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杨戬混江湖
“差不多。如果不是店里出什么大事，本公主基本上是不会再出现的。”苏妲说完笑笑，“接下来，就辛苦你了。”“不客气。”杨戬应了声，帮美女做干活不累。接下来便一脸黑线了！
来人显然也觉察到盛鬯卿的目光，马上将目光转向杨戬，问：“这位公子就是杨戬？”“俺们似乎素不相识吧？什么时候见过？”杨戬有些奇怪的走过去，自已才入这一行，怎么名声就这么响，比吹大号游街还过瘾。“认不认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东西你收是不收。”那位说着，直接打开锦布包，露出枚颇具古韵的龙凤玉如意。
杨戬走过去，悄无声息动用慧眼通。龙凤玉如意很快被透视，一些最近雕琢过的痕迹自然暴露出来。来人显然是做好了杨戬要看好一会儿的准备，直接走进待沽斋内，随意的开始喝茶。杨戬也不好点破，收起慧眼通后就装模作样的检查，一边套话：“这东西打哪儿来的？”
“祖传的，干净，不是抢的！”来人回答。杨戬点头，又问：“肯定是传过多少代了？”“这个还没研究，不清楚，不过从我爷爷的爷爷那会儿开始就已经传下来了。”杨戬默默计算了下年份，心里基本有了判断，可表面上还是副平静模样：“这东西之前找别人看过么？”
“没有，以前没想过卖。”来人对答如流。杨戬再次点头，轻轻放下龙凤玉如意，这好象越问越黑，有点象拐卖人家小孩子的人贩子来着。来人也收起传讯玉简，挑着眉毛问：“怎么，看好了？这都是上古手工做的，你看这些孔，钻得都有些部位大有些部位小，这种情况是规模化生产做不出来的，收还是不收？”“什么规模化生产做不出来，怎么越描越象此地无银三百两？本店即然开门了，当然会收。”杨戬微笑。来人马上露出笑容，眼底有些奸计得逞的得意，又问：“请问公子，什么价格收？”“这玉不错，值二两银子。”杨戬脸上的笑意更盛。
来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多少？”“二两，你要是嫌少，再给你加三钱。”杨戬补充。来人神色变得愤怒，声音也沉了下去：“这古董是这个价么？你这是在耍人玩儿么？”“我怎么耍你了？这是实价，这块玉如意用溶解液洗过，所以杂质全洗了出来，晶莹剔透，带在身上有害！你们的老祖宗传下来很久了可能是真的，之所以传下来那么多代，是因为带了这有毒的东西在身边短命！所以你们家族更替得快。但这块玉是两天前雕刻的，也不是什么上古之物，即便是，经过你们这些不是高手的高手作假，都不值钱了！”杨戬说完直接指指门外，“慢走，不送！”
来人最后还是拿着龙凤玉如意悻悻然走了。盛鬯卿目送那位离开，脸色微微不悦：“你是得罪哪路神仙了，怎么会有人跑到俺们待沽斋来斗口？”古玩界除非深仇大恨，否则不会轻易坏人家名声、砸人家招牌。今天指名道姓来找杨戬，那大多人的第一反应肯定都是杨戬把人得罪深了。
“你提的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没有营养了，偷矇拐骗本公子无所不会，被我看上的都会成为仇家，连这都不知道？这四海八荒的，可能都是仇家哓，本公子也记不清楚了，不过最近即便全世界其他人都得罪完了，也没得罪过什么古玩界的人啊？”杨戬也想不通。
盛鬯卿却皱着眉头：“不管什么人，总之，不要祸及待沽斋就对了。这段时间苏妲公主出去了，待沽斋全权由本掌事负责，如果出现什么大问题，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杨戬正觉得不悦，这不过你自导自说的，又没有任命书，谁知道你是不是官比我大？这时某个油头粉面的猪头提着嗓子大嚎一声：“有客人到！”又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公子走了进来。
少年公子模样有些青涩，看起来纯良无害，可是进来后还是快速扫了眼盛鬯卿和杨戬，之后才小声问：“请问，这里谁叫杨戬？”“我就是，怎么了？”杨戬神色有些古怪，本公子就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少年公子看了他一眼，之后也忙从脖子上取下枚青铜剑，小声问：“这东西，你收还是不收？”
“收，当然收，本店有容乃大，只是价钱问题便得商量，真货有真货的价，假货有假货的价，真货留着店里用，假货本少爷留着去坑矇拐骗，本少爷可是有师傅的，本少爷的师傅便是那个名震天下的大商名将邓九公的千金邓玉婵小姐，不过坑矇拐骗还没出师，而且也没正式拜过师，是偷学的！”杨戬不紧不慢地说着。
“你也是来卖假货的么？为啥今天都想找我杨戬摧销假货？刚才跑了的那个就是来卖假货的，如果跑慢点，就会被本公子打成脑残了，可怕不？”杨戬深吸口气，神色有些古怪。少年公子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桌上的青铜剑：“收还是不收，给个准话吧，至于其他的，什么都不用问了，反正我也不会说。”“原来你也要保密的哟？怕别人不知道你拿的是假货？”杨戬捡起青铜剑，先是装模作样的观察了番，之后就开始偷偷动用慧眼通。
青铜剑锈迹斑斑，可是外面却被摩出了亮眼的包浆，乍一看至少是有些年份了的，可是经过透视后就可以发现，锈迹和青铜剑本体并不是完全一体的。换句话来说，青铜剑上的锈迹应该都是用某些人工方法催生的，并不自然。看出这些后，杨戬收起慧眼通，旁敲侧击的问年公子一些关于青铜剑的故事：“这个公子讲几个这青铜剑的传说好不好？比如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的轩辕剑，似乎和这个一个样子？”少年还真和之前强调的一样，沉默。
杨戬眼看问不出什么，一边把玩着青铜剑一边突然问：“说起来，我和你好像也是素未平生！”少年公子说完，再次将目光转向青铜剑：“怎么样，看好了没有？收还是不收？”“拿回去吧，真的我才收！”杨戬放下。
少年公子马上问：“为什么不收？古玩不就是玩儿个根底清楚明白么，不收也要给个不收的理由吧？”“因为你讨厌，所以我不想收，可以么？是不是还要我再说清楚点？你这个青铜剑有几年了，那些锈有些是粘上去的，有些是埋在土里人工做出来的！最多不过三年时间。连我这刚入门的，这么狗血的都能认出来，还想怀着诗和远方来卖个好价钱？”杨戬平平淡淡地说，有些危险。少年公子神色有些愤怒：“你……”“慢走，不送！”杨戬指指门外。
少年愤怒的瞪了他一眼，再次转身离去。杨戬目送她的背影远去，渐渐眯起眼睛。到底是谁呢，居然如此恶毒。斗口在古玩界中就已经算是很恶劣了，眼下自己居然被人接连派两批人来斗口，这简直不是想要砸招牌、断人财路这么简单了！
邓玉婵？有苏国王城不是她的地盘，不过她有大把柄在自己手中，暂时应该不会这么作死……
杨戬正思绪飘飞满脑子是问题，盛鬯卿突然又发话了：“杨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接连两批人来指名道姓找你斗口，你到底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这次，他似乎格外愤怒：“天怒人怨的事本公子倒是没有做过，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得罪了哪位大侠，居然变得如此恶毒低劣拉圾下流不上眼！”杨戬答复。物竟天择，适者生存，生意场上如是，接连被人斗口两次后，待沽斋的生意怎么办？古玩最重要的就是名誉，如果让懂行的客人看到，或者让一些心怀不轨的同行得知，他们散播出去后，俺们待沽斋的名誉还可能存在么？杨戬无言以对，偏偏这时候，又一个美女走了进了待沽斋内。
美女的身后，还跟着个年轻男人，年轻男人手中抱着个半米多高的钉耙，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杨戬看着美女在看自己，马上直接问：“找杨戬的？”“对，让那个叫么子杨戬出来吧，本姑娘想问问他，这钉耙，收还是不收？”美女笑眯眯的。
又是斗口？盛鬯卿将目光转向杨戬，眼底全是寒意。杨戬则再次眯起眼睛，直直看着美女。美女神色有些怪异。杨戬突然从柜台后跳出，一把卡住她的脖子：“这位姑娘是想拿这个当年天蓬元帅用过的捞什子钉耙出来，到底想干什么？”
傍了一下又继续问：“你是不是说这个古董还是大禹治水时大禹的专属品，产自太上老君的八卦炉？后来被那个猪天蓬偷走了，现在又被你偷回来了，再拿到我这个待沽斋来鉴宝吧！你它玛的，总是想来待沽斋骗钱，还仿做出一个钉耙来，能不能拿一些真正的好古董来，你们即便作假我也不反对，但不要这么低级好不好，一眼就看出是假的了，一看这钉耙的齿数都不对，别人是九齿的，你这是八齿的，明显的仿冒品，见过蠢的，没见过你们这种比猪还要蠢得厉害的！该不会说年代久远，质量下品，走路上掉了一个吧？”
某个别致的房间内，苏妲看着虚空上的凝神幻影，忍不住泛起了嘀咕：“怎么会这样，杨戬这是招谁惹谁了，居然这么接二连三派人来斗口，在在古玩圈中简直闻所未闻，根本就是想要置他于死地啊！”
“盛鬯卿估计也会借机对他发难。”
“不知道这家伙会怎么处理！”待沽斋内，盛鬯卿神色紧张，对着杨戬道：“你在做什么，人家会告你蓄意谋杀知道么？你是想要彻底把待沽斋的名声都毁掉么？快松手！”跟着美女来的那位也连忙放下八齿钉耙，愤怒且紧张的问：“马上松手，否则我报巡捕房了！”
“这位公子，俺们素未平生，你这是……”美女则神色有些不解。杨戬冷哼：“既然是素未谋面，那为什么要找我斗口？”美女神色一变，这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杨戬。
“问你问题呢，说啊！”杨戬眼神变冷。美女不吭声：“不说是吧，好，那就别怪我了！”杨戬说着，直接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美女呼吸开始变得困难：“混蛋，放手啊！”跟着他来的那位赶忙要过来拉开杨戬。杨戬却转身一脚，直接将其踹了出去。
“你真的疯了？”盛鬯卿暴跳如雷：“快松手啊，这样真的会毁掉待沽斋名声的！”杨戬置若罔闻，死死瞪着美女问：“说啊，为什么要找我麻烦？”美女还是不吭声。杨戬再次加大力道：“想要当烈士是吧？好，我就喜欢折磨烈士！要知道本少爷坑矇拐骗的师祖爷，你它玛的到本少爷面前嘚瑟！”杨戬冷哼，突然挥拳揍向美女的丹田，结果直接废了，“可惜了，妞，甘愿做棋子是要代价的，找你的主人去讨回公道吧！”
美女身体狠狠抽搐了下，喉咙也被呛，一阵剧烈咳嗽，胸腔剧烈起伏着：“不要为了这么一点钱便牺牲了一身修为，合算么？”“杨戬，你真是不可理喻！疯子！神经病！”盛鬯卿彻底发狂了，“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被待沽斋开除了！马上从待沽斋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杨戬依旧没有理会，只是对着美女冷笑：“听到了吗，因为你们，我被待沽斋开除了。这可是一份月收入两万加提成的高薪兼职，可是却被你们三个来斗口的给毁了。如果你再不老实回答俺家的问题，我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先把你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让你只剩下白森森的骨头，其余的人也会这样，跑不了了！”
杨戬拿出一把剔骨刀，刷刷地剔完了一只手的骨头，美女大喊：“我说，我说！”杨戬继续着，“你不说也没关系！剩下的人还多着呢？”那女人大喊：“是你主管盛鬯卿花钱雇我们来的，求你们放过我了，我一次只得到十两银子，我们也是贫苦人，没办法才这么做！”
“你他玛的，敢污我们待沽斋的主管盛鬯卿？是不是吃了犳子胆了！”
“你可以去问问其他人，他们都是十两银子每个的！”杨戬停下手，找到下一个，也不逼问，直接动手，钻心的痛，使得哇哇大叫：“杨公子停手吧，我们都说，是盛鬯卿主管说的，我们这么做有十两银子，我们也是穷得没办法才这么做的！”剩下的那里敢再等，都跪在地上大声喊：“盛鬯卿掌事说的，要把杨公子赶出去才这么做的！”
“好吧，你们先把你们的辛苦钱赚回来，问盛鬯卿要回来再说！本公子也不是吃素的，既然你们都是为了钱，盛鬯卿的承诺也得守，所以你们齐心找他要！之后我再和他两人结算一下这件事！”
说着，他再次握紧拳头，并故意把手指关节弄得嘎嘣嘎嘣响。
盛鬯卿眼底迅速闪过丝慌乱，可脸色却无比凶横的过来要拽杨戬：“姓杨的，你已经被开除了，听懂了吗，马上从这里滚蛋，否则信不信我这就叫公主殿下，让她带人来把你丢出去！”
“盛掌事，请再给我三分钟的时间。”杨戬说完，直接用神识封住盛鬯卿的修为，一刀一刀，剥皮抽筋，盛鬯卿眼底的慌乱之色更盛：“杨公子，我输了，我愿意赔偿！“你一共值三万两，一只手值五千两，先把这只手割完，可为兄弟省去五千两银子！”听到这话，盛鬯卿脸色苍白，大呼：“我不要省，我给，全给！”
大家拿到了银子，都松了口气，杨戬看到又多了三万两，这来钱也真快。杨戬对着儒商问：“他说你信口开河，血口喷人。是不是真的？”
“第二个来斗口的是个少年公子吧？你可以去查一下，那个少年公子是盛鬯卿的儿子。另外，不信的话你可以继续在这里等一会儿，等到剩下几个来斗口的都过来了，挨个问一遍。”美女说完，盛鬯卿脸色有慌乱，有恐惧，但更多的却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