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再次许下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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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萧澈就怎么陪她坐在廊庭之间，就着温暖的阳光，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楚柃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若是以前萧澈说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说感动虽未至于，但多多少少内心会有一些动容，可现在她却对萧澈的话语平静的异常，像是在听另一个人的故事一样的平静。

“在未来，你会有你爱且爱你的人，而我也会有我应该有的生活，我们之间的命运本就是两条不相交的线，应该属于你的平和，我不应该夺走。”

听罢，萧澈微微侧目，看着楚柃的精致的侧脸的深邃目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死了，我哭得很伤心，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梦里我会哭得那么伤心，我本是一个很少哭的人。”

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楚柃没有说话，平静地坐着，聆听着萧澈的话语，猩红色的眸子平静地压抑。

“后来在梦里你又回来了，回到了梦里我的身边，梦里的我很开心，很想自私地把你藏起来，藏在谁也伤害不了你的地方，无论是生是死，我都想永远地陪在你身旁，永远地守着你，不让你受到世间一丝的伤害。”

低沉的声音缓慢地说道着，渐渐地带上了一丝哽咽的沙哑声。

楚柃相信若是以前的自己，面对萧澈的这一番话语定会动容，可惜了，现在的她不是她。

萧澈深邃的目光根本没有从楚柃身上移开过，漆黑的眸子就像要将楚柃吸进去一样。

“可是阿柃，梦醒了，一切都像是从头开始一样，但那在血泊之中的你，我却永远都忘记不了，像是本就属于我的记忆一样，深深的烙印在我的灵魂里一样，我想守着你，保护你。”

低沉的声音轻轻地述说着，哽咽的沙哑声已然表明了说话者的情绪。

楚柃却是没事人一样，平静地异常看着萧澈，突然间，一种奇怪的情感涌上心头，令她感到十分的怪异。

手像是不受控制般，缓慢地抬起，轻轻覆在了萧澈放在膝盖上的手上。

冰冷的触感落在了自己的手上，萧澈愣了愣，抬头便对上了楚柃那双过于平静的眼睛。

“我喜欢你，阿柃。”

楚柃愣了愣，不语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猩红色的眸子缓缓被垂下的眼帘遮住，将眸子中的光芒敛去。

“萧澜梦，你是与我父母都串通好了吧。”

萧澈不语，深邃的目光一直落在楚柃身上从未离开过。

见他没有否认，楚柃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轻叹了一声后，起身背对着萧澈看着空荡荡的走廊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早该猜到的，父亲自幼便是世家一族的继承人，母亲也是出自世家贵族之人，有何不知道家族联姻之间的所需，早在萧澈说要带她回来那是她便应该知道的，一个已有心悦之人并且已然广而告之的男子，又如何能做到抛下自己心爱女子的名声，去接一个与自己素不相干的女子呢。

原来一切早已准备好了，只等着她而已，说生气吗，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平静，甚至听了萧澈的话连心跳都平和地异常，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冷淡地审视着眼前的人与事。

萧澈以为楚柃这就离去，却不料等了一会便听见了她的声音传来。

“是真的也好是假的也好，你们替我做的决定，我不拒绝也不接受。”

说罢，楚柃转过身来，看向了坐在廊庭中的萧澈，猩红色的眸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妖冶的光泽，令人沉沦。

“你的心意我知道，我父母想要的我也知道，今日我许下承诺，等事情结束，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这个人就是你的了。”

说完，楚柃也不管萧澈反应过来没有，转身便往走廊走去，消失在拐角处。

萧澈深邃的眸子看着空荡的走廊，良久竟笑了起来，脸上的笑意肆意，深邃的双目也笑得弯了起来，明明是谪仙之人却染上了一丝妖冶之气。

晶莹泪珠沿着眼角滑落，最终消失在那衣领中，修长的大手覆上了脸上，将一切的神情都敛了下去。

什么面如玉冠，什么雅人深致，现在的萧澈就像是堕落在黑暗之中的人一样，浑身的谪仙之气渐渐被阴郁的气息取代，手指缝间，那深邃漆黑的眸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疯狂的占有与渴望毫不掩饰地暴露在阳光之下。

良久，漆黑的眸子微微闪烁，将眼中本不属于的神情完全敛去，起身离开了廊庭，长长的廊庭之间再次恢复了安静与平和，碧绿的竹叶迎风而动，发出沙沙的声响，轻轻地回荡在整个长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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