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国祭大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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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两天过去。到了大年三十，这个时期果然没有什么春节。不像后世，一接近过年，街道上到处是都张灯结彩的节日气氛。街道上依旧如同平常一般，咸阳城内的百姓还是过着平日一样的生活，各自忙碌着，只是偶尔遇到熟人闲聊时会谈论起明日国祭的事情。毕竟秦国才刚刚灭亡四年而已，虽然他们都已经接受了自己是武国人的现实，即使经历了胡亥暴政，但是在内心深处，都还对之前那个强大的秦国感到怀念。

国祭虽然是王族和朝廷行为，但是很多人也都会自己在家里摆上香案，来祭拜前秦时广施仁政，给予了广大百姓许多恩惠的前秦始皇扶苏。毕竟现在距离扶苏被胡亥杀害也才过去了十一年而已。

而大年三十的晚上，咸阳城也是一如既往地平静。虽然现代世界过年许多城市都禁止燃放烟花，可还是会设立很多固定的烟花燃放点，所以就算是在大城市内也可以在这一天经常隐约地听到远处传来烟花爆竹的声音。而这个时代，连火药都还没有多少人知道，更别说是烟花和爆竹了。

虽然知道自己不会听到后世过年那种熟悉的声音，可是秦羽铭在晚饭之后还是站在院子里静静地听了一会，才苦笑着摇了摇头回了屋。

第二天天还没亮，卢氏米铺就敞开了大门。所有久居咸阳城的人都知道这国祭大典，卢四海在咸阳城住了那么多年，自然也是知道此事。而那日王翦封爵的旨意一到，卢四海也就知道了今日秦羽铭要去参加这国祭大典，这也让他感到与有荣焉。所以一大早就命下人早早地开了大门。

果然，卢氏米铺的大门刚打开不久，就有内侍领着一队全副武装的王宫内卫，护卫着一辆马车停在了卢氏米铺的大门口，将门口的这条街堵住。虽然卢四海并没有大肆声张，但随后开门的隔壁和对面的几家店铺掌柜看到这阵仗，也大致能猜到是什么事情。都向满脸笑意、趾高气昂站在门口的卢四海露出了又敬又羡的表情。

秦羽铭知道今天是个大日子，也是一大早就起床洗漱更衣完毕。到了门口，一看来人又是老熟人林昆。双方建力打过招呼之后，就上了马车，由王宫内卫护卫着朝咸阳宫的方向而去。一路上，林昆还给他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这国祭大典的大致流程。

在颠簸的马车上行了许久，才终于随着一辆辆排队的马车进入了咸阳宫。此时在咸阳宫的大广场上到处都是旌旗飘扬，广场的中间已经乌泱泱地站满了人，可是却没有听到交头接耳的嗡嗡声。而在广场的四周和通道周围则全都是全副武装的王宫护卫，一个个挺胸站立，彷佛一座座雕塑一般。整个广场显得异常庄重而肃穆。虽然秦羽铭以前在影视作品上看到过古代祭典的场景，但是此时自己真正身处其中，才真正感受到这祭典现场的气势。

下了马车，立刻就有一名官员上前，与秦羽铭确认了他的身份之后，领着他到了一众贵族的区域。在这里的全都是咸阳城内有爵位但是无实际官职的贵族。秦羽铭刚被那官员领过来，他脸上的金属面具就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早就对这个新晋的伯爵十分好奇，那聚集目光的能力不亚于现代世界的明星出现在公共场合。可是由于周围也站了许多负责维持国祭大典秩序的官员，谁都不敢在这样的场合擅自离开自己的位置，所以大家也只是朝秦羽铭投来好奇的目光。

秦羽铭面带和煦微笑，一边不卑不亢地对周围的那些贵族点头示意，一边跟随着那官员到了规定的位置站好。周围的那些贵族中，有些对秦羽铭这个新晋的伯爵也是笑着点头回应，而一些人则是脸上带着不屑之色。就算秦羽铭名声显赫，而且也为王翦铲除“暗剑”细作立下了功劳。但是在这个讲究身份讲究出生的时代，还是有很多人看不起他这个孤儿出身的新晋贵族。

由于站位都是根据官职或者爵位的大小来排定的，所以秦羽铭这个伯爵只能排到了靠后的位置。不过他还是能远远看到在广场的正面，就在咸阳宫正殿的外面，已经垒起了一座高台，在高台上也是旌旗招展，高台上和周围也都被众多的王宫内卫层层包围。看来那就是今天国祭大典的祭台了。隐约还能看到在祭台之上已经摆好了香案和各种祭品，还有一个正在向外冒着烟的大铜鼎。

等到所有人都到齐了，又过了许久。一个华服官员走到了祭台之上，然后高声说道：“吉时已到，国祭大典开始！”

然后就听到前面传来隆隆的鼓声，伴随着编钟的清脆乐声。只见一群带着五颜六色面具的舞者在祭台上跳起了诡异的舞蹈。一名官员在向下面的人讲述着舞蹈的内容，由于广场太大，下面的人实在太多，很多人因为距离太远听不到祭台上之人的话。所以在各群官员贵族的队伍前面，还安排了许多的内侍将上面之人的话传递到广场的人群当中。

通过他们的叙述，秦羽铭知道了上面舞者演绎的是之前秦国的历史：秦国如何从一个西方小国东出崛起，灭六国统一天下，然后胡亥杀死扶苏篡位，弄得天下民不聊生，最后是王翦不得已之下起兵推翻了胡亥的残暴统治，最后建立了武国。

许久之后，舞蹈结束。只见身穿全套君王冕服的王翦走上祭台，展开了一卷黄色的东西念了起来。听着那篇幅冗长、内容晦涩难懂的祭文，秦羽铭几乎都要睡着了。等王翦念完祭文，他庄重地将祭文投入了正在熊熊燃烧的大铜鼎之中。看天上太阳的位置，现在已经是到了下午。秦羽铭站得双腿直发麻，他偷眼看了看周围的人，看他们一个个脸上都是面带悲泣，有些人还哭了起来，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放声大哭。不知道是在为前秦始皇扶苏的死而悲泣，还是因为一动不动地站了这么久而感到痛苦。

终于王翦将祭文投入大铜鼎燃烧，国祭大典终于接近尾声。只见王翦恭敬地躬身行礼。而在礼官的指示下，台下所有的人都是跪地磕头行礼，以表示最高的尊重和哀悼。虽然秦羽铭讨厌跪地磕头，可是没办法，总不能大家都跪下了，只有他一个人还站着吧，于是也只能跟着大伙一块跪下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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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国祭大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