，半晌没有说话。

“我就说嘛，姜上卿虽然是吕国诸侯，偷摸拐骗样样拿手，但治病救人好象没听说过，不懂医术的人怎么可以随便给人诊脉开药治病嘛！陛下，你快让姜上卿出来吧！不知道那家伙在里面那么久，皇后娘娘的病情又会被她折腾成什么样子。”此时的侍女已经恢复了理智，不复姜老二刚进门时的莽撞。

“哦？百里圣手，你也如此认为？”帝辛不理会侍女，反问百里圣手。百里圣手虽然是在御医院呆了很多年的老圣手，在面对陛下和很多人一样，却有些胆怯：“回陛下，姜上卿所用的药物下官确实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按理，这种药是万万不能随意给人用的，尤其像皇后娘娘这种千金贵体。”

百里圣手的话音刚落，“吱呀”一声，内室的门开了。满头汗水，带着一丝疲惫的姜老二从里面走了出来。姜老二讽刺的声音回复：“百里圣手，你没见过的事多着呢，并不代表就不能存在，难道自己医术差还要别人和你一起做井底之蛙？皇后娘娘被检查出有人下了多年的毒，这肯定会有人狗急跳墙，至于这狗急跳墙的人嘛！这么多年都没查出来，肯定是不简单了，也可以说忽悠皇后娘娘最深的人了！什么人忽悠皇后娘娘最深却这么久都没发现呢！呵呵了！”侍女迅速冲进内间，见面色惨白的皇后娘娘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姜上卿，你到底又对皇后娘娘做了什么？”姜老二不搭理侍女，直接当她是隐形人。见帝辛坐在上位上，走上前道：“陛下，皇后娘娘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此刻已经脱离危险。”

“姜老二，就连百里圣手也怀疑朕的皇后是因为服用你的药才导致吐血不止，是不是该给朕一个交代？”帝辛的声音极轻，但姜老二再次感觉到了陛下身上那股熟悉的危险气息。他这是和别人一样，也在怀疑自己呢！

姜老二嘴角一阵冷笑，转身望着百里圣手：“百里圣手，医学博大精深，没见识过的东西多了去了，皇后娘娘十年前便被人下毒，相信百里圣手早就知道了，真的查不出来了还是明知道却在隐瞒什么，这些内容怎么可以问鼎太医院呢？难道百里圣手真的查不出来么？这闻所未闻恐怕是假的吧！”百里圣手的山羊胡翘了翘，脸上一白，双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姜老二十分满意百里圣手的反应。

“百里圣手是不是连黄帝和神农都不知道？”话音中鄙夷和嘲讽的味道十足。不用多说，简单的两句问话，姜老二已经向帝辛解释了很多。专业的东西，就连百里圣手都一脸的茫然，就算解释给帝辛听，帝辛也不见得能听明白。

百里圣手脸色再次一白，但是碍于姜老二的身份，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悦，不敢多说什么。姜老二十分嘚瑟地没再搭理百里圣手。转而对侍女：“劳烦这位唠叨个不停的宫女，把皇后娘娘今晚服用过的所有药都给我拿过来，我要一一查看。”

侍女已经认定了皇后娘娘是服用了姜老二的药出的问题，就算不是，她也铁了心要将这个罪名扣在姜老二的头上：“姜上卿，皇后娘娘只服用了你给的药，还用我再拿给你看一遍吗？”

“这位宫女大妈，这个时候你说的每句话都要承担责任的，你确定？”姜老二笑着说道。百里圣手微怒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异样，侍女还是十分坚定地不松口，笑道：“姜上卿，我很确定，皇后娘娘只服用了你给的药，你如此咄咄逼人地审问，难道是在暗示奴婢需要做些什么吗？”这个宫女姑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既如此，本上卿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就算见着棺材也没机会掉泪！“千年紫参、首乌、当归、柴胡、黄耆、升麻、黄连、知母……这位宫女，需要我将药方的所有成分都一一说出来吗？皇后娘娘近日一直服用养元汤，你为何不早说？还在叽叽喳喳地隐瞒皇后娘娘服了其他东西的可能！”

神了！这个怂货没看到服过却咋滴知道皇后娘娘每天都吃过的这些药材的成份？难道真的是能猜得到么？这傻叉姜老二竟然就能够瞧出皇后娘娘近日在服用养元汤。吃瓜群众的表情有些惊讶，就连死里逃生的姜皇后，瞧着姜老二的眼神中忽然有了一些异样的光芒。惊讶过后，侍女有些幸灾乐祸了：“姜上卿，你不是大夫吗？既然你能看出来皇后娘娘在服用养元汤，之前开药的时候就应该能看出来啊！你的本事这么大，还用我说吗？”

确实，姜老二之前给皇后娘娘开药的时候就应该看出来，但是养元汤并不属于毒药的范畴，所以被姜老二给忽略了，方才给皇后娘娘仔细查看的时候才看出来，这确实是姜老二的失误。

“姜上卿，就算皇后娘娘服用过养元汤，这与皇后娘娘吐血似乎没多大关系吧？”百里圣手忽然问。是没有关系。凡是懂得医学的人都知道养元汤是提高气血的方剂，并没有什么大的副作用，更不可能致人吐血的地步。但是它不能合用。有些药禁忌在同一时间服用。

不过这依旧不是导致皇后娘娘吐血的关键：“姜上卿，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不会是想推卸责任吧？不过如今皇后娘娘已经没事了，就算你不承认是你开的药出了问题也没关系。反正陛下宠爱你，就算别人知道了什么，也不敢评论什么。陛下，你说，是吧？”侍女不知死活的想拿姜皇后压姜老二，可惜帝辛根本就没搭理她。他正很感兴趣地听姜老二的每一句话，想知道姜老二要如何替自己洗脱罪名。

“敢问皇后娘娘的养元汤是谁负责煎熬的？”姜老二直接问伺候在皇后娘娘身旁的下人们。

“回上卿，是奴婢负责煎熬的。”一名高盘发髻的婢女站出来：“劳烦您将今晚熬过的药渣和药壶给我拿过来！”“是！”有奉常这个上卿身份，婢女不敢耽搁，连忙应声去拿姜老二要的东西。百里圣手脸上的神情越来越不对劲：“上卿，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这养元汤是滋补的汤药，您查养元汤的药渣，有必要吗？”

姜老二瞧了一眼百里圣手，原本十分严肃的嘴角浮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再说什么。百里圣手更加摸不着头脑，但不知为何，额头上竟骤然沁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来：“姜上卿，你可能不知道吧？百里圣手的医术可是俺们殷商帝国十分了得的，在医学界的排名也是仅次于吕国的巫咸圣手。”

巫咸圣手正是姜老二的吕国首座圣手。侍女这是拿百里圣手给姜老二施压，并且讽刺他呢！这姑娘，你不搭理她，她还能自娱自乐的在你耳边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见过没眼力的，却没见过这么没有眼力的，真是太他妈的讨厌了。

“仅次于巫咸圣手？那巫咸在吕国是本上卿的弟子，那这位百里圣手就是比不上在下的弟子喽？这位宫女大妈是外行，可能不知道什么，在医学界排名虽在伯仲之间，但实际上能力却相隔太平洋，是吧，百里圣手？”巫咸之所以在吕国，就是想学姜老二的解毒一术，姜老二虽医学不怎么样，解毒却花了不少劲，主要是怕死吧人贼滑着呢！其次解毒这东西也最实用。巫咸见过他的解毒手法，觉得很不寻常，便想学，不过没多久他便离开王城去朝歌做质子了，再次回吕国后几乎记不起那档子事，只觉那个巫咸圣手熟悉得很，真到巫咸特意为他接风洗尘时才记起有这么个便宜弟子。

姜老二一句话收拾了侍女，还不忘带上百里圣手。一吃瓜群众走进皇后内屋，百里圣手脸上的表情极其别扭，干干地应是，点头如鸡啄米，额头的汗水也越来越多。侍女还想回什么，但还没开口，姜老二忽然又补充了一句：“这位宫女大妈如果有什么不懂，其实可以不开口的。没有你调节这现场的气氛，这些吃瓜的大众也不会觉得沉闷，毕竟现在一切以皇后娘娘的病情为重。皇后娘娘，您说对吧？其次这位宫女大妈还有点不对劲，希望皇后娘娘查一查，一直借口阻止皇后娘娘治毒的原因恐怕不简单！其次一直阻碍微臣检查药渣好象也不简单！还有如此信任的宫女却没有发现主主被下毒这件事恐怕更不简单！”

姜老二说着，忽然将话头转向了姜皇后。原本只是想收拾侍女这个烦人精，气气她，也没指望姜皇后回答什么，却没想到姜皇后竟然面无表情地轻飘飘回了一个“嗯”。骤然之间，侍女的脸上酸的已经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姜老二原本超级不爽的心情瞬间云开雨霁，有些欢喜、有些感动地瞧着姜皇后。

姜皇后微微抬眸，竟然刚好与姜老二的眼神相撞，姜老二不敢与姜皇后对视，看似无意地撇开了眼：“姜上卿，您要的东西都拿过来了！”姜老二吩咐去拿药渣和药罐的婢女回来，将东西捧到了姜老二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